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意。
嗯,老子虽然在上海区的时候,被张安平这灰孙子逼得颜面尽失,但关王庙这边,终究是把砸场子的青浦班学生,打的“溃不成军”。
于是,在看到生脸的张晓后,老吴主动探出了手——他要大度点。
张晓——张安平一副受宠若惊之状,言辞间满是对前辈的仰望和佩服。
吴敬中冷笑,张安平你个王八犊子装什么装?
真当老子瞎啊!
他低声在张安平耳边道:“张老弟,何必呢?”
一语多关。
你把我从上海区逼走,现在这般低姿态,何必呢?
你觉得青浦班厉害,想来砸关王庙的场子,闹成这般,何必呢?
你一个封疆大吏,在我这个失败者跟前装孙子,何必呢?
张安平也悄声道:“吴老哥,我这人对前辈向来如此。”
吴敬中闻言冷哼一声。
张安平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道:
“吴主任,我们青浦班的学生确实差劲,欸,丢人现眼都丢到南京了,任我带走了,回头好好收拾他们。”
“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心气不丢,输了还有机会翻盘的。”
“承吴主任吉言了。”
张安平爽朗的回应一声,随后去“战俘营”领人。
关王庙这边没亏待这帮倒霉蛋。
“不愧是本部直属的培训班啊!这胸襟就是大气!把你们帮丢人现眼的玩意,养的是肥头大耳白白胖胖!”
张安平领人的时候,训斥着被“俘”的将近两百名学生,说的这帮倒霉鬼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旁边围观的关王庙学员乐的嘴都开花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的主意,居然组织了二期和三期的学员,欢送“友军”离开。
那真是,真可谓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这份羞辱,让青浦班的学生差点活活气死。
张安平却一脸无所谓,倒是让关王庙的学员们敬佩不已,私下里有人建议送这位老师去前线挡炮弹——这脸皮的厚度,日本人的海军舰炮都能扛住吧?
眼看着张安平带着关王庙的学生“灰溜溜”的走人,徐天二话不说,扛起包袱就跑路——自家这位顶头上司不是好人啊,就这么走能是他的风格吗?
尤其是明台组和朱怡贞组还在关王庙蹲着,他理都没理——这是憋了多大的坏啊!!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徐天不愧是了解张安平的专家啊,就在他从关王庙离开的时候,看到张安平又兴冲冲的进来了。
没错,刚出门把垂头丧气、羞愧欲绝的学生丢下,又兴冲冲的进来了。
“欢送”同学的关王庙两期学员此时正要散去,看到这位厚脸皮的张老师又进来,人也不走了,想看他想干什么。
“各位老师、同学,不好意思啊,我还有几个学生没带走。”张安平一脸的歉意。
有老实人道:“人都走了啊!”
悄悄观察的吴敬中闻言,不详的预感精准无误的袭来。
“还有几个——朱怡贞,我不就是扣了你们身上的钱吗?有必要跑这里勤工俭学吗?把你们组的人喊上,走!”
“丢人现眼!”
张安平训斥声中,宿管打扮的朱怡贞做出认错状,随后招呼同组姐妹离开。
关王庙两期的学员懵了。
宿管、几个打杂的,当着他们的面,摇身一变,成青浦班的学生了???
但张安平的杀招还没结束呢。
“你们几个,有毛病吗?穿着中央军校的学生装在这招摇撞骗?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培养党国特工的关王庙培训班!是你们能来招摇撞骗的吗?”
“真以为关王庙的精英们是一群瞎子吗?”
张安平呵斥声中,几名又跑来和他们联谊的中央军校学员,飞速的集合,然后一副我错了的样子,站在了朱怡贞她们的后面。
张安平继续呵斥:
“你们一天天都在干什么?别的同学都已经把关王庙的大概情报交给我了,你们两组人在干嘛?招摇撞骗的招摇撞骗,勤工俭学的勤工俭学!”
“一个个哪像个特工?”
“丢人现眼!”
“这地方是你们能呆的吗?你们配吗?”
“走!”
两组人跟着张安平离开。
但关王庙的两期学员,却呆在了当场。
张安平的话确实没骂他们。
可……
这特么哪句话不是在骂他们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但张安平却完全是打人打脸、骂人揭短!
关键是……他们之前还肆意的嘲笑青浦班的傻鸟……
这地方是你们能呆的吗?你们配吗?
这句话,彻底将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偷摸享受的吴敬中,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了。
从上海灰溜溜的回来后,他以为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打击。
但现在他才明白,这一次……才是!
本部直属的培训班,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