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放好热水,之后又粗暴地提着软成一滩的她直接塞到浴室。 在他不发一言地俯身,即将高效利落地把小蠢货剥光放进浴缸里时,歪头靠着瓷砖墙面的少女却像是突然回过神般,一个温软的、隐隐颤抖的温度推拒般覆上了他的指骨。 列奥盯着她搭在自己五指上的小手,白皙无力,像是洁白的牛乳溢进他略显深色的皮肤,弄得掌心一片黏腻。 室内静得只听得到水流声。 浴室腾腾的热意促出汗水,他挑眉,声音微哑:“做什么,想自己脱?” “嗯……” “啧,耽误时间。”列奥莫名有些烦躁,把她的手抖开之后,加快速度地解她的扣子,但大少爷实在没有替别人服侍的经验,胸口那颗纽扣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艾栗脸颊微红,靠在墙上,朦朦胧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列奥,仿佛将这不可一世的大少爷难得的狼狈姿态都看在了眼中。 列奥额角滴下汗珠,他闭目深深呼吸,随即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转过身,裸/露的背肌曲线有力地而急躁地起伏着。 “自己脱” “好的……” 凶巴巴的语气,是谁在对她发火呢? 好奇怪,艾栗一边迟钝地想,一边摸索到纽扣,褪下制服和内衬,随后慢慢将自己浸入水中。 列奥拧眉听着身后衣物脱落的动静,扭开门把出门,抱臂站在门外站了一刻钟后又进来,这次他看都没看,把她从浴缸里提出来后,便拿起条浴巾将她从头到尾盖了个严实。 列奥拧眉做着一系列的动作,力气有点重地替她擦拭湿发,小蠢货挣扎了一下,努力从里面钻出脑袋来,然后顶着满头黑色的乱毛,看着他笑。 “看什么……烦。” 艾栗继续笑,脸颊红润,疲惫到极致的少女似乎对外界失去反应能力了,完全没对他的话做出反应。 列奥有点烦,嗤了一声后,替她擦头发的力气还是缓了缓,冰蓝眸在瞥到她的脖颈时一顿——那里有一个明显属于外人的宽粗指印。 “谁干的?”他语气沉下。 “别傻笑,说话。” 艾栗反应了一会儿:“……忘记了,有好多人。” 昨天撸她的人有好几个,估计就是他们没收住力气留下的,因为不疼,艾栗便没太在意。 列奥脸色更黑了,胸膛起伏片刻:“怎么不对我说。” “因为已经没事了啊。” “白痴。”他冷声骂了一句,接着就打算扯开她的浴巾看看她还有哪里不对,恰好艾栗懵懂地恢复了一点神志,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连忙用浴巾将重要部位挡住。 列奥只看到她的手臂与大腿处,布着好几道淤青和已然结出血痂的伤。 “有什么可挡的,稀罕?” 他皱眉观察着她的伤,鄙视她一句,重点没在她的动作上。 只是大少爷的视线在掠过小蠢货弧度完美的胸肌部位时莫名一顿,接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挑了挑眉。 帝国军校训练严苛紧密,看她的反应,除开那个指印外,其他的伤估计都是在逞强做那些训练时受的。 平时硬是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昨晚以及前晚,半夜躲在被子里哭的人不是她么? 列奥以手指抵着眉心,回想起昨晚听见的动静,烦躁却又无可奈何。 眼看着面前嘴硬的蠢货身子又开始摇摇欲坠地晃起来,他冷着脸将她提起,一边走出浴室一边训道:“受着伤不说,让伤口泡水是想感染死么?” 他将艾栗放到床边,翻找出药物蹲下身替她消炎,艾栗痛得轻轻吸气。 “呜、疼……” “忍着,之前怎么不说疼。” “之前也疼的。”她眼皮打架,略带委屈。 “受伤的时候疼么?” “嗯嗯。” “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想的?” 列奥淡淡地等着她的回复。 “……他们有点变态哦,”艾栗感觉到他的力气轻了点,便又开始不倒翁摇晃起来,“幸好有人来救我。” “不会有人永远来救你,下周野外演习,森林里会出现各种意外,”列奥手臂搭在膝盖上,抬起冰蓝眸看了她,语气沉凝,“现在退学还来得及。” 艾栗在这点上很倔:“我不想退学。” “我说过,退学可以来德文希尔家,给你提供工作。” “去那干什么呢?”艾栗神志不清地发愁道,“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