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狗子太惨了,跟着娘到了赵家,小小年纪就干活儿就算了,还吃不饱穿不暖,更是每日被赵德立毒打,现在竟然把孩子打死了,赵德立你不是人。”
“我没有!”赵德立失声否认,“我没有打死人,是这小兔崽子自己没有扛住,是他自己命贱死了的,跟我没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随便来个男子给你几脚,结果你死了,你就是活该是吧?”向曦都快被他这强盗逻辑气笑了,“那我们是弱女子,一起不小心把你群殴打死了,是不是也是你自己短命?”
四周的百姓本来被气狠了,闻言当场笑了起来,甚至配合向曦朝赵德立逼过去。
赵德立眼神凶恶,瞪着众人,“你们要管我家闲事?告诉你们,我小舅子可是镇上的乡长(现代镇长)。”
他眼中已有算计,“我只是失手打死了偷走家里十两银子的继子,是家事,就凭这小子偷盗了银子,就足够被判二十板子,打下去也小命没了,是他有错在先,我最多就是一个失手杀人的过错。”
本来义愤填膺的百姓,表情都难看起来,甚至有人开始退缩。
这就不得不提到朝廷如今讲究孝道,子杀父是死罪,父杀子却最多打十几板子,才会有那么多狼心狗肺的长辈卖子了。
“失手杀人也要打二十板子。”
“哼,我小舅子是乡长!”赵德立见大家不敢招惹他,瞬间嚣张起来,得意洋洋地说。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说你小舅子是乡长,所以你杀了你的继子,就不需要被关进牢房是吗?”
向曦下意识看过去,就见说话的中年男人穿着低调的绸缎,脚下穿的鞋子是衙门你的人才有的皂靴,身后跟着两个人贴身保护,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她心情有些微妙,赵德立不会这么倒霉吧?
事实上,赵德立还真的很倒霉。
这撞见的人竟然是知县本人。
赵德立还在作死,“你是谁,别多管闲事。”
他说着就要把地下生死不知的男孩拖着带走,看他眼神慌乱的样子,明显想毁尸灭迹。
“把他抓起来!”
“你们到底是谁……”赵德立看见抽出来的大刀,浑身一软。
“哼,我们家老爷正是县令大人,当着大人的面贪赃枉法,可真是胆子不小!”
赵德立脸色瞬间就变了,欺软怕硬似的,跪下来就求饶,对比起旁边男孩身上的伤,就活该了。
向曦从人群里退了出来,知道这一场戏跟自己没关系了,不得不说,这孩子也运气好,才会碰到县令,又正好不是个贪官。
“诶,刚刚那个站出来的姑娘呢?”县令问身边的下属。
下属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能回来禀报,就在这时,昏睡的男孩醒了过来,本来要送他尸身回去的衙役又把人匆忙送往医馆。
县令也顾不上其他事,带着证据把乡长抓了起来。
男孩运气不错,被带到医馆得到及时救治,性命无忧,只需要花一笔银子养好伤就行。
按理说,赵德立这个恶毒后爹,肯定不会乐意出这么多银子,但耐不住他本人被打了十五板子,皮开肉绽,在床上下不来,赔偿给继子看病的银子直接被县令送到医馆。
就算赵德立不乐意也没本事去抢回来,他自己都快瘫了。
他口中的小舅子乡长,直接被下了大牢,抄家贬官,自身难保,更别说帮他了,两人都完了的消息,很快传遍河林镇下的大小村子。
向曦是次日知晓的。
消息传到村子里来,连带着村长都差点带头敲锣打鼓庆贺,实在是那被革职的乡长,本身也不是个好人,以往村子里的事需要先由村长了解登记,再由村长禀告给乡长。
一般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乡长决定,对方上任这些年,真不愧是贪官,给予自己处处方便,对百姓处处为难。
村长最讨厌的就是每到年节时分,都必须给对方送礼,还得跟其他村长比,送少了的那几人,必定明年被针对。
“这憋屈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村长在家发出畅快的笑声,村长媳妇当天就杀了一只老母鸡庆祝。
向曦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跟高盛准备进后山。
村民说到这事都喜气洋洋的。
向曦咂巴了一下嘴,“真没想到,他们那么倒霉,那我们岂不是不用担心赵德立找我们麻烦了?”
高盛无奈揉了揉她脑袋,“现在才想起来会被找麻烦?”
“当时我看你挺胆大的啊。”
向曦有理有据的,“他都找上门来了,退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再说,我们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么,俗话说,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种。”
“所以这下我们就大胆地卖,不怕被人找麻烦了。”
高盛废话不多说,直接带着向曦在后山找寻野山椒,向曦主要是顺便找材料,跟系统交换。
她在后面跟着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顺便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个大铁锅。
在野山椒摘了十来斤后,附近没有了,向曦正好带着高盛往她放铁锅的地方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解释说,“我昨晚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