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群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于秀凝。
于秀凝意识到自己冒昧了,忙道:“是我冒昧了!您是老特工,要是您有发现,肯定早就抓人了——这一次您还是照旧吧,如果有发现,请您自行决断。”
“知道了。”
……
在指挥部转移前,于秀凝和别动队特情组一直仔细观察着学习团所有人,但并没有有用的发现——她甚至检查了每个学习团成员在撤离前经过的所有区域,愣是没找到有用的信息。
可别动队转移的情报确确实实是泄露了啊!
无奈,她只能一路紧盯,看有没有人会半途逃跑——但很遗憾,一直到急行军到设伏地点,也没有看到有人意欲逃跑。
毫无疑问,这是个隐藏起来的内奸,是一个异常难缠的对手!
虽然内奸没有抓到,但伏击却是要进行的。
只要确定没有被内奸再度泄密,伏击就能成功。
伏击点。
指挥部赶来的时候,各单位已经就位,作为支援的游击队也来了。
谭忠恕和游击队负责人再次确认了方案。
两方设伏的同时,游击队将负责迟滞平湖、金山卫方向有可能出现的援军,别动队负责新棣和金山方向的援军。
游击队负责人提醒:
“谭队长,八点以前如果不能解决这股鬼子,我们必须撤退。”
“我知道。余队长,我希望贵方能在这次协作中将家底都拿出来!缴获可以七三分,你们七我们三。”谭忠恕对游击队是有好感的,毕竟自己的命,也算是游击队救的。
所以他才变相的为游击队送好处。
游击队负责人自然能听出弦外之音:“放心吧谭队长,打鬼子,我们从来不藏着掖着!”
协商完毕,两人各自回了己方阵地,和己方的战士在寒夜等待着日本人的到来。
四点多一点,黑夜中能看到十来辆汽车组成的车队的灯光从远处驶来,设伏的战士们不由放缓了呼吸,等待大鱼入网。
……
上海。
张家。
张安平靠在躺椅上似是睡着了,但曾墨怡悄悄将被子盖在张安平身上后,张安平却睁开了眼睛:
“墨怡,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话是他
冲动,指的是他强令谭忠恕伏击日军。
曾墨怡柔声道:“不冲动,你一直说只要在敌后闹的动静越大,敌人就必须留下足够多的兵力,前线的压力就会越轻。”
“是啊,可两方投入了超过一千五百多人啊,要是有一点问题……”
张安平不敢说下去。
说到底,刀光剑影的谍报战线虽然残酷,但明面上的损失不会大,即便一个如党务处上海室一样全军覆没,损失也才不到两百人。
可要是这一次被日军咬住,覆没的就是一千多人!
“放心吧,谭忠恕经验丰富,不会有问题的。即便吃不下这股敌军,他一定能在关键时候带兵抽身而退。”
“你啊,还是想想接下来要面对的疾风骤雨吧。”
听着曾墨怡的话,张安平苦笑道:“上海这边,我不担心什么,实在不行,我丢个替死鬼出去。”
“欸……天快亮了,你补个回笼觉吧!”
……
就在张安平劝曾墨怡睡觉的时候,战斗打响了!
埋设的炸药将打头的卡车直接炸的四分五裂,日军的车队也因此不得不停下。
在
但此时的日军战术素养极高,
这样的操作,让别动队和游击队火箭筒小组的袭击落空了一大半,仅有两辆卡车被火箭弹击中,虽然造成了伤亡,但日军的伤亡并不严重。
而跃下车的日军,这时候也开始在军曹的带领下,抢占有利位置组织防御——在这样的黑夜中,遇袭者反而占据一定的优势。
可日本人却小瞧了中国人民的智慧。
不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吗?
烟见过吗?
别动队虽然没有照明弹,但烟有啊!
不断有烟升空,炸响后带出的光明让在黑暗中移动的日军成了靶子,他们不得不以卡车为掩体,等待烟带来的光明退去后再次抢占有利位置。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烟不是为了让伏兵开火,而是为了让火箭筒小组能继续对卡车进行攻击。
火箭筒出现在此时的中国,哪怕是日军已经吃过一些亏了,但对这玩意是真的理解不了,根本没有防备的打算。
虽然他们因为战术素养鬼使神差的避开了
但众多的火箭筒小组也不好过,为了保证命中率,他们都在距离公里不到百米的位置,蹲身射击时候,在烟照亮的环境中,怎么可能不会被日本兵发现?
当他们射击的时候,日本兵也完成了瞄准和射击——多个火箭筒小组的战士被纷纷击中倒地。
虽然心疼部下的伤亡,但谭忠恕还是咬着牙,命令部队往前压,同时派人前去拾取火箭筒,对抵抗的日军进行点名式的轰炸。
有火箭筒的加成,双方的火力对比逆转,日军虽然有两门迫击炮,还有掷弹筒和重机枪,但黑夜中的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