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匀一时间被她掉眼泪弄得手足无措,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擦。
“怎么还哭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她直接哭出声了。
“我,想我爹了……”
她是真的想她爸了,当年她爸创业失败她妈就更热闹了,她爸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养大,如今她越没了,不知道爸爸在那边怎么办。
越想阎如玉哭的越伤心,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
楚墨匀想到让人调查的消息,就在他和她见面前两天,黑风寨的大当家刚好去世,一个七零八落的寨子就这样交到这个女人手里。
听闻黑风山的老当家人虽然是个粗人,可对这个女儿给外疼惜,宁可带着满山的人要饭,也要尽可能的满足她的需求。
他转动着轮椅来到阎如玉身边,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阎如玉哭了一会猛的想起自己还在外面,抬头朝着四周一看,整个大堂里就剩下他和楚墨匀两人了。
“咦,人呢?”
“吃完了。”楚墨匀随口找了个理由。
刚才水丘将那些人全都打发了。
阎如玉擦了擦眼泪,突然破涕一笑:“我是不是更丑了?”
楚墨匀看着她被眼泪蛰过的脸,露出一道道白皙的底色,勾唇轻笑:“本来也不好看,还能丑到哪去。”
“我好……”看这呢。
“你什么?”
“没,没什么,咱们赶紧上路吧。”阎如玉飞快的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捧着剩下一个笼屉就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楚墨匀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面有一个册子。
“这是什么?”阎如玉疑惑地看着。
“你翻翻看。”
阎如玉好奇的翻开,瞪大眼睛:“你拿南居雅室的房契做什么?”
“送你了。”
楚墨匀看着她,狭长的目光里悠然自得。
阎如玉吓得赶紧给他推回去:“我可不敢要,你都说了,这是什么公主的陪嫁。”
“可它现在是我的了,送给谁我说了算。”
“那也不行,无功受禄。”
“那要不,我入股?你不是想在这再开一家东出第一锅么?我可等着当现成的幕后大老板。”
阎如玉心中难掩激动,看着那房契眼馋的不得了,“你……别后悔啊。”
“不悔。”
“称,利润你七我三,咱们公私分明,否则我也不能一直空手套白狼。”
一天一夜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大丰镇。
阎如玉在岔路口跳下马车,临走前她突然问:“子逸兄,你怎么会有那个铺子?”
她连忙又道:“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不想猜来猜去的很麻烦,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想来个痛快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完,她直直的盯着楚墨匀的眼睛。
这句话在她心里已经盘旋很久了,可这是她第一次有勇气问出口。
“我是什么人对于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楚墨匀没看她,手指又开始摆弄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阎如玉镇定的道:“是,很重要。”
一时间气氛僵持在那里,偶尔经过的人群眼都奇怪的看着她。
终于,楚墨匀悠悠地叹气声从里面传来:“你可知道东楚第一皇商?正是在下。”
第一皇商?
阎如玉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好几眼。
“不行你可叫人打听打听。”
“呵呵,我当然信,就是随口一说,子逸兄别介意啊。”
她朝着他讨好一笑,随即飞快的走人了。
待她走远后,山武这才上前:“主子,您为何不同演大当家爱说实话?”
楚墨匀冷着脸看着他,跟水丘同时到他身边的,偏长了个榆木脑子。
水丘把他挤到一边:“阎如玉是土匪,爷的身边危险重重,你还嫌不够乱吗?”
山武不服气的瞪他一眼:“就你知道。”
楚墨匀垂眸沉思了下,吩咐道:“放出消息就说天下第一皇商暗访亥州。”
水丘竖起大拇指:“主子,您真英明。”
……
阎如玉回到东楚第一锅时,铺子里正是饭口的时间,热闹的不得了,几乎桌桌爆满。
西柳一眼就看到她了赶紧对柜台招呼:“小算盘,别算了,阎老板回来了。”
小算盘一抬眼,哭着就跑了过去。
“大小姐,您这几天去哪了?我和狗娃还有二当家他们到处找您,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听说亥州知府被押解进京了,还以为您被他连累了,我们都要吓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还给你们带礼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