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共党买了这条生产线!李伯涵,我教你的刑讯方式你都忘了吗?所有的共党死有余辜!打死没事!” 有了张安平的这道命令,李伯涵立即跃跃欲试起来,示意孙大浦道:“去找钳子来!拔指甲!” 张安平嘀咕道:“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人受罪,欸,何必嘴硬呢?” 说罢又出了船舱,几名被绑起来的货主激动的大喊,但声音直接被张安平无视。 李伯涵这一次将五人分开刑讯,没多久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惨嚎,除了船员们吓得瑟瑟发抖外,假扮过巡警的一众“劫匪”,却恍若未闻。 这一次李伯涵刑讯了半个来小时,身上沾着血迹的他从船舱里匆匆出来,找上在夜色中吹着颇具寒意江风的张安平。 “老师,他们……可能真的是晋绥军。” 李伯涵的神色发慌:“他们每个人都报出了其他人的职务,不大可能是共党伪装的。” 张安平闻言皱眉:“不可能!情报是从晋绥军的钉子那里传出来的!根据我推测,应该是晋绥军故意泄露给钉子的!” “他们既然故意泄露情报,怎么就傻乎乎的自己撞上来?不对!继续审!” 李伯涵硬着头皮又折回了船舱开始第三波审问。 张安平自然知道这都是真的,但演戏就得演全套,总不能直接就信了吧? 这五人也算是倒霉,正好被用来练手。 李伯涵第三次的刑讯又持续了半个小时,五个人都被他收拾的昏了过去,且其他问题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一堆。 再一次找上张安平,李伯涵苦笑道:“老师,他们确确实实是晋绥军的人!我们这次捅娄子了!” 张安平神色阴沉道:“我们被耍了!” 李伯涵提心吊胆的问:“老师,怎么办?”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有替罪羊一说,深怕主刑讯的他被当做替罪羊交出去。 张安平阴着脸,目光冷冽道:“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灭口吧!” 李伯涵一惊,道:“老师,要是灭口了,就没回头路了!”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张安平,张安平缓缓松开拳头,思索一阵后道: “这一定是党务处的算计!” “这消息就不是晋绥军故意泄露给钉子的,而是他们故意泄露给我们的,故意让我们和晋绥军起冲突,借晋绥军之手给我们添堵!” “如果我们杀人灭口,党务处会想法设法让晋绥军找到是我们动手的证据!” 张安平说到这,和颜悦色的朝李伯涵说道:“伯涵,这一次多亏了你提醒我!要不然我就着了党务处的道了!” “敢算计我!党务处,咱们走着瞧!” 张安平咬牙切齿。 自己老师的和颜悦色让李伯涵心惊胆战,他强忍着恐惧表示这是自己该做的,说话的同时,他脑海中正进行着头脑风暴,思索如果被张安平丢出去当替罪羊该怎么做。 “去船舱,把他们都带过来,我要和他们摊牌!” 张安平似乎没有让李伯涵当替罪羊的心思,直接安排了起来,李伯涵闻言暗松一口气。 五名被折磨的异常凄惨的晋绥军军官被带了进来。 有人意识朦胧,但看到李伯涵后,还是惊恐的喊叫: “我不是共党!我真不是共党!我是晋绥军后勤部采购专员林中越!我真不是共党!” 张安平揉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站在张安平身后的李伯涵见状,小声说: “老师,实在不行,您把我交出去吧?” “放屁!这事是冲着我来的!也是我一手负责的!钻了全套是我张世豪脑子有病!” 张安平瞪了李伯涵一眼:“交你出去?这算什么?” 张安平的斥责让李伯涵最后一缕戒意放下,他感动的看着张安平,暗暗发誓这一辈子绝对唯老师马首是瞻。 李伯涵哽咽道:“老师,我……” 张安平皱眉训斥:“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把马尿给我憋回去——泼水!” 李伯涵抹去眼角的泪水,上前朝五人轮流泼水,惊醒了昏厥的五人。 看着被泼醒后惊惧的五人,张安平淡淡的道:“介绍一下,本人特务处上海特别组副组长张世豪,奉命缉拿共党!” 如果是刑讯前,他们极有可能会朝张安平吐一口浓浓的“花露水”以表愤怒。 但三轮刑讯已经将他们的胆气统统砸碎,面对首次表露身份的“大人物”,五人纷纷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