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去告诉他
“他怎么说!”
“他让我们自行去处理。”
“真的?”
刘半程不相信一个当家长的会对突发的现场不问不理。
“最后你们怎么办了?”
“最后是采会公司上来的人强行把迪兰公司的家当全部清走。”
“婚礼推迟了一个时辰才勉勉强强的音乐响起,大家恢复了平静。”
“再之后呢?”
刘半程当然不相信这么大事就这么完了。
“之后,我把这个情况向丞相进行了反映!”
“丞相生气了?”
“丞相没有,他说,只要林宗仁在场,责任当然都在林宗仁身上,他会处理的。”
看来,丞相处理这个问题,也比较简单。
这让刘半程不得不想自己在部队时发生的一件事,好像跟这个有那么一拼。
“那一年,部队在院内栽树,因为抢运输车,两个连队抄了起来,几个老兵们还动起手来。
当时自己正在政委办公室汇报工作。”
“连队排长跑了上来,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政委问,怎么了,排长说,报告政委,两个连队的兵在操场上打起来了,都动用了家伙。”
“政委眼睛都没抬,他仍出一句,出人命了吗?”
“排长一听,打了个嗔,说,还没有。”
“政委说,没事,都别拉着,一会就好了。”
“结果,正像首长说的那样,没人上前拉架,没一会,就都收了手。”
“这时,我才觉得政委确实有两下子。”
“现在,林宗仁,也能看着乱象而不顾,还颇有点大将风度啊1”
梅花说,
“他算哪门子大将风度,分明是想看我们的笑话,看着我们乱下去,不知道他的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
“也别那么猜人家,听说最近,这个林宗仁权力变大了!可能是顾不过来吧!”刘半程问。
“可不是吗,他的权利确实变大了,都变得没边没沿了!”
“是吗,说说看!”
“他林宗仁可比你刘半程当堂主的时候权力大了翻倍,他不单是相膳堂的堂主,而且还分管着相府以及相膳堂所有的维修和采购,整个相府大院儿都归他管理。”
“相府这么大,怎么会让林宗仁一个人管呢?”刘半程当然不解。
梅花说,“林宗仁不是和梁穆王有关系吗?”
“梁穆王的私生子?”
梅花看了看左右,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那么说啊!”
“丞相是没有办法,他不得不放权!”
梅花说,“现在梁王让丞相不但担丞相之职,同时还分管着军事太尉的责任,丞相哪有精力还来管相府。这样顺理成章由林宗仁代管。”
在旁边儿小立冬,插过来话,
“哎呀,别一天总谈你们大人的事儿,咱们接着下棋吧!”
刘半程说,“实在对不起小家伙,我们现在谈的事情不是小事儿!咱们改天再下,好不好!”
小立冬说,
“你们说这些,没啥大不了的,让丞相管那么多的事之后,就根本没有时间来管相府的事儿,原来相府有你刘半程,可你已经到这来了,就只能让林宗仁来管,这是正常的事,谁都能看清楚!”
刘半程很吃惊的看着这个小孩儿,“你怎么看的这么明白!”
小孩笑了,笑的声音很爽朗。
“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吗?”
刘半程来了兴趣,
“你说说看!”
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还用说吗,当前梁氏宗亲在朝廷上的力量是最弱的,朝上掌权的目前大多数是外族人,比如丞相还有姚大人,他们掌管权重占有相当比例,太尉虽然是梁家宗亲,但能力有限,只能让丞相代劳,为梁家服务,让他管大不管小,这也是削弱权力的一种方式。”
刘半程从心里生气了,虽然这话是出于一个小孩子之口,但道理却是非常明了的。
“我不这么看待这个问题!”
“丞相为梁国殚精竭力,日理万机,即管国家又管相府,还为梁国培养了那么多的门客和栋梁,他可是一心一意们梁国做事的!怎么还得不到信任呢,岂不遗憾!”
小孩儿说,“是的,听说是这样,不过我也不懂!”
刘半程转身对梅花说,
“你现在抓紧回去,我离开相膳堂已经很久,不便于再去插手相膳堂的事。不过有一条,我要提醒你!”
梅花点头。
“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请示林宗仁,他是一家之主,特别是当下的情况,他更应该负起责任。对于婚庆的问题,或许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担下那么大的权利,他一定有自己的主张,或者是他在等一个时机,我想应该是!”
刘半程帮梅花理了理掉在额头上的一绺头发,眼前这个女人好像消瘦了很多。
刘半程心里很不舒服。
一个女人家一个人在独立地撑着,确实难为他了,不知道这个林宗仁的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