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门。 朝中的一应高官,内阁、军机处、都察院、六部、大理寺……这些阁臣、枢辅、廷臣等,悉数聚集于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好端端的要逮捕这么多勋戚啊,天子为何要这样做?” “此次京畿一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厂卫出动了,三大营出动了,可兵部等有司,事先根本就不知情……” “逮捕这么多的勋戚,这在我大明尚属罕见啊,难不成他们真犯了什么重罪,触怒到陛下了?” “这……” 聚集在此的一众阁臣、枢辅、廷臣等,小声的议论着,此番京城闹出的动静太大,以至于他们都无法平复。 “陛下至……” 随着王承恩的声音响起,本小声议论的诸臣,立时就安静起来,恭敬的站在朝班中。 手持朝笏,行跪拜之礼,山呼起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山呼之下,朱由检出现在乾清门,稳坐在龙椅上,却并没有答复。 彼时的乾清门外,跪着的韩爌、温体仁、毕自严、王洽、周延儒等一众阁臣、枢辅、廷臣,那一个个都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谁都不清楚,此时的天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来在诸卿的心里,包括没能来乾清门的各院部寺等衙署的朝臣,心里都在生疑吧。” 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检冷漠的声音,回荡在乾清门一带,这叫不少大臣的心里,都不由得一紧。 看来是真的出大事了。 对于被架空的勋戚群体,为何会被天子出兵逮捕,其实在朝的文官群体,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恰恰相反,在一些大臣的心里,甚至还在想,若是所有勋戚,都能被天子逮捕,那也是极好的。 这样特设的京卫都督府,包括三大营这边,都能叫他们文官出身的人,给全部占住位置了。 自土木堡之变发生,大明勋戚的脊梁被打断,他们在朝的话语权,就彻底被削弱了,甚至权势滔天的五军都督府,都成为了摆设。 若当初皇太极统率建虏八旗,杀进大明关内,朱由检要特设枢密院,而非军机处的话,那不知有多少文官,要群起攻之了。 枢密院是什么,大明的文官群体,远比常人要清楚,这等夺他们权柄的掌兵中枢,是断不能出现的。 但是军机处就不一样了。 没见过,也没听过。 纯粹就是为平叛而特设的,若是平叛事结束了,那特设的军机处,岂不就没了存在的意义了? 且军机处做事,部分事宜,必须经兵部才能完成流程,加之兵部尚书王洽,兵部左侍郎李邦华,皆在军机处任职。 这也使得不少朝臣,特别是东林党人,对此都放松了警惕。 朱由检就是利用这种松懈的心理,才要用军机处,来抓住辽东、山陕,这两处平叛事的中枢特权。 跟大明的文官群体,斗争博弈,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们并非单独的个体,在他们的背后,代表的是一个个势力群体。 “丢人啊,我大明的脸,都叫丢尽了啊。” 朱由检神情冷厉,扫视着眼前群臣,沉声道,“身为大明的勋戚,一个个不想着为国朝尽忠。 却暗地里串联李如桢、八大贼等国贼。 跟大明的死敌,大明昔日的奴才,暗中勾结在一起。 从天启朝开始,以汤国祚为首的这帮国贼,就暗通以下克上的建虏,倒卖国朝机密,暗中走私铁料、火器等国朝违禁之物。 致使国朝所定良策,彻底崩坏掉。 甚至在这次朕安置逃难的灾民,趁着山西民乱之际,暗中哄抬粮价、布价等,大发国难财。 似这等不忠不孝之辈,朕要夺他们的爵,将他们悉数凌迟处死,株连三族!!” 朱由检愤怒的声音,回荡在乾清门一带,跪在地上的一众阁臣、枢辅、廷臣等,都露出震惊、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被抓的汤国祚等一众勋戚,竟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甚至曾经被抓的李如桢,包括在晋地被抓的八大贼,都紧密的和他们联系在一起了。 “内阁,军机处,给朕明发上谕,将这帮国贼的罪行,都给朕明发到大明各地去。” 朱由检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韩爌、王洽等人,掷地有声的说道,“朕要叫天下知道。 这帮不忠不孝的国贼,享受着大明赋予的特权,吃着大明的皇粮,拿着大明的俸禄,却胆敢干这等罪孽滔天之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