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是方便的话,可以给他上眼药。” 张安平的话让钱大姐惊讶不已。 因为她从市委那边获知,邮差也有驱赶走陈默群的意思,也正在为此布局。 “有把握吗?” 张安平信心满满:“王志这条线他无功而返,那位对他的耐心估计已经耗尽了,昨晚我给他上了波眼药,再来几次眼药,他的位置肯定保不住。” 钱大姐深呼吸一口气,答应道:“好,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向上级汇报。” 最完美的结果是邮差上位,但钱大姐并不乐观,毕竟邮差距离站长这一层还差很多。 她看了眼张安平,如果张安平的资历再丰富三年左右,应该就有十足的把握了吧。 可惜张安平才加入特务处没多久,即便是那位的外甥,上海区站长这个位置根本没可能。 正事说完,张安平自然要将曾墨怡推出来,他道:“钱大姐,以后墨怡就负责和您联系,您有什么交代的吗?” “嗯,我说点注意事项——安平同志,你去外面点几个菜?” “好。” 曾墨怡闻言危襟正坐。 “曾墨怡同志,不要紧张,放松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钱大姐看曾墨怡紧张,便笑道:“这一点你可得向安平同志多多学习,他比你只大一岁,但在工作方面,他给你当老师绰绰有余。” “张安平同志确实非常厉害!不管对谁都是游刃有余。”曾墨怡真心道:“在不知道他身份前,老白同志就给我嘱咐过,说他是顽固分子,让我一定要小心他。” 曾墨怡露出了笑意。 和张安平的接触时间越久,她就越觉得张安平了不起——再加上张安平在家里时候的勤快,让她有时候都忍不住想: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老白?你说的是袁农同志吧?曾墨怡同志,记住,你现在是归张安平同志所领导的地下工作者,关于袁农同志的种种,你都要忘掉!以后见了他,你也要假装不认识,哪怕他被捕,你也不能要求张安平同志救他,明白吗?”钱大姐说到最后神色严峻了起来。 “我明白。”曾墨怡郑重的点头。 “切记,张安平同志对我党非常非常重要,关键时候,你、我或者其他人都是可以牺牲的,但张安平同志不行!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 钱大姐向曾墨怡说了许多注意事项,但关键的就一点: 张安平的安危无比重要,谁都可以牺牲,唯独他不行。 曾墨怡牢牢将其记在了心里。 …… 和钱大姐接头接头完成分别后,张安平告诫曾墨怡: “待会我带你去公共租界见两个人。确切的说,他们是我的合作伙伴,以后你也可以和他们对接,但有一点要切记,他们是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不是我们的同志,明白吗?” 曾墨怡郑重的点头。 她对张安平能调动的力量、资源越发好奇了,但出于组织纪律,她不会打听。 但好奇终究是忍不住的。 同时她心里也纳闷,张安平明明比自己大一岁而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资源和力量? 张安平的家世她又不是不知道。 公共租界,南京路。 全球贸易公司大楼。 这楼本不叫这个名字,约克和比安奇作为张安平带出来的徒弟,很明白排场的效果,在抵达上海的第二天,便斥巨资高价租下了二层,并花了3000美元获取了命名权,将大楼更名为全球贸易大楼。 还别说,这波广告的效果非常成功,这一个举动就让全球贸易公司在公共租界出名,第二天就获得了一些见面礼性质的订单。 当然,全球贸易公司真正开张的业务其实是间谍类器材。 特务处就是大客户之一,后来党务处也跟风来送钱,给全球贸易创造了不菲的利润。 不过,现在的全球贸易重点业务向二手货偏转,“低廉”的价格很受商人们的青睐,短短两月,便给全球贸易下了巨量的订单。 所以,在办公室见到张安平卸妆后,约克激动的说: “亲爱的张,我用我死去的外祖母名义发誓,跟着你来这个神秘的国度,是我这辈子最最正确的决定!” 穿着考究的约克,用熊抱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张安平和其拥抱后赶紧将他推开:“我的伙计,这个礼节在中国可不怎么流行——尤其是还当着我美丽的妻子的面,这会让人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