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陆莹莹一直向门口张望,卢莹莹的妈妈陈宝宝娴熟地捺着手上的鞋垫,陆满堂坐在一个茶室,烧水煮茶,一气呵成。
他们所住的地方位于七雁塔西面,这里环境清幽,草木兴旺,是一处高档单独别墅。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经商一个政圈里的人。
而他,退休后便常年隐世不出,很少出门。
而便是这样,也是每日客人不断,时有人登门拜访。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说的就是陆家。
陆莹莹就属于他小儿子的,大儿子一家三口常年在国外,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一般情况下,家里就只有他们三人。
陆莹莹从小聪明伶俐,从小学至大学,都是跳级,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是已经是医科大博士后。
原来,父母并不同意她学医,要么经商要么入政,可是陆莹莹几次离家出走,最终如愿。
也因此,为了给陆莹莹创造更好的学习条件,陆家主动结识了李光军,这才有了交集有了缘分。
可是,陆满堂一向自认清高,不很认同中医,所以,李光军也不待见陆满堂,两人在一起,思想上就有冲突,两人也爱抬杠。
接触时间长了,两人虽然爱抬杠,但李光军的医术学问却是真的。
以前,李光军就教学过陆莹莹,所以她毕业后,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的徒弟。
虽然,他很看好丁阳,但丁阳志不在此。
于是也愿意一心教导陆莹莹,期望她能接他的班。
年纪越大,思维就打开了,可是有些老古董,和他不一样,年纪越大,越把权力抓得死死的,就像陆满堂的大儿子,本来可以和他一样悠闲,现在还常年在外守在公司。
丁阳和李光军经过高尔夫球场,才看到一座矗立高大的门庭,门庭之下,那道看起来很是娇小的身影,则是脸上带起了笑容。
她招呼丁阳和李光军进去,陈宝宝则放下鞋垫,将他们引入了陆满堂所在的茶室。
古典雅香,香茗扑鼻。
陆满堂坐在茶桌,眯着眼睛指着座位道了声座。
“陆老。”丁阳笑着称呼了一声。
陆满堂斜了一眼李光军,脸上才有了丝笑容,“这是极品大红袍,母树上摘下来的,尝尝。”
李光军愣了一下,委屈道,“陆老,我来过几次都没喝上,丁阳一来,你就招待上了。”
“呵,你不喝我可以给你换成普通茶叶。”陆满堂冷笑道。
“可别。”李光军喝了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丁阳也道了声好茶,赞不绝口。
两世为人,也喝过无数茶叶,但这样的极品茶,他还真没喝过。
“陆老,我早该拜访您的,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不好意思。”
“我知道,莹莹这丫头告诉我了。”陆满堂打量了一番丁阳,上次就看出丁阳的不凡,现在再看,果然是人中龙凤。
他的气度,身上养成的气势,莫名已和李光军不分上下。
假以时日,也是一个让人仰望的存在。
“丁阳,你看看我墙壁上的诗作怎样?”陆满堂道。
李光军撇嘴,又来了,每个做客的客人都要品一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乐乎个什么劲。
是一幅描写雪的诗作,但却不分仄起仄收,像是随心所欲的诗篇。
“由南望北,目光所及,银雪飘飞。江山一片好,妖娆陶醉;犹记当年,冰雪血土……”
从诗篇中,丁阳穆然起敬,以雪入血,他仿佛看到一位将军,一位元帅,为九州而歌,为九州而泣,他以诗看人,看出了铁骨铮铮,兵临城下间,亦是面不改色,令人钦佩至极。
“好,好诗。”
“好在哪里?”
“好在真性情,好在热血沸腾,好在江山在手,不负当年的英勇,这首诗篇恢弘大气,铁汉柔情,舍小家顾大家,当得元帅之首。”
李光军豁然站起来,陆满堂眯着的眼睛也瞬间大亮。
“好好好,丁阳,快坐。”陆满堂更加热情。
旁边的李光军羡慕嫉妒恨,早知陆满堂爱听赞美,说什么也要把全天下的赞美之词收集起来,奉承给他。
他干咳一声,灰溜溜地道,“丁阳,你这马屁功夫可从没对师傅露过。”
陆满堂没好气的,“看看丁阳,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你来就爱跟我抬杠,还说写的狗屁,丁阳有你这样的师傅,才是败笔。”
“陆老,咱们说的是马屁,可没有说师徒的事情。”
“丁阳在这,我们往后再探讨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代言的事情你可要上心些,都是老关系托来的。”
李光军干笑了一声,点头答应。
“丁阳,抢了你的代言,需要老头子给你什么补偿?”
丁阳摆手,举手之劳。
可陆满堂执意补偿,他道,“我珍藏一首古诗,虽然残破,但很有收藏价值。”
“可是那首?”李光军眼红。
“正是那首。”
丁阳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打着哑谜,只待陆满堂走出茶室又过来,身后陆莹莹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