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天双手戴着白色手套,左手拿着一件木雕,右手举着一个小巧的放大镜正在观赏,听到康廖云这么说,抬起头来,一脸迷茫。
康廖云“哼”了对方一声,颇为不满地嗔怪道:“我看你是放下职务一身轻松,连儿子的事都不上心了。”
听闻,顾承天眼睛盯向比自己小十岁,保养得当,仍一脸女孩气的妻子看过去,很快又把目光转移到自己手上的木雕。
这件木雕是老大顾齐昀这次来南部特意带过来的,据说是南城大学一个艺术系教授亲手雕刻,现在在市面上已经少有这样的纯手工工艺品了。
“你说老三呀?”顾承天微微摇了摇头,“他把人女孩都带过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承天没有大家长做派,但孩子的事儿他心里一清二楚。
“那怎么能行!”康廖云低呼一声,接着又压低声音,“司念可是都有孩子了!”
司念是单亲妈妈的事,在顾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顾承天又将眼神移到妻子身上,放下手里的木雕和放大镜,将手套慢慢地摘下来。
“他想做什么,你能阻止?还是我能阻止?”顾承天伸手在妻子依然嫩白的手背上拍了拍,又说道:“我看那孩子未必会跟着老三,说不定是我们多虑了呢。”
康廖云想了想,“那孩子确实没说什么,她还给我们老三打了圆场,可是我......”
“行了,有什么疑问你去问问老三不就清楚了,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用,倒不如想着怎么给你这宝贝儿子过好这个生日!”
说完这句话,顾承天站起身,顺便将康廖云也拉了起来。
“我们也出去转转,免得你在家闷着。”
结婚三十多年,从一个青葱小姑娘时便跟着自己,替他养育儿子,操持家里,顾承天从心里感激这个妻子,这么多年依然宠着她的小脾气。
下午四点钟,南部的太阳依然高悬,空气里带着热意。
顾京昀开车带司念转了几个果园,最后落脚到一片玫瑰园。
大片的玫瑰按照颜色分了四个区,红、白、紫、粉,中间盖了一座凉亭。
司念出门时洋楼那边的阿姨递给她一顶帽子和一把花伞,为了遮阳用。
“这里太阳光太强,小姑娘你面皮又嫩,可别给晒伤了!”
递帽子和花伞的阿姨是南方人,说话温温柔柔的,非常好听。
司念出门前将自己的白裙脱下,换了一身红白花纱裙,裙摆又宽又大,没过了脚裸,她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牛皮休闲鞋,把头发整个梳起,在头顶挽起一个包,没有戴阿姨给的帽子,而是打着花伞穿梭在玫瑰花从中。
顾京昀对这样的景致见怪不怪,坐在凉亭里,两只手臂随意搭在身后的雕木栏杆上,幽深的眼眸始终围在司念身边。
穿着花裙,撑着花伞,皮肤白皙如玉的人,在花丛中自成一副画,像一只彩蝶在飞舞一般。
转的累了,司念也走回了凉亭,将花伞收起,随手挂在栏杆上,端起大理石茶台上的杯子猛喝了几口水。
“喜欢这里?”顾京昀盯着小女人红扑扑的小脸笑道。
司念放下水杯,点了点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