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摇头,“大人,你说的高姓,村里确实有,那个帮小少爷稳住病情的小媳妇儿就是高家媳妇儿,不过不知道高家有几户,不确定是不是大人您说的那一家。”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调查一下上河村的情况,还有县城里新来的那户跟谢家合作的高宣夫妻的家事,都一字不落地给我打听清楚。”
“好的,大人。”权叔下去办事了。
林夫人了解自家相公的性子,等只剩两人,才开口询问,“相公,你这是?”
县令大人就从在高家外听到的八卦,说到儿子被上河村村民救下。
林夫人闻言,坦言道,“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泉儿,我就认。”
“我也没说不认啊。”县令摸了摸鼻子,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妻管严。
“你不是说有鱼肉丸么,送过来,让厨房煮了,等泉儿醒了就让他吃点,这孩子,为了这么一个鱼肉丸就差点把命都丢了,可真是胡闹。”
县令连连点头答应。
林森泉是晚上醒的,他只觉得嗓子都疼,开口就叫道,“春书,我好饿。”
春书刚被打过板子,被小少爷喊,哭丧着脸进来,“小少爷啊,你可别再胡闹了,不然下次春书肯定都不能活着见您了。”
“你被打板子了?”林森泉有些不快。
闹腾着要见爹娘。
春书痛并快乐着,少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护短,对他也不错,可少爷为什么这么倒霉,总容易出事,他小命难保啊。
“泉儿,别闹腾了,快吃吧。”林夫人赶过来,让下人把肉粥端上来,还有白菜煮鱼肉丸,并一些养生的药膳。
在这些里面,鱼丸算是最普通的吃食。
林森泉却眼睛一亮,追问,“娘,是上河村的鱼丸?我之前在镇上玩耍,就听说有一家摊子做的烤鱼丸最好吃了,哪想到我过去,却没开摊。”
“这就是你去上河村胡闹的原因?”林夫人眯了眯眼训斥他。
林森泉吐了吐舌头,“娘,你别生气,我就是好奇,掉水里完全是意外。”
“你知道自己命弱,容易走狗屎运,怎么不听话,去那么远的地方还不带护卫。”林夫人提到这件事就险些抹泪。
林森泉有些烦躁,“娘,我小心翼翼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被禁锢在前院的一方天地里了。”
“就算出事也比把我憋死的好。”
“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若是没了,娘也不活了。”林夫人抹泪。
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啊,结果从小就命运多舛,她能不心疼吗。
林森泉撇了撇嘴,说,“娘,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不说了不说了,下次我一定带护卫,行吧?”
“嗯。”
林森泉好不容易哄好亲娘,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鱼丸吃,“诶,确实挺好吃诶,跟我以前在京城里吃的都不一样。”
“娘,我还想吃炸鱼丸,就像铺子里那种。”
“你现在刚退烧,不能吃太油的食物。”林夫人劝道。
“不,我就要吃。”林森泉闹腾起来。
林夫人到底扛不住,问过府医后,确定能吃,才让厨娘做了一些,林森泉果然吃得乐不可支的,如果向曦在这,就能看出他表现得跟现代喜欢吃串儿的小学生一样。
村里。
村长一回来,就号召村民开始辫竹篱笆,拦河道。
向曦回家,见高盛还没回来,随口一问,高母才说人去后山砍树去了。
向曦闻言,干脆去后山找他,她过来的时候,高盛穿着薄薄的秋衫,脱掉厚重的棉衣,肩上扛着粗重的树木,露出强而有力的胳膊,汗水从额头上顺着古铜色的脖颈滑下来,浸入胸膛看不见踪影。
“相公,我来帮你。”向曦大大方方地欣赏美色,心情都好了。
高盛正要阻止。
见向曦很有分寸地只捡那些树杈,往旁边的背篓里堆放,这活儿不重,她干得也利索,阻止的话就吞了回去。
他在旁边把树干从山上扛下来,离得也不远,两人说话也能听着。
“小曦,我听娘说,村里来了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掉河里了?”高盛询问道。
向曦点头,“是这样没错,我们送到县里才知道是县令家的公子,我跟村长送完人就回来了。”
“县令……”高盛没想到这么巧,嘴上低喃了两声。
“你跟爹呢,今日去县里如何?”向曦随口问。
高盛抿了一下嘴,对上她好奇的目光,无奈叹息道,把高老爹做的事说了。
向曦震惊中又带着意外,不会吧,爹怎么会当极品去找分家的儿子要钱呢。
她微皱起眉头,“这不像是爹能做出来的事。”
“确实如此,爹这么做,只是为了留一笔银子在手里,以后如果二弟遇见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就把这笔银子还给他,再加上有爹这么时常上门要银子的举动,二弟也不敢为了赚银子乱来,毕竟只要爹在,爹想要多少银子,对方就得给,不然就是不孝,被人抓住证据,也麻烦。”
向曦有些不赞同,“效果确实能达到,只是爹的名声就没了,为了二弟一家,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