很好,我会如实告诉你们主子今天发生的一切的。”
一而再再而三,她可不是圣母,不会冲她们服软。
那大丫鬟没来由的后背发凉,向后退了退,梗着脖子强装硬气,“你想干什么?”
“我懒得跟你解释,我只有一句话。”
叶芳菲连眼神也不想分给她,漠然启唇,“你们的主子让我治好他,可你们不配合我,这男人必死无疑。”
“你们觉得东方晔到时候会不会送你们去给这男人陪葬?”
脑中轰然一响,大丫鬟抿了抿唇,脸色还有些不甘,但被其他几个丫鬟抓住了胳膊也不敢再多说话,只得站在原地。
不管怎么说,东方晔的确更信任这个女人,若是她去吹耳边风的话……
“那个。别吵了,我,我帮你。”有胆小的丫鬟已经主动上前来重新抬住了男人的小腿,而那大丫鬟则是惺惺的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也跟了上来。
懒得再去琢磨这些人的真实想法,叶芳菲手脚麻利的将工具消了毒,吩咐着众人把好四肢并轮换热水布帕,随后便在几人越瞪越大的眼睛下飞快的给男人开了胸!
汩汩鲜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而她一记眼刀飞出,所有丫鬟都不敢有小动作,只能任凭双手沾满血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凝重,叶芳菲小心而又快速的用银针封穴,在鲜血由乌黑变作嫣红之后便开始了止血。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男人胸前那渗人的伤口已被缝合完毕。除了那道丑陋的伤疤以外,没人看得出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这皇子竟然真的被救过来了?我们这算不算立了功?”
“肯定算,他可是皇子诶,说不定会给我们滔天的赏赐呢。”
低着头处理后续工作的叶芳菲表面上没有反应,实则眼眸蓦然一亮。
这人……是皇子?!
面色如常,叶芳菲直接招呼着几人离开,随口扯了个自己疲累过度的幌子便也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子,扯下帷幔做出呼呼大睡的模样。
“那小姐您歇息吧,奴婢就在外面守着。”丫鬟恭敬的退去了外间,而叶芳菲也在门关上的瞬间迅速起身捣鼓起自己仅剩的几个药瓶。
临近午夜,叶芳菲手脚麻利的将迷烟散了出去,直接跳窗离开。
她要去冷院。
“谁!”
正在院中练剑的安华阳敏锐的察觉到了墙边的陌生气息,锐利的凤眸骤然眯起,剑锋一转直接刺向了叶芳菲的方向。
“是我。”
叶芳菲堪堪向旁边一躲绕开了她的攻势,差点摔倒在地。
“芳菲?是你?”安华阳也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收起剑后忙不迭的扶住了她踉跄的身子,懊恼道,“都怪我太莽撞了,你没有被伤到吧?”
“没事没事。”叶芳菲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揽着她的手臂眉眼弯弯的开口转移话题,“你这武功竟跟东方晔不相上下,你果然有和他对峙的资本。”
“你就别夸我了。”安华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自小对女红之类的东西便不感兴趣,家父无奈间才寻了些武师傅来教我拳脚,我这才有了些傍身的本事。”
“好嘛好嘛。”叶芳菲跟她又说笑了一阵后才并肩走进了冷院的内间。
保险起见,安华阳直接吹灭了蜡烛,两人将窗棂微微敞开,就着皎皎的月光轻声交谈。
“你今日过来寻我,可是东方晔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那倒不是,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这西域的皇子?”
“皇子?”安华阳着实愣了一下,颇为纳闷道,“为何会这么问?”
叶芳菲随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前几日东方晔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我在替他医治时听丫鬟们说起,称此人是西域的皇子。”
“东方晔毕竟是中原的皇帝,他费尽周折的救一个西域的皇子……”叶芳菲眉间染了几分冷沉,“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难不成东方晔真的行了那卖国之事?
“这……”安华阳心下也是一凝,“西域皇子之名我倒是有所耳闻,但并未见过,若说东方晔和他有合作……”
安华阳本想否认,可东方晔那阴鸷狠戾的虚伪模样又历历在目,只得抿了抿唇叹气道,“我说不准。”
安华阳身子向后一靠,抬眸间眼底的疲惫和沧桑显而易见。
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轻声道,“其实,我可以说对冷院之外的任何事都一概不知,自从被东方晔关在这儿之后,我已经许久没出过门了,若不是你来,只怕我死在这冷院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怎么会?!”叶芳菲感受着萦绕在她周身的那股悲凉气息,心底柔软处也默默抽痛。
抬手扶住了她的指尖,常年握剑使得她的指腹与寻常女子不同,满是粗粝。
柔嫩与粗粝想接,激起了二人心中的阵阵颤栗。
两双同样清亮的眼眸落在了一处,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暖暖的支撑和劝慰。
相视一笑,安华阳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自怨自义的被困死在这冷院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