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程东方没有拒绝，三人在录音棚看过之后，丁阳才发现程东方的这部电影格外惊艳。
大气恢宏，很有看头。
里面的人物鲜明，各个都是主角一样。
“程导演，你这部戏这不错。”
“你也觉得好吧。”程东方眉眼笑开了，两条眉头都在翻腾。
关海山看了看时间，道，“走，咱们找个地方坐坐，边吃边聊。”
外面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月夜无情，却很醉人。
行走在大街上的三三两两行人，给黑色的夜晚点缀了一些人烟。
丁阳微顿，他道，“关大哥，程导演，坐我的车吧。”
程东方的眼眸稍亮了些，如果自己当时经商能有丁阳的察言观色，也不至于半途而废。
“丁阳，你别喊我程导演了，听着生分，以后跟你关大哥一样，就喊我程大哥就好。”
“这怎么行？”丁阳愣了一下。
关海山道，“怎么，嫌弃你程大哥没本事？”
“哪能。”丁阳喊了声程大哥，程东方和关海山才上了车。
坐在车里，丁阳摇下了车窗，清冷的秋风吹过，给白日的热闷平添许多清凉，丁阳瞥过窗外的风景，思绪纷飞。
关海山，是他第一个贵人。
先后认识了姚一先和程东方，这份恩情，他记在了心里。
“丁阳，开车去花间酒吧。”
丁阳古怪地笑了笑，关海山去那里还上瘾了。
不一会儿，丁阳轻车熟路便将宝玛停到了花间酒吧附近，随后便进入了酒吧。
巧的是，花间酒吧暂停营业。
然而，里面的灯光闪烁，还有人在。
关海山不客气地敲门，听得一阵高跟鞋蹬蹬作响，里面便有人打开了酒店门。
“老关，你怎么才过来。”
“看了个电影，耽搁了。”
“进来吧。”
关海山和老板娘眉来眼去，丁阳和程东方犹疑，似乎嗅到了一丝荷尔蒙散发的欲望。
关海山挺着胸膛，自信满满，那女人像用着一把锁链牵引，他紧紧跟在女人后面。
“老关，我怎么好像见过她似的。”
“我的初恋，曹晴。”
关海山脚步未停，神秘兮兮地回转脑袋，挤眉弄眼随后又假装成了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丁阳这时才发现，关海山身上套着一身西服，打着领带，头发抿在后面，光溜溜的。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丁阳的记忆，不可思议地再次打量了一番关海山，总觉得活得不现实。
丁阳干咳了几声，甩出别样的情绪。
是记忆错乱吗？不是，自己可是穿越过来的，不可能有人跟自己一样。
曹晴放缓了脚步，关海山差点撞到她的后背，她忽然转身道，“你们要喝什么？”
关海山道，“我要一杯男人的眼泪。”
曹晴却直接走到酒吧柜台，给程东方和丁阳调了杯鸡尾酒，又将一杯矿泉放在了关海山面前。
“诺，男人的眼泪。”
丁阳和程东方两人直呼好家伙，这区别待遇有够不同的。
关海山当场石化，他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果然名副其实的男人的眼泪，他的手指在酒吧柜台上画着圈圈。
丁阳打量着没有客人的花间酒吧，花间酒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丁阳还是第一次见花间酒吧没有客人的情况，桌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地面整洁卫生。
丁阳不能喝酒，他还要开车送他们回家。
关海山抢过鸡尾酒，便在鼻子尖嗅了嗅。
但还没有一秒，就被曹晴又夺了回去放在了丁阳面前，她风情万种，浑身散发着冷幽色，道，“你叫丁阳吧，喝吧，没事，老关他开车送你们也一样。”
关海山小眼凸起，被曹晴瞪了一眼，又吓得缩了回去，他尬笑一声，抓起矿泉水瓶子就灌了几口。
曹晴起身道，“你们先喝点，我去给你们准备几道硬菜。”
她风韵犹存的身姿转身走过一个拐角，关海山才有了点精神，大声的道，“我就喜欢她管我，你看看我身上穿的，都是她给我买的。”
程东方重重在脸上抹了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关海山的肩膀。
“老关，我理解，咱们同病相怜呐，踏进了婚姻，就踏进了坟墓，来，为了爱情坟墓，干一杯。”
关海山嬉笑的脸色定住，他心乱如麻，心如刀割，麻木地灌下一口水。
丁阳看着两位大佬连连干杯，杯子里已经见底。
程东方凑近丁阳耳语道，“丁阳，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
“母老虎。”
丁阳干笑了几声，瞅着曹晴端着盘子走过来，两位老哥也正襟危坐起来。
丁阳转移话题，他直接点明道，“程大哥，有了，我觉得这首歌很契合你的电影。”
曹晴放下盘子，见到杯子空了又转到酒吧柜台，调了不同风味的酒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关海山的旁边。
关海山竖起了大拇指，恨不得捧着曹晴的脸亲上几口，他端着酒杯便一口而尽，眼神挑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