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因为喉咙不适,叶芳菲发出咳嗽。
东方晔依旧挪不开眼神,死死盯着她:“为什么还是不讲话?”
叶芳菲任命般闭上双眼,不搭理东方晔的质问,也不理会东方晔的威胁。
随她的身体,整个贴紧潮湿的地板,衣物浸湿。
“既然如此,劳烦叶神医在此好好反省。倘若有一天,你不再固执己见,放你出来也不迟!”
对上叶芳菲这放弃自己的行为,东方晔无可奈何,他不忍心将此人折磨或是杀害,能做的不过是威慑她。
留下这句话,他便拍拍屁股走人,将叶芳菲独自留于地窖。
地窖内常年暗无天日,低温阴冷。
加之贴身衣物打湿,叶芳菲打了一个寒战,等东方晔离去后,她转到了墙边。
岩壁冰冷,但好过躺在地板上,靠着墙角,有了支撑,她感觉稍微好了点。
双手抱住双膝,能让身体稍微暖和些……
迷迷糊糊中叶芳菲沉沉睡去。
天公不作美。
半夜里,乌云翻滚,大雨倾盆。
恰逢今夜暴雨席卷西域,城中水涝,许多房屋倒灌入雨水,气温骤降。
叶芳菲云里雾里,睡梦中感到屁股冰凉,半梦半醒地用手探了探身旁,竟全是水!
想要站起来,谁知全身却用不上力气,腿发软。
她接着用手摸摸额头,是有点发烫,尝试地咽口水,喉咙疼痛了起来。
应该是染了风寒无误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晨之时,叶芳菲整个人陷入高烧之中,几乎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
东方晔起床见窗外积水一地,水雾漫天,天空中依旧下着小雨。
落叶层叠,铺在地上。
管家进来,遣人端着洗漱的用具,准备服侍东方晔换洗。
“主子,下人说囤粮地窖里遭了水,里面许多粮食都被泡了,怕是吃不得了。是不是要派人将报废的食物处理掉?”管家小心翼翼询问。
东方晔本没有在意,这些小事,他向来是听个过场。
“你遣人去办就是,我知道了。”伸直手臂,接受佣人替他换上衣物。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地看向管家;“你是说地窖遭水?东院地窖可曾前去查看!”
东院地窖便是关押叶芳菲所在之地。
管家懵在原地,慌了神,他哪里知道东院地窖是有什么重要物件。先前,这地窖都是废弃不用的,向来东方晔也不曾管过。
回答不上来,吓得管家连忙下跪。
管不得这么多了,东方晔一把推开佣人手中正要挂上的玉佩,提腿出门。
留下一句:“带上郎中,来地窖找我。”
赶到地窖内。
水已退去,可叶芳菲全身湿漉漉,昏倒在墙角的地面上,失去神志。
“叶芳菲,叶芳菲!”东方晔拍打叶芳菲的脸颊,又掐人中。
试图唤醒叶芳菲。
晕倒的她,双颊潮红,全身发烫。哪怕东方晔不是郎中,也能瞧出叶芳菲染了风寒。
用尽全力抱着叶芳菲,东方晔此刻也不管风寒会传染,坚持不懈地想要将其唤醒。
无尽的黑暗中,叶芳菲的意识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她,寻着思维里的亮光。
她渐渐睁开双眼。
东方晔大喜:“你到底为何如此宁顽不灵!只要此刻你开口,认错于我,我立刻将带出地窖。”他皱起眉头,继续逼迫叶芳菲认错。
叶芳菲看清面前人是东方晔后,固执地把头转开,不想看到这人一刻。
两人僵持,地窖的密闭空间内一直回荡着叶芳菲的咳嗽声。
一声比一声剧烈,听着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主子,郎中到了。”
管家带着郎中,紧赶慢赶这才到了地窖里,两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东方晔把头一偏,示意地上的人需要看病。
管家连忙给郎中递眼色,生怕动作慢了,引起东方晔的不满。
“不用看,我想死,让我就这么病死就可以。”叶芳菲张嘴说出了,昨天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并且不是对着东方晔讲的。
郎中踟蹰不前,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
他向着管家投去求救的眼神。
好一阵后,“嗯……呃……主子,既然叶姑娘不让郎中把脉,那便让郎中看看面色,开副方子。”管家斗胆向东方晔提议。
东方晔满脸不悦,瞥了一眼倒地的叶芳菲,勉强点头。
郎中如释重负,这才将药箱里的药罐子取了出来:“小人不才,这两日风寒四起。以防万一,出医馆前便备上了治疗风寒的汤药,让姑娘服下,应该会有好转。”
管家本想上前接过药罐子,东方晔走上前来抢先拿过汤药,他只好退后。
“来,喝药。”东方晔对着叶芳菲又是一阵发号施令。
对方压根不理。
这般无视,东方晔气势汹汹,抓起叶芳菲的脸,作势就要往里灌。
吓得管家和郎中连连后退。
如此状况,叶芳菲就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