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什么可惜了?! 瞧大夫说的,给他都弄兴奋了。 林北听着房间之外的对话,此时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 但他此时感觉全身上下都散架了一样,根本使不上劲,只能暂时乖乖的躺在床上。 “林督军的病,应该是先天药物所致,这类药物会让林督军活不过二十岁。” “不仅如此,林将军的体内……唉!” 大夫叹气道。 好好好,有你的祝福,我就放心了。 这数天的艰苦奋斗,不算亏啊! 林北心中热泪盈眶。 “林北如今才双九出头,怎么会只剩下最后两月的时间?!” 周锦薇焦急,声音中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数月时间的劳苦,已经将督军身体剩下的寿命所耗尽,两月的时间,已经是极限。” 长久的沉默。 等到大夫留下一声回响的叹息,收拾好东西离开之后,房间之外才响起了推门离开的声音。 见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北连忙压下翘起的嘴角,闭上双目,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 周锦薇在门外把房间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周锦薇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缓缓走到床边,看着林北苍白的脸庞,发现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净。 房间之中顿时响起了刻意压低的抽泣声。 林北紧闭双眼,听着抽泣声,心中的喜悦也因此冲淡了不少。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坐起,看着床边委屈的撅着嘴唇,不断抹泪的少女,伸出手来,将其揽入了怀中。 “我现在不还是活着吗,别哭啦。” “可是你两个月之后就要死了……” 周锦薇反客为主,张开双臂将林北紧紧的搂在怀中,眼中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什么天降大任,我们不要……” 闻着少女身体散发的馨香,林北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是轻轻抚摸着其后背,希望这样子能够安慰一下对方。 这家伙,在别人面前无比的硬气,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几天她帮着自己处理了城中不少的事务,应该也累坏了,林北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等到怀中的人哭累睡着之后,林北才忍着疼痛,将熟睡的的周锦薇放到了床上。 推开房门,卞隆仍然站在院中,看着雨幕愣神。 听到林北推开房门的声音,他才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督军。” 听着卞隆言语中浓郁的担忧,林北点了点头,似是安慰道:“我没事,阿月呢?” “阿月姑娘好像去追离开的陆大夫了。” 林北咳嗽了一声,将接下来的一些要做的重要事情吩咐给了卞隆。 “督军好好休息,将士们等着您,” 等到卞隆离开,院中便只剩下了林北一个人看着漫天的雨幕发呆。 “你说过的,在我离开之后,会将他们关于我的记忆删除。” …… 陆阳晖举着纸伞,提着医箱,行走在街道之上。 不远处临时搭建的雨棚下,百姓们喝着热腾腾的米粥,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陆阳晖站在屋檐下看了许久,长长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名大夫,平日里见多了生老病死,心中理应毫无波澜。 可林督军不一样啊,他对整座临南城的百姓们有恩。 林北带着军队进入临南城的这些日子,他第一次觉得大商国还有救,大商的百姓们还有救。 只是不知道何人如此歹毒,让林督军无法活过二十岁,还在其体内下了苗疆的蛊虫。 两样如此致命的东西存在体内十多年,就算是将它们取出,林督军的的生命也已经被透支,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大人,找草民还有何事?” 一阵脚步声响起,陆阳晖看着眼前的白色身影,恭敬的拱手。 “他的病,可还有什么办法。” 陆阳晖重重摇头:“林督军已经病入膏肓,老夫也无能为力。” 阿月眼瞳颤了颤。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老夫年轻之时,在大梁国,听闻那里有一位住在山上的神医,不少身怀绝症的人在其手中,都能焕发新生。” 陆阳晖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