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
虞信断然拒绝,“我们找了好几个熟悉神农山的药农,也有熟悉药草的大夫跟着,你没有必要跟去”。
薛宝宝就不说话了,虞信缓了缓语气,“宝宝,没事的,我们只往里面找一找,找不到就立刻回来,最多六七天,我肯定回来”。
薛宝宝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更没办法帮忙,只能帮他打包了一堆灵草好药,又给他灌了几大壶空间的水,带上一大堆空间里的时令水果和亲手做的好吃的,眼巴巴地将他送出了门。
薛宝宝数着日子,到了第六天却是一直等到深夜都没能等到虞信回来。
第七天,薛宝宝一直等到天亮,却也还是没能等到虞信回来,她坐不住了,叫阿魏去请宁则来。
虞信嫌薛宝宝那几个大丫鬟都娇滴滴地不顶用,调了阿魏来跟着薛宝宝。
阿魏至少有一米七六,身材又修长匀称,乍一看上去比绝大多数男人都高。
薛宝宝怀疑她也是会武的,只是没机会展露而已。
宁则是锦衣卫中的一个千户,虞信走前将他和十来个锦衣卫留了下来保护她。
宁则显然也十分担忧,却口气坚决地对她道,“姑娘,大人走前留下话来,如果十天不见他回来,就送姑娘去金陵,祭过祖后再送姑娘回京城”。
“十天,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
宁则沉默,薛宝宝断然开口,“如果后天早晨哥哥还没回来,我们上山去找他”。
宁则大惊,“姑娘,大人吩咐属下等送姑娘去金陵”。
薛宝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你们大人有没有说,他不在时,你们都要听我的?”
“大人是说路上一切都由姑娘权宜”。
“那就行了,你只当我是在赶往金陵的路上又决定回头来找哥哥就是”。
“可是——”
“没有可是!”薛宝宝扬了扬手腕上的镯子,“听说这镯子上有哥哥的印信,要不要交给宁大人查看一番?”
宁则慌得单膝跪了下去,“属下不敢”。
薛宝宝摆手,“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准备。
阿魏,将床头的那包银子交给宁大人,重金多寻些熟悉神农山的当地人带我们一起上山”。
宁则拿着银子去寻人,薛宝宝则带着阿魏去了厨房。
她小时候一难过、一不开心就喜欢吃吃吃。
长大后发现,如果她不改了这个坏习惯,肯定会变成个连薛至简都嫌弃的胖妹,便改成了一难过就做吃的。
而且,如果哥哥真的不能在第十天赶回来,他们去寻他,总也得要准备点吃的。
上山寻人总不能准备个满汉全席,薛宝宝决定还是像为虞信准备的那样,先蒸些包子和馒头,方便携带。
吃的时候,烤一烤就会又香又软。
薛宝宝拒绝了阿魏等人的帮忙,一盆一盆地揉面、拌馅料,又一笼一笼地蒸上包子。
直到天黑,她才揉着酸痛的双臂,吩咐将蒸好的包子、馒头用纸袋装好,放在凉快通风的地方,去洗漱睡觉。
薛宝宝这一觉睡得极好,第二天天刚亮就醒了,开始装检药材、衣裳、武器等山上必备物。
装检好后,她又去查问宁则那边的进度,仔细询问神农山上的各种情况,甚至认真去听神农山的各种传说。
她忙了一天,晚上依旧睡得极好,然后又是天刚亮就起来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看不远处,黑黢黢的、似乎绵延无尽头的神农山,然后去厨房蒸包子。
她动作很快,天大亮时,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已经全部蒸好了。
阿魏帮忙往纸袋子里装,一个袋子里装十个,大人留下八个人手,加上她和姑娘正好十个,还有从外面请来的六个药农、行医、老乡。
总共是一百六十个包子,还有从老乡家买来的十六壶热乎乎的豆浆,一人一壶。
薛宝宝用的是虞信从外面集镇买来的最好的面粉,洁白如雪,食不沾牙,馅料用的是鸡丁、肉丁和笋丁。
鸡丁用的是从老乡家买来的隔年老母鸡,既肥且嫩,肉丁选用的是五花肋条,膘头适中。
笋丁则是山上刚挖来的鲜笋,既香且鲜,三鲜一体,鲜得人几乎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宁则等都是最能吃的年纪,十个包子不一会就吞吃下腹,又汩汩灌了大半壶豆浆,只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别说一个神农山了,天山也能跑个来回。
虞信等人依旧毫无踪影,薛宝宝抱着装包子的纸袋,吩咐上路。
虞信走之前和宁则交代了路线,宁则一路上也常能看到虞信留下的记号,他们走得还算轻松,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偶尔遇到一两只大型野兽,宁则等都还算轻松地解决了。
到了第四天,他们已经深入了神农山山脉之中,虞信留下的记号断了。
宁则忧心忡忡地请薛宝宝回去,他自己带两个人继续深入。
薛宝宝断然拒绝,于是他们按着向导指引的方向继续往里走。
第六天晚上,他们没找到可以暂时栖身的山洞,只能寻了片相对平坦的山坡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