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老师,有人找你。” “找我?让进来吧!” “他不来进来,人就在校门口的车里,他让把这个证件给你,说你看了就回来见他。” “谁啊?这么嚣张!” 张安平好奇,自己的瘟神之名都传到上海了,党务处上海室主任都换人、特务处上海站站长换人,报纸上都称自己是大特务,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这么嚣张? 他接过李伯涵递来的证件,打开后愣了起来。 这份证件很霸气,证件里面没有照片,且名字这一行居然是留白的——很像是造假的产物,但张安平知道这是真的。 因为人家的官职是上海站情报处副处长,军衔,中校。 很明显,照片和名字留白,是因为保密所需。 “头疼。” 张安平意识到来人是谁以后,忧郁的捏了捏脑袋。 李伯涵建议:“老师,要不……我告诉他你不在?” “躲不掉的。”张安平摊手,拿起证件就往外走。 上海站建立的时候,一穷二白。 但后来发展得还行,一方面是表舅的能力不错,为上海站提供了青帮的支持。 可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有了一个神秘的资助。 正是因为他的加入,上海站才在渡过了最初的困难阶段,在上海滩立足以后,得到了快速发展。 投桃报李,表舅很大方的给了对方一个官职——但因为保密的缘故,这人基本在上海站不露头,但麾下却有一个直属的情报小组,一直坚持在反日谍的前线。 他叫……明楼。 张安平走向校门口的时候,心里却为陈默群“祝福”。 老陈这货是真不容易啊,手下一个邮差、一个眼镜蛇,能坚持到几年的站长,实在是不容易啊! 额,这么一说,老吴好像更不容易了…… 校门口停着一辆轿车,车标不是比较大众的福特,而是长着翅膀的凯迪拉克(1933年启用的车标,长翅膀……)。 啧,真有钱人啊! 张安平啧啧一声,走近后不见有人开车门,便主动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得亏这车的车顶没放饮料。 车内就一个人。 戴着礼帽,遮住了大半的脸,看着张安平进车后,他低声道: “张组长,幸会。” 张安平很想拉住明楼的手,热情的喊一声同志。 当然,这只能是想想罢了,此时他还得表现出得势后张狂的一面,说话自然是夹枪带棒: “明副处长大驾光临,小弟真是倍感荣幸,只不过明副处长这请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特别?” “特别?我觉得张副组长才有些特别。” “哦?明副处长和小弟第一次见面,这顶帽子扣的有些大吧?” “大?”明楼的声音转冷:“张安平,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才叫‘大’吗?别告诉我你没查过这批学员的底细!我弟弟你为什么收进特训班?” “明副处长是为了这件事啊——这可不是我主动干的,而是令弟自己选择了培训班。” “作为一名培训班的老师,我难道能将令弟赶出去吗?” 张安平无辜的摊手。 “不要给我废话。”明楼拿掉帽子,冷漠的看着张安平:“让我弟弟退学。” “不可能!” “张安平,不要以为你是处座的外甥你就能为所欲为!” “明楼,别以为你是明家大少爷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明楼的鼻子差点气歪,但处座外甥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关键是他也知道张安平的性子——党务处刑讯了六天都没撬开嘴巴,这种人肯定吃软不吃硬。 见强势没有效果,明楼声音软了下来:“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让明台退学。” 张安平油盐不进:“没门!” 明楼深呼吸一口气后,道:“你向上海站报账,吴敬中从没有阻拦过你,你难道不好奇吗?你以为他是在向你示好? 两次包场仙乐斯,看得出你花钱也是喜欢大手大脚,现在特别组的经费恐怕捉襟见肘了吧?” “放了明台,经费我给你补!” 张安平乐了,明楼这人还可以啊,要上杆子送钱! “明台就不放了,经费你给我补上。” 明楼懵了。 这话,你是哪来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