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赶紧拉着阎如玉跟皇后行礼,皇后急切地拉住阎如玉的手:“只要你能治好皇上,本宫必有重赏!”
阎如玉抬眸,认真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她也就三十多岁,保养得很好,面如银盘眉若远山,那双狭长的凤眸十分漂亮,和楚墨匀很像。
原来这就是那个男人的母亲?
听说自从他受伤后,皇后就将心血放在了其他皇子身上,对楚墨匀的生死不闻不问。
阎如玉瞬间对这个女人好感全无,恭敬地行了一礼,踏步而入。
二皇子只允许她一人进去,秦老夫人被拦在了外面。
寝殿很大,皇帝的龙床在最里面,金色的床幔落下一半,加上屋子里点的熏香感觉有点瘆人。
这皇帝的年纪也就四十多岁,年轻的很,却要被他的儿子们算计来算计去,真是可怜。
皇帝脸色苍白,脉象极微,是典型的失血过多。
可她查遍了全身都没发现皇帝有任何的失血现象,难道猜错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解开皇帝的上衣一看,胸膛上竟然趴着无数的蚂蟥,此时此刻那些蚂蟥吃得足足有蝉蛹那么大,身子都变成了血红色特别吓人。
她看了眼四周发现桌子上有一壶凉茶,她拿过茶壶将盖子打开,把上面的蚂蟥一个一个取下,再将一颗救急神丹塞进皇帝口中,开始施针。
外面出来二皇子的声音。
“阎姑娘,这病可看好了?本皇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马上好了,二殿下再等等。”
手下凑在二皇子耳边低声提醒:“殿下,恐防有变。”
二皇子冷笑一声,低声道:“不怕,这宫里都是本皇子的人,就算他起的了那张床,也出不了这个屋。”
话音刚落,房门被从里打开。
皇后等人听到声音立即看过来。
“皇上怎么样?”皇后着急地问。
秦老夫人更是一脸担忧,等着阎如玉使眼色。
谁知阎如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草民该死,皇上他……已经驾崩。”
“啊?什么?”皇后一听受不了惊吓直接晕了过去。
秦老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阎如玉快步上前将她扶住,可身后传来二皇子暴怒的声音。
“来人啊,把这个害我父皇的凶手拿下!”
二皇子一声令下禁卫军蜂拥而上。
皇后一看顿时急了,“慢着!皇上驾崩,本宫要亲眼看见,你们谁也不许动!”
二皇子阴狠的眸子眯了眯,挑着眉道:“母后,哦不,太后,如今父皇驾崩,太后娘娘您还是回您的后宫待着吧。”
“来人,把皇后送走!”
“本宫是皇后,就算皇上驾崩,这宫中也该由大皇子做主,哪轮得到你个二皇子在此放肆!”
“你的大皇子,现在恐怕已经掉脑袋了,顺位继承,自然是我这个二皇子,何况,现在这宫里宫外都是我的人,留你们一条命算是我的仁慈。”
“那也得看朕答不答应!”
一道威严的声音至身后响起,二皇子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谁?谁在装神弄鬼竟敢假冒先帝,信不信本皇子砍了他的脑袋!”二皇子惊慌大叫。
这时,身后的门打开,一身龙袍的皇帝从里面出来。
二皇子瞪大眼睛,随即看向阎如玉:“你,是你这个臭女人敢骗我!”
他拔出侍卫腰间的剑就要刺向阎如玉,可还不等挥出,手里的剑一脚被人踢飞。
他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竟然是他的大皇兄。
“你不是已经死在天牢里了吗?你怎么……”他猛地反应过来,赶紧跪在地上求饶:“父皇,一切都是误会,儿臣是为了江山社稷,都是为了咱们东楚国的安危啊。”
“二皇子楚恒秋闱受伤,朕觉岭南风景宜人,送二皇子到岭休养生息。”皇帝平静道,仿佛这些天的闹剧从未发生。
“父皇,您不能把儿子送去岭南,那里都是蛮人,他们连人都吃,儿子去那会死啊,父皇请收回成命,父皇……”
老皇帝一手抓着阎如玉一手抓着楚墨匀转身回了寝殿。
房门关上皇帝的身体就再也撑不住了,在两人的搀扶下重新躺回床上。
他沉着脸看向阎如玉:“你这个女人倒是机智。”
“皇上过奖,权宜之计。”阎如玉低垂着头回道。
“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赏赐?”
“父皇,儿臣想请父皇……”
楚墨匀正想插话,不料被皇帝打断:“朕问的是她。”
阎如玉低垂着头道:“民女会制作阿胶,想请皇上御赐牌匾一块。”
皇帝眼皮倏地掀起:“你就要这个?”
“民女就要这个。”
“好。”
“你先下去吧。”
阎如玉行礼退下,楚墨匀立即着急起来:“父皇,儿臣想……”
“你想什么朕知道,可她区区一个山野女子,而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岂能配她。”
楚墨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心底冷笑,他抬起头看向皇上:“父皇,倘若儿臣这双腿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