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南,绣岩城一带。 朔风凛冽,天很冷,旌旗飘动,延绵十余里的建虏营寨,层次分明的排布,整个营寨上空,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建虏中军帅帐。 数十众正红旗巴牙喇,挎刀而立。 面庞冷峻,眼神如刀,把守在帅帐周遭,帐内的争吵声乱作一团。 “昨日那一战,为何要撤兵! 明明就快要攻破城墙了,代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心疼你正红旗的伤亡?” “镇压辽民叛乱,都打到这等情况了。 为何这帮叛民麾下还有这般多的火器,他们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眼下的叛乱,已不单单是绣岩城这边了,复州卫治下,也有几支叛民势力! 这帮该死的汉民,真是该死!” “镇江堡那边,被可恶的东江军攻陷,威胁到定辽右卫的安危,这一仗究竟是怎么打的啊!” 代善阴沉着脸,稳坐在帅椅上。 冷厉的眼眸,扫视着阿济格、岳托、硕托、济尔哈朗等一众人。 自他挂帅负责辽南平叛,已有十余日,只是平叛的进程,远没有所想的那般顺利。 “吵啊,一个个怎么都不吵了?” 看着沉默的阿济格、岳托、硕托、济尔哈朗一行,代善强压心头怒火,冷冷道,“要是争吵能镇压叛乱,那本贝勒什么都不用干,叫尔等在这里争吵即可。 就在昨日,金州卫传来急报。 明军乘船渡海,将南关岛以南地域攻陷,所部规模直逼三万。 在你们争吵时,或许金州卫城正在被明军围攻。 而在数日前,萧家岛关、黄骨岛堡、归服堡一带不分先后,遭受到明军水师的奇袭,战局的态势不明。” “!!” 阿济格、岳托、硕托、济尔哈朗他们,一个个脸色微变。 难以置信的看向代善,怎么可能会这般啊。 明军不是只威胁到定辽右卫,将地势险峻的镇江堡夺走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阿济格瞪眼说道,“刘兴祚所领东江军,盘踞在皮岛那等弹丸之地,麾下能有多少可战之兵。 此前围攻镇江堡那边,就叫其麾下的受损不小,他哪里能变来这般多的兵马来?” “难道大明只有东江军吗?” 代善眼神冷厉,盯着阿济格沉声喝道,“毗邻辽南的地域,大明有天津、登来等地,都是能跨海横渡过来的。 当初毛文龙还活着的时候,天津兵、登来兵不就出战协助过吗? 受一个李自成的影响,复州和盖州等地,就涌出不少的暴民反叛,现在又多一个大明,你们觉得涌出的叛民还会少吗?” 帅帐之内,陷入到沉寂中。 时下辽东的气候,是越来越冷了。 如果不能尽快平定叛乱,那对他们八旗劲旅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 况且此时在定辽右卫、科尔沁等地,他们大金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从很久以前,八旗就从没遇过这等被动境遇。 纵使毛文龙活着的时候,也只是短暂丢掉一些堡所、城池,事后这些地方,都会被他们逐一收复。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和他们交战的李自成所领辽东义军,就像是定死在绣岩城一般,不管他们发动怎样的迅勐攻势,都没能将这座小小的绣岩城夺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必须谴派一部偏师。” 岳托眼神冷厉,语气澹漠道,“金州卫城绝对不能有失。 倘若叫明军趁着我军主力,攻打绣岩城一带时,夺取整个金州卫,那必然会威胁到复州卫。 现在盖州卫一带,还有几支苟延残喘的叛民势力。 一旦叫他们知晓,明军登陆到辽南地界上,必然会朝他们汇聚的。” 毛文龙活着的时候,每每率领麾下东江军,攻打辽南沿海一带时,就会涌出不少反抗的辽民。 自建虏窃据辽东多数疆域后,就跑马圈地,肆意盘剥辽民,甚至抓起来当奴隶。 看上的女人就抢走,辽地百姓活的根本没有任何尊严。 从老奴还活着的时候,辽东这片黑土地上,就不知涌现出多少叛乱。 这就是一部部可歌可泣的反抗史! 大明朝的衮衮诸公,对不起的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