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珍:“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但这也不是你欺负别人的理由。”
阿中的父亲:“哼!”
拳头就是硬道理,阿中的父亲从小就是练家子,会两把功夫,所以才目中无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觉得对付盛南珍,绰绰有余,可没想到,从刚刚到现在,就没有碰到盛南珍的皮毛。
阿忠的父亲徒手要攻击盛南珍。
盛南珍岂是他这种人攻击得了的?
她的嘴角勾着冷笑,扁担从她的手里一转,咻咻的,就像开了棍子花一般,不停的转起来,阿中的父亲根本就进不了盛南珍的身边。
甚至还被扁担砸到几下,他看着自己发肿的手指,眼神狠厉,“没想到,你也会打。”难怪不怕他。
盛南珍微微一笑:“好说。”
看你年纪大让着你,你还以为别人是废物呢!
阿中的父亲确实认为对付一个乡下的女孩子,特别简单,可没想到,居然就掉到阴沟里去了。
他的一只手被盛南珍往后扣住,压在他的肩膀上。
盛南珍更是用扁担压制阿中父亲的手。
阿中父亲动弹不得,扁担非常硬,格得他的手特别疼。
“怎么样?还打不打了?”
盛南珍轻飘飘的声音从阿中父亲头上传来。
傅博延回来找盛南珍的时候,没见到她,后来听铺头大叔说她往供销社方向过去。
所以,他骑着自行车追过来。
没想到一来就见盛南珍押着一个老汉。
他停下自行车问道:“怎么了?”
盛南珍说道:“这个人是阿中的父亲,他来找我算账的。”
傅博延的眼底透着冷光,问道:“他打你哪里了?”
盛南珍数了一下:“好多个地方。”
毕竟阿中父亲从一开始,就想拿扁担攻击她的腿,不只人身攻击,还语言攻击。
她的话令傅博延的脸色冷的下来,凌厉的眸子里面,好像呼啸着北极的冷寒。
当街行凶?
傅博延:“这种人要送派出所。”
盛南珍点点头:“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
阿中父亲一听,瞬间吓了一跳,他是个有案底的人。
现在是全国严打时期,如果这个时候被送进去……他可能要蹲一段时间。
阿中父亲连忙说道:“放手,赶紧放了我。”
盛南珍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说放了你就放了你?得派出所的同志说放才能放。”
阿中父亲脸色犹如死灰。
傅博延伸手过说道,“像这种事,以后不要自己干。”
他将阿中父亲的手,从盛南珍的扁担下拉了出去,却直接往后一扣。
“啊……”
一声痛叫。
阿中父亲被卸了一条胳膊。
盛南珍的眼皮挑了一下。
没想到傅博延出手,真的稳准狠!
傅博延把自行车交给盛南珍:“你先等我,我把人带到派出所去。”
盛南珍:“我要到供销社买点东西。”
傅博延点点头:“我等一下过来找你。”
傅博延带着阿中的父亲离开,盛南珍踩着傅博延的自行车直接去了供销社。
就快元宵节了,盛南珍觉得得备点东西,
所以她买了面粉,糯米粉,糖和赤豆,看别人买应节的物品,她也跟着要一份,蜡烛,都买上了。
给了钱和票,她就转到了隔壁的大铺。
盛南珍现在才知道他们家穷到什么地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买。
这么冷的天,他们家就只有一个热水壶。
一个热水壶还是他六哥,七哥读书时候专用的。
大冬天,怎么够用?
半夜里想喝水,一般都喝生水。
温热的水就不要想了。
毕竟要去灶台生火烧锅,也太麻烦了……
盛南珍一口气买了两个热水壶。
她房间里要放一个,还有一个给她爸妈。
拿了两个热水壶,盛南珍突然想到了别的问题。
她上次在盛九家里,见到他们放在外面口杯里的牙刷,刷得都成秃头了。BIqupai.
她妈也是这样,牙刷也是刷光头了还在用,舍不得丢掉。
牙医讲究健康生活方式,牙刷一般三个月就要换一次。
她妈的牙刷,估计三年都没换过。
盛南珍想想又拿了几个牙刷。
她看到扎头绳,上一次盛天娇就在这里买扎头绳,不过她的扎头绳向来都是她妈给她锁的羊毛线上去,所以盛南珍买了没加毛线的橡皮绳,准备拿回家自己弄。
零零碎碎的,她发觉每次在家看一眼,来到镇上就会想要买很多东西。
等她结完账,傅博延也回来了。
他问道:“买完了吗?”
盛南珍点头:“差不多了。”
想到自己还要去一趟阿喜婆那里,盛南珍说道:“我现在还得去一趟郭家村,你……”要不要先走?
她还没说完呢,傅博延说道:“陪你一起去。”
“那就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