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原主为了银子,连亲生女儿都能卖。
二女儿宋翠烟刚满十五岁及笄,原主就迫不及待地托隔壁村媒婆给宋翠烟找了桩婚事。
最后收了十两银子作为聘礼钱,同意将宋翠烟许配给隔壁村四十多岁的老光棍赵赖狗。
这赵赖狗可比宋翠烟她亲爹年龄都大。
方圆十多里,他是出了名的丑,脾气又怪,家里头
说是嫁给赵赖狗。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宋翠烟嫁过去,恐怕是给三个老男人当媳妇!
就算如此,原主也依旧毫不留情地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还怕她逃跑,特意将宋翠烟锁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给她送食物。
既然她穿来了。
那她得想办法推掉这门害人的婚事。
不过说来也奇怪。
原主的记忆里,宋翠烟昨天在屋子里又哭又吼了一整天。
今天,她待的屋子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似乎是太过于安静了?
想到这里,林初渔隐隐察觉不对劲。
等门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一摊鲜红夺目的血,中间还掉落了把锋利的剪刀。
房间里,一面色苍白的小姑娘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垂在床边的手腕被割破,大滴的血珠顺势不停地落下。
见此。
林初渔感觉眉心突突直跳。
原主把娃给逼自杀了!
她快步走了过去,发现宋翠烟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身体泛凉。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查看起她的生命体征。
幸好,不是喷射状流血,证明没有割到最难止血的动脉,呼吸和脉搏都还平稳。
按照这出血量推测,估计是才割腕不久,还有挽救的机会。
当务之急,是得先止住血!
“老大!你们都快过来!”
林初渔大声朝外面吼。
她虽然从商,但大学时候学的医学专业,爸妈也是开百年传承医馆的,对这方面还算了解。
她先把宋翠烟头下垫着的枕头抽了,拿来垫在她屁股上,呈头低足高位,再抬高她受伤的手臂。
采用直接按压法,紧紧按压住她手腕流血的伤处。
这样子血液流速确实慢了越多,但只能暂时性止血。
闻声而来的宋大饼他们见着屋子里血腥的场面,表情都惊得凝固住了。
宋小龙吓得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呜呜呜……二姐……”
他们年纪都不大,经历少,遇事只会慌张。
林初渔赶紧开口指挥。
“老大,你去端盆清水过来!”
“老大媳妇,你去割干净的长布条!越多越好!再拿点针线来!”
“速度都麻利点!”
闻言,宋大饼他们回过神,赶紧按照吩咐去办。
等他们把东西拿来。
林初渔的按压伤口的手一松,没了压力,那伤口又开始快速渗血。
林初渔用水清洗完一遍她的伤口,
用布条在她伤口上加压绕圈。
在她上臂的上三分之一处扎一个止血带。
林初渔额头处冒出了虚汗。
但她满手都是血,都不敢去擦汗。
又过了一会儿,见宋翠烟的伤处的血有凝固的趋势,她又用火烤了一下针作消毒,在她伤口上缝针。
做完这些,她才松了口气,出去洗手。
宋大饼和宋粟粟静静看着林初渔的一番操作,目光里满是担忧,大气都不敢喘的。
林初渔冲洗掉皮肤上沾染的血,回到了屋子里。
宋小龙还在哭,大概是见着这么多血,觉得宋翠烟活不了了。
林初渔直接一个板栗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哭什么哭!搁这里哭丧呢!”
“你二姐的血止住了,暂时死不了!”
宋小龙吃痛地捂着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糊满了氤氲的泪水,“真的吗?”
他有点怀疑,二姐流了那么多血,随便缠几圈布,还像补衣裳一样给她肉上补了几针就能好吗?
前些日子他听村头的二壮说,他一个姐姐就是在手腕上割了这么一道口子死的。
他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了死的概念。
“嗯。”林初渔点头。
前提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宋小宝瞧着宋翠烟真的不再流血了,这才止住了眼泪。
“可是翠烟都这样了,明天咋嫁人啊?”宋大饼皱着眉头。
全家人都知道,明天就是宋翠烟出嫁的日子。
“娘,要不我去找赵媒婆,把这门亲事的时间再挪一挪?”宋大饼提议。
“嗯,是该谈一下这门亲事。”林初渔回道。
宋小龙哭唧唧地扯着林初渔衣角,好不容易才大着胆子替宋翠烟求情,“娘,能不能不要让二姐嫁人啊,她万一醒了又自杀可咋办。”
闻言,宋大饼怕宋小龙惹娘不高兴,赶紧揪开他,“你胡说什么呢。娘都收了人家的聘礼了,哪还有悔婚的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要我娶谁,我就娶谁。娘要老二嫁人,她就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