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没有教太多,对于刚起步的时候每天教五个字足以。
刚才在地上坐的衣服有点脏了,她回房间换了一套,顺道重洗了一遍脸。
其实别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丑妆就是治疗脸部的药,当初她图省试,直接做成了防水的,得用精油才能洗掉。
颧骨处有两块黑斑已经好久了都没有起色,阎如玉心里其实有些担忧的。
随着精油的晕开,脸上的涂黑的痕迹逐渐化开,她用棉布沾着一点点往下擦,就见镜子里原本漆黑的皮肤逐渐露出亮白的底色。
直到最后一点药膏被擦掉,阎如玉整个人震惊在那里。
镜子里女子鼻子挺翘,眼睛大如杏核,眉毛不描而黑,长如远山黛,微嘟的唇瓣如半熟的草莓粉嫩粉嫩的。
她记得去世的老当家皮肤黧黑,鼻阔如牛,眼睛也是假双的下耷式,嘴唇都是那种又宽又厚的四方唇,跟镜子里的这张脸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想必原主长得应该像她母亲。
寨子里的人说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了,她是吃寨子里那些老嫂子们的奶长大的。
据说她饭量异常大,几个嫂子合起来才把她一个人喂饱,为了养活她险些没把自己的娃儿给饿死。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谁啊?”
“我。”
风花?“有事吗?”
阎如玉七手八脚的开始往脸上重新涂药,这家伙不怎么正常,保不准待会没耐心就闯进来了。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也不知道他是哪方神仙,赶又赶不走,不过好在这段时间风花对他们真的很照顾。
“开门。”
这语气显然已经很没有耐心了。
“来了来了。”
阎如玉一着急,直接将药和在掌心里往脸上胡乱一抹,一下子搞得手也黑的,脸也黑的,还不等她晾干,风花直接将门撞开。
“喂,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我好歹也是女人,你一个大男人擅闯女子房间简直是……”
“是什么?”
阎如玉一时间词穷,古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毁我清誉,辱我贞洁!”
风花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眼,心底冷笑,这点伎俩还跟他演戏。
“你这模样,白送我都不要。”
阎如玉一口气堵在胸口,她就算是丑,也有自己的尊严,凭什么被人这么嫌弃!
何况她又不是真丑。
她气的双手掐腰梗着脖子瞪着他:“你说谁没人要?你再说一次试试?”
“怎么?阎大当家莫非是想男人想疯了?”
风花朝着她一点点靠近,直到后背一下子抵在墙上,她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此时的距离极为暧昧。
“你,你先让开。”
“怎么?你刚才不是还担心没人要么?既然这样,那我便收了你,做我的第十房小妾!”
“我呸!谁要做你的第十房小妾,你这种男人在我们那就是撅着尾巴四处撒尿的公狗!下贱!”
“你说谁下贱?”
“谁应声说谁!”
“你……”
“男人三妻四妾是为常理,你这种女人竟然口出恶言!”
“那是你,别以为自己是那种人就把别人都想成那种人,我阎如玉将来要嫁的男人,只能忠于我一个,他要是敢背叛我,我就……”
说着,她飞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剪刀,恶狠狠的看着风花对着他某处咔嚓咔嚓两声。
风花吓得赶紧捂住后退,“你这个女人简直……歹毒至极!”
“知道怕了以后就离老娘远点,否则让你的子孙根见祖宗去!”
本以为他这就走了,谁知道风花又忽然返了回来,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无比:“据我所知,阎如玉被阎老当家宠溺过度,每日跟着寨子里的人满山胡野,大字不识一个,而你,不光识字,通晓医术,又做的一手好生意,你到底是谁?”
最后几个字陡然冰冷,但凡她不是穿到这个身体里,这一乍肯定就露馅了。
她忽然凑近他,狡黠一笑:“那你觉得我是谁?还有,你假冒楚公子的暗卫混入我黑风山,你又是谁?想干什么?风花,还鸿星尔克呢,亏你编的出来!”
“我……”
本来理直气壮的男人这会突然被这女人反败为胜。
他别过脸傲娇的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过!”
“狡辩!”
“我没狡辩,你当时睡着了。”
“随你,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敢动我黑风山一根毫毛,我阎如玉要你的命!”
她目光骤然凌厉,身上的气势竟然比他罗煞门里的杀手还要冷冽,一个女人身上竟然能散发出这种气势?
他正想逼问,耳中突然传来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