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元旦后第二个星期三,天空昏暗无比,有雪花飒飒飘下,气温骤降。
京都门氏随着门延丰的死,激起惊天大浪。
原京都名门望族财阀第二代继承人门延丰,死后欠下巨资,因签署资产转移协议,债主由门延丰转为其女门若男名下。
这则新闻被压了几天之后,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国。
见过坑爹的,少有这样坑孩子的!
人们在唏嘘作为门家门延丰女儿倒霉的同时,知情人士又挖出一条又一条的新闻。
门延丰前任妻子司陌尘,即现任投资大鳄杨顶太太,在和门延丰签署离婚协议时,已将女儿门若男的户籍从门家转到东城司家,改名换姓司念。
然而,这个叫司念的女孩还有一个身份,便是东城最具实力财团拓远国际总裁顾京昀的太太。
人们在得知这一爆炸新闻的同时,也将同情心转移为谴责。
难怪门延丰会在临死之前签署这样一则资产转移的协议,原来是在报复自己的亲生女儿见死不救!
拓远国际实力毋庸置疑,假如在门氏最开始出现财务危机的关头,作为顾太太念着养育之恩伸出援手,可能门氏就不会土崩瓦解,还欠下巨债,甚至落得个门延丰自杀的结局。
网上很大一群人,开始言语声讨司念,说她是个不孝女,六亲不认、冷血无情、逼死亲生父亲!
京都调查组的人已经驻扎东城一周,每天都在重复着核查财务问题,然后就是让司念确认。
因为司念身体特殊,上面又忌惮司念是顾京昀太太的身份,调查组便把调查工作搬到了东城。
司念被请到了一家酒店,虽然在那边衣食无忧,但出行的自由多少受到限制。
司陌尘以照看女儿的理由,兼她是门延丰前妻的身份,在司念被请到酒店的第一时间申请陪护。
网上负面新闻层出不穷,对司家母女俩的声讨声一波高过一波。
拓远国际股市一跌再跌,出现七年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局面。
只是当事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拓远国际也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
又是两天不眠不休,顾京昀拖着疲惫的身体,请来了国内国外所有打经济官司的律师,在同一家酒店司念所住楼层之下,包下整个楼层,和这些律界精英商量对策。
同时,在京都某个高档小区顶楼,衣冠楚楚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截雪茄,口中刚吐出的灰白烟雾瞬间被寒风吹散。
“楚总,假如门延丰的女儿认下这笔债,那我们拿顾京昀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话音落,被称为楚总的人眼里划过狠厉。
“不是说他是个情种吗?竟然不顾她太太的安危?”
楚行心生诧异。
“听说他太太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很快要生产,他可够狠的,这时候连自己孩子的安危都不顾了吗?楚总,我们的人进不了东城,难道只能这么等着!”
“急什么!”楚行将手里大半截雪茄踩在脚下,拿脚尖捻了起来,“只要债务还在,不怕他跑了!......海外那边盯紧了,别露出破绽,让那边人小心点,国际刑警最近活动频繁,别让他们惹事!”
临门一脚,谁入地狱就看这几天了!
东城某酒店。
送走十几个律师,顾京昀捏着眉骨闭目养神。
很快他黝黑的眼眸睁开,看向天花板位置,只隔着一堵厚厚的地面,上面便是他拼命要守护的人。
已经一周未见,不知道她好不好。
孩子有没有闹?
这时,苏宁从外面进来。
“查的怎么样?”顾京昀目光还盯在天花板上。
苏宁随着顾京昀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明了,脸上表情不变。
“该休息就休息,你不休息,那些人也得休息,才能养足精神想对策不是吗?”
苏宁看着顾京昀红血丝拉满的眼眸,又将视线扫过满满两个烟灰缸的大小烟蒂,眼中显出无奈。
“海外那边查的怎么样?那么大一笔钱,难道能不翼而飞?”
苏宁坐下来,给顾京昀和自己倒了一杯水。
“谦子已经过去了,国际刑警那边有我爷爷的关系,做事不会不上心,另外几个金融专家也开始地毯式查账,电脑方面老黑已经开始逐步攻破,我们要的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顾京昀收起暗在眉头的手,想着还有一个月要出生的孩子。
与此同时,楼上房间的门被敲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眉眼略显稚嫩的女孩进来。
司念手里拿着一本数据方面的专业书,抬起头,看到来人,并没有站起身,而是微微弯了一下唇角。
男人是调查局的钟处长,叫钟字端,女孩是刚从政法学院毕业的硕士,名叫鲍燕,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一口地道的京都腔调。
说出的话里带着地域的优越性。
以前司念对这样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只是自从来那里后,她更喜欢东城人话语里的质朴和谦逊。
如此庞大的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国度,只凭一身傲骨,是不可能传承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