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伯涵看的很清楚,随着黑散粉的涂抹,门把手上并没有出现指纹痕迹。 张安平也不失望,边开门边指点李伯涵:“对方能将我留下的黑线复原,证明绝非泛泛之辈,这种人潜入时候肯定是要戴手套的。” 说着他缓缓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伯涵跟着进来,但办公室内的物品摆放有序,不像是被人动过。 但张安平看了眼保险柜后冷冰冰的道:“动过我的保险柜——你先别过来,我检查下保险柜。” 黑散粉涂抹到保险柜上,依然没出现指纹,但出现了多条“刷痕”,应该是戴着手套长久接触所致。 “不像是开锁的行家,在保险柜这里耗时非常多。” “暂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开启过保险柜。” 张安平说着推断,缓缓的打开保险柜,在开柜前,他说道: “在确认有人摸进来后,保险柜开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对方在保险柜里布置诡雷。” 这波小灶开的李伯涵暗呼大开眼界。 张安平小心开启保险柜后,神色顿时变得愤怒: “里面的文件全部被翻过!没有遗失,我怀疑对方拍照了!” “立刻派人检查所有学员物品!在校区内所有角落搜索可疑物品!” 张安平一脸的杀气,像择人而噬的野兽。 …… 左秋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撤退。 因为他自信自己做的非常谨慎,就连张安平留在门口的黑线都复原了——在报纸没有刊登前,他相信张安平是不会发现机密文件被拍照的。 他打算在撤退前,送好友林楠笙一份礼物。 他和林楠笙一道进入关王庙特训班,两人关系亲密,虽然后来林楠笙和他分开,一个在上海特别组,一个在上海站。 但私下里还是交往频繁,只是相互都恪守职业道德,对各自的工作都闭口不提。 但左秋明是很清楚林楠笙目前状况的。 林楠笙在上海站过的很不如意。 数次谈话,都有回到老师手下工作的感慨。 而经过左秋明的暗中调查,也查出了林楠笙为什么会这般——上海站前段时间抓了不少学生,林楠笙始终觉得这些学生只是受了蛊惑,说严重点也就是同情共党。 但上海站并没有将这些学生轻轻放过,而是全都屈打成招,画上了共党的标签。 这其实是给上面看的,但林楠笙接受不了这种胡作非为。 所以左秋明打算在离开前,再见一次林楠笙,让林楠笙看清楚他“信仰”的老师,到底是什么面目! 咖啡厅。 左秋明见到了林楠笙后,就向其招手示意过来。 林楠笙快步过来,坐下后小声问:“伱大清早的喊我过来,有事?” “听说你和陆桥山闹矛盾了?” 林楠笙叹了口气,说:“都传到你们这边了?” “不愿意同流合污?” “都是一群学生啊!”林楠笙叹道:“照我说,他们顶多就是思想出了些问题,根本就算不上共党,陆桥山非要说他们是共党——即便是共党,现在都国共合作了,怎么就非要送进监狱?” “关键是上面态度暧昧,明知道陆桥山提供的证据有问题,可依然同意了投送监狱的意见。” 左秋明看着好友,冷笑说: “我就不信你真看不懂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林楠笙动作停顿了数秒后,缓缓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感受着苦涩的味道充斥味蕾,林楠笙叹了口气,呢喃道: “为什么啊!” “你其实是知道的!” 林楠笙突然意识到不对,平时左秋明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他看着左秋明:“秋明,你找我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要走了。” “走?去哪?老师给你安排新工作了?” “不。”左秋明摇摇头:“我要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林楠笙,作为朋友,我给你一个忠告。” “特务处,不是你施展梦想的地方。” 说罢,左秋明便递给了林楠笙一个信封,林楠笙刚要打开,却被左秋明阻止: “等我走了你再看。” 林楠笙意识到信封里的东西不寻常,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他惊疑不定的望向左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