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在国外,终究只学会了对敌人脏,却没想到其实对自己人,手段需要更脏才对。 但他也不打算明说,因为有的感悟,是需要自己慢慢体会,别人教没用! “行了,别抱怨了,这次的事做的非常好,我记特别组头功!” 张安平摇摇头:“表舅,功劳不功劳的就那么回事,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人我都要带走了,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是他咎由自取!”张安平恨恨的回了一句。 戴处长笑出声,随即道:“看你小子这么垂头丧气,我这个当舅舅的得想个辙慰问你一番喽。” 张安平闻言还是一副疲懒模样。 戴处长知道自家外甥在竖起耳朵听,倒是没责怪,而是说: “我手里有两条线索,第一条应该和潜伏在上海区——恩,上海站的卧底有关,第二条呢,是和一个同情共党的富豪有关,你要不要听?” “听!”张安平瞬间来了精神。 “听哪一条?”表舅笑看着张安平。 “小孩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当然是都要!表舅,别吊胃口了,说来听听!你上次甩我的子弹生产线情报,我到现在也只查到了一丁点点眉目,说不准你的这两条线索能让我另有收获呢!” 看张安平兴致满满,表舅便道: “已经确定,上海站有一名代号邮差的卧底,我交给王世安查了,但能不能查出来我不确定——这件事我同样交给你去查。” 张安平闻言却撇过头,不满的道:“这没法查!上海区——额,上海站这边我根本没法查!我手里就七个小菜鸟,能查出邮差的几率小的可怜!表舅,你这不是拉我一把,是踹我一脚啊!” 表舅闻言失笑,随后冷不丁的道:“李崖——他是共党。” “不可能!”张安平立即跳了起来: “特训班审查时候,背审科是我做主的!李崖的档案略有疑点,我打回去让江西站调查过,那边说他们查了三轮,确定是没问题的!” “不要激动,听我说完!”表舅瞪了反应激烈的张安平一眼,慢悠悠的道: “准确的说,李崖是我们的人!他是我们派进去潜入共党中的卧底,因为优秀的表现,被共党派进特训班卧底我们来了!” “啊?”张安平瞪大眼睛,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个“靠”字。 “他在共党那边的代号叫玄武岩——目前被我移交给了王世安。” “表舅!我亲爱的表舅,李崖是我至亲至爱的学生,作为他的老师,我觉得我才适合做他的上线!” 张安平卖萌。 “停!”表舅对张安平的耍宝简直无语,喝止后道:“给你一道手令,李崖归你真正领导,你借助李崖的手,查一下上海站!我倒要看看,陈默群走后,上海站里藏着的那头妖魔,还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表舅,你的意思是明面上李崖归王世安指挥,但实际的上线是我——我借王世安重用李崖的机会,通过李崖来看清楚上海站的真实情况?顺便揪出邮差?” 张安平反问。 表舅颔首,对张安平的理解能力表示赞赏。 “这活没问题。” 张安平打包票后,面色冷峻道:“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在上海站里搅风搅雨!” 表舅更满意了。 自己外甥对共党的态度是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这态度让他最为放心。 “给你说说第二条线索吧。”表舅的神色凝重,声音也放低了几分,他道: “根据可靠线报,在过去的几年中,有人一直在资助着地下党。” “老舅,你这算什么情报?”张安平哭笑不得的反问,但他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闭嘴!听我说完!” 表舅呵斥后,神色凝重道:“根据我的情报,在过去几年中,一名代号为‘群众’的富商,在几年中,向地下党提供了不少于20万美元的资助!” “20万美元?” 张安平瞪大了眼珠子,几秒后道:“20万美元资助共党?这特么得多有钱啊!表舅,还有什么线索?这人一定要拿下!杀一儆百!” 他说的非常坚决,但目光中的贪婪也很明显。 表舅并不意外,自家外甥对小钱不感兴趣——他早就猜自家外甥感兴趣的是大钱。 毫无疑问,现在张安平的反应很符合他的猜想。 “没了。” 表舅摊手,要是还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