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否认,但情报人员的操守,却让她始终没有划去写在纸张上的名字,再三权衡后,南田轻声自语:
“平次,你一定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你一定不会背叛我!无论给你什么样的考验,你一定不会背叛我!”
……
在外“风餐露宿”了数天的张主任,终于在腊月二十九的这天回到了上海。
行动不便的行动处处长梁仲春询问:“主任,咱们先回本部吗?”
“回个屁的本部,送我回家!接下来的几天,天塌了也别找我!”
“那过年值班……”
“你看着办——等等,汪处长这一次不是干活挺认真吗?听人说她都亲自扮做走亲戚的村妇下去侦查了,汪处长既然工作这么认真,就让她值班去!”
梁仲春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明白主任的态度——大家都在摸鱼,就你一个下去抓鱼了,你既然是我们这一帮醉汉中唯一的清醒者,那麻烦你多辛苦辛苦哈。
随后梁仲春亲自送张安平去了张家,看张安平进了家门后,才示意司机启动离开。
回去的路上,梁仲春感慨,当汉奸能遇到这样的领导,实在是三生之幸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梁仲春自然明白张安平是个什么样的人,摆明了不想像前任一样被捅死在街道小巷。
他这个心不甘情不愿当汉奸的行动处长,也不用纠结有特务处的抵抗份子到底要不要抓了!
抓什么抓?给主任添堵吗?
【主任待我恩重如山,既然这样,那我日后就多抓地下党!也算不负主任之恩!】
张安平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梁“萌萌”决定以后有特务处的抵抗份子,全塞给汪曼春,他就负责抓地下党。
回到家的他,卸去了面上慵懒的伪装,向看到他异常激动的曾墨怡道:
“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姑娘心里幽怨一闪而没,随即一本正经的汇报道:
“没有,一切如常,因为你把特务委员会的力量都调走了,就连发传单都没有出事。”
这几天上海的特务力量自然是严重空虚的,倒是让上海站和特别组活跃了几天,唯一郁闷的大概只有特一区了——因为12月底的行动,特一区的大部分据点都暴露了,目前正在重新潜伏、布置据点,这一小波的红利自然是没吃到。
“对了,徐区长找过你,听他的语气,已经笃定你的伪装身份了。”
“另外,你让我注意的上海站副站长明楼,前天露面了,我听到风声,他似乎走了汪芙蕖的关系,现在进了市政府。”
听完曾墨怡的汇报,张安平不由咦了一声。
嘿嘿,为情所困的情报处长克星不装了,开始正大光明的露面了?那自己让情报处长过年值班,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我目前的身份,老徐知道了也没事,他老特工,不会随意透漏的——组织那边有事吗?”
曾墨怡摇头:“没有。”
“那就是没什么事了?”张安平喜滋滋道:“咱俩去……”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张主任耸耸肩,上前接起电话。
“我是张安平。”
“张君,过年好。”
“冈本先生过年好。”
“听洋子说她下令特务委员会可以撤回来了,我就猜测张君你已经到家了。”
“哈哈,冈本先生真是了解我啊!”
“我和洋子准备了一桌丰厚的年夜饭,不知道张君可否赏脸前来赴宴?”
“冈本先生,我本打算带着夫人去彭浦过年的。”
“明天去吧,今晚还请张君携夫人一并赴宴,感激不尽。”
“既然冈本君盛情相邀,那就却之不恭了。”
看张安平挂断电话,曾墨怡疑惑道:“二号请你?”
“估计是南田洋子的主意——这娘们又打什么主意?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过年?!”
张安平琢磨一阵无果后,索性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一长不了的兔子尾巴,能玩出什么样来。”
对于这种大事,曾墨怡自然是信任张安平判断的,见张安平不以为意,她便笑吟吟问:“对了,你刚说咱们俩?”
张安平笑道:“过个二人世界,可惜这是过不成了。”
曾墨怡惊喜的看着张安平,这算是挑明关系吗?
钢铁直男看姑娘惊喜的表情,不由伸出双手将姑娘轻轻抱入怀里,轻声在耳边道:“特务处那边已经搞定了,抽空咱们找一趟钱大姐,申请一下?”
姑娘闻言,瞬间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
她曾暗暗想过,如果哪天张安平要向自己表明关心,她一定要矫情一下,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但当这一天真的降临后,姑娘却浑然忘了自己曾经的臆想,用略带娇羞的声音轻声回答道:
“嗯。”
……
民国27年(1938年)1月30日。
腊月二十九,除夕。
日军占领上海后,住在公寓的冈本平次带头率先强买了一座别墅。
冈本平次不知道这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