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特训班离开几天?工作的能力不见涨,拍马屁的能耐倒是都高了不少啊——行了,少拍马屁了,你们谁过去把那四个倒霉孩子喊过来?”张安平似平常一样的指使三人。 说完,张安平不动声色观看三人的反应。 李崖为难,想开口又闭上了嘴巴,姜思安本能的打算下去,但看到李崖没动后,赶忙止住了动作,倒是陆桥山,犹豫了几秒后果断道: “老师,我去!” “去吧。” 陆桥山小跑着离开,李崖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吭声。 姜思安比较“单纯”,看陆桥山离开后,小心翼翼道:“老师,陈站长让我们在这拍照,要一个不漏的把进咖啡厅的人全拍下。” 张安平歪着头看向姜思安,姜思安不敢和他对视,认错似的低头。 几分钟后,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张安平闭着眼睛判断着脚步,露出了笑意。 另一组的四个人,一个不少的都来了。 看样子表舅的那道命令不用拿出来了。 “老师!” 宫恕、余则成、齐思远还有林楠笙四人,见到张安平后,毕恭毕敬的问好。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认我这个老师——”张安平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后,直接进入正题: “搁着派共谍还是日谍呢?谁给我说说情况?” 他自然是故意的。 理论上,这七个学生现在都是上海区的人,和他这个老师已经无任何关系了。 甚至按照纪律来说,他们的任务是不能向张安平说的。 但张安平却故意这么问了。 陆桥山张口就要说,却被张安平投以警告的眼神,陆桥山一惊,随后反应过来,连忙闭嘴。 宫恕犹豫了一下后,道:“报告老师,我们奉陈站长的命令,在这里拍摄进入咖啡厅所有客户的照片,想从中找到隐藏在上海区的共谍卧底,具体情况是……” 宫恕越说越流畅,最后一字不漏的将王志的事和没有抓到“邮差”联系人李木清的事全说了,并将陈默群怀疑是南京稽查处走漏消息的猜想也说了出来。 “三天,你们又蹲守了两天——五天时间,共党早就完成了接头,陈站长这是有多闲啊!” 张安平吐槽起来,余则成、李崖和齐思远都露出赞同的神色。 谁说不是呢? 但他们是小兵,陈站长怎么安排他们怎么干呗! “算了,不说上海区的破事了——我奉命处座的命令,组建了上海特别组。上海特别组除了反共谍、反日谍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挖出上海区的卧底。” “处座想知道上海区到底是有一个共党卧底还是整个体系烂透了,干啥啥不行!” “你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愿意作为上海特别组的编外人员,配合我的行动吗?” 面对张安平的反问,七人中有人犹豫,但陆桥山却起了个好头: “学生是老师一手带出来的,老师有命,学生应当效劳。” 有了陆桥山带头,其他人也不好拒绝,宫恕后悔自己反应慢,在陆桥山之后马上就附和,其他人不管是抵触也好,不愿也罢,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所以,一个个都加入了特别组,充当编外——也就是上海区的二五仔。 其实只要张安平拿出自家表舅的授权命令,七人自然会无条件服从,但张安平偏没有拿出来。 他自然是故意的。 常言道不会坑学生的老师不是好特工。 这句话还能写成:不会坑老师的特工不是好卧底。 他现在已经把“把柄”准备好了,并递给了自己的这七个学生——如果有人想上位,这把“把柄”正好是投名状。 到时候他也能反手利用一波,将共党卧底的帽子扣在上海区的某位高层身上。 当然,也有另一个可能: 七个学生尊师重教,打死都不会出卖他这个老师。 虽然可能性微小,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张安平依然有一箭双雕的对策: 唤醒李崖,让李崖向上海区的某位高层输诚,泄露张安平上海特别组的事——届时也会将共党卧底的帽子扣到其头上。 学生们的表现张安平很满意,于是他交代任务: “上海同文书院,是日本人的一所间谍学校,这所学校鼓励学生毕业后进行全国旅行,在旅行途中书写旅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