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在你买回来的书上看到过这种栽种方法,是树枝扦插是吧?”宋翠烟在旁边说。
“对。我记得也有。”宋鸿宇在一旁说。
因为那本书上备注的拼音是林初渔让他写的,所以他记得书上的内容。
镇上有卖书籍的小摊,内容杂七杂八的,各种类型的都有。
卖得最多的是读书人喜欢的四书五经,但林初渔不感兴趣,专门挑着一些冷门的书籍买。
“这个倒是神奇,我记得上面还说了嫁接法,能让一棵树上同时结出桃子和李子。”宋翠烟又说。
宋大饼在脑袋里想象一下画面,顿时来了兴致,“啥是嫁接?”
“具体如何操作,那本书上没写。”宋翠烟摇了摇头。
宋大饼失落,但心中已有了想法,回去后把写有扦插法的书拿来看看。
他现在虽认不得字,但一直拼拼音,倒是勉强能知晓一句话的字音。
宋大饼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娘,你说葡萄藤能不能扦插成功啊?”
“你如果好奇可以试试。”林初渔一边拿锄头挖坑一边说。
得了她这个回答,宋大饼便欣喜地去剪葡萄藤。
毕竟葡萄藤是林初渔带回来的。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乱动。
不一会儿,一群孩童跑过田坎,最前面的几个大娃还拿了几把崭新的弓箭,比起林初渔家里的要小一号。
他们朝着山里那边跑,同时在欢呼“弓箭哟~弓箭~”
“野兔~野鸡哟~”
林初渔抿嘴轻笑。
这个年纪的娃正是看啥新奇就想要啥。
她知道这一群小鬼头天天给她送山药来,就是想换钱买弓箭,今天可总算是如愿了。
清晨而出,日落而归。
忙碌了一天结束,林初渔起身看着田间一排排青翠的小秧苗,虽是满头大汗,但眉眼上扬带着笑。
她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腰。
看来她还是有点吃不消在田里做农活。
比她更不适应的是宋鸿宇。
那张白玉书生的脸都晒得通红。
偶尔路过的村民还在和打趣说,“宋大嫂子,你家鸿宇可是读书的苗子嘞,你咋能把他累着。”
宋鸿宇都是笑着说一点都不累。
他一点都不怨恨娘不让他继续念书。
田里虽累,但总比他去书院里受李岳的折磨强。
回去的路上,林初渔遇到了赵有民。
他背了个木箱子,走出了一户人家的院门。
旁边是热情相送的村民两口子。
看到林初渔,他高高昂起头,眼神里充斥着不屑。
“呵,不长眼的东西。”他冷哼。
很明显,这话是对林初渔说的。
他在周围几个村子里行医,受人恭敬惯了,林初渔那次是他经历过最屈辱的一次数,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记恨着她。
要不是最近找他看病的人家少了许多,这家人给的看诊费还不错,他才不会来这村子里。
林初渔一挑眉,脚步都没因他而停顿。
像是这种庸医,也就嚣张得了一时,能在这几个没人懂医术的村子里嚣张。
一旦出去,就容易露馅,到时候还不知道被外面人打得有多惨呢。
回家吃了饭后,林初渔带了一小筐自家蒸的白面馒头出去。
她正好去瞧瞧张烨则的私塾收拾得怎么样了。
那夫妻俩初来村里,最熟的也是她。
怕村里人不接受外人,名义上,许倩还是她的远方表妹。
她多多少少帮衬点。
“平安他娘。”林初渔在院门口唤。
此时,许倩一家子正在院子里擦桌椅,看到是林初渔来,都停下来手里的活儿,过去迎接。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家蒸了馒头,给你们带点来。”林初渔笑着说。
许倩道谢完之后,眼睛眯成两轮小月牙,“林姐姐,你家馒头做得可真好,又白又软,光是看着都喜人。”
“还得是我大儿媳妇的手巧。”林初渔勾唇。
“你们这收拾得如何了。”她问,“你们不知道,就这一两天,我隔壁李大婶,都来问过我好几次,你们这学堂什么时候办好。”
“村里好几户人家都盼着把娃送到这里来认几个字呢。”
村里能识字的人少,连一个秀才都没出过。
这一代的娃也只有宋鸿宇和周正阳上过学堂。
曾经周正阳也是村里盼着考上功名的苗子,但刚上了三年学,考上童生的那一年他父母就遇了难,家里仅剩个奶奶,他不得已放弃学业回村子里种田。
“快了快了。”张烨则笑道,“哪家的娃要来的,可以在我这里先登记个名字,等把桌椅备齐就能正式开课。”
“那你们准备收多少束脩费?”
这个问题,也是村里有人求着她帮忙询问的。
张烨则和许倩相视一笑,“村里能收留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束脩费随便给就行。若实在交不起的也没关系,免费教书也是不妨事的。”
张烨则叹息,“我这辈子是考取功名无望,我只希望能教书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