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虽然不比这一世的大家闺秀约束多,但头顶可是一直压着高考的大山的!
从小为了练刀工,菜刀刀板的都不知道被没收了多少!
得亏她的父母开明又宠爱她,哥哥更是无条件纵容她,她才能在高考的重压下挤出那么点时间寻访名师,苦练基本功,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宁则了然点头,薛姑娘是个大家闺秀,学做几个菜,家中人自然不会反对,但若是要学剁肉——
想想就知道薛姑娘的父母绝不会允许!
薛宝宝低头去看火,一边笑道,“这也就是在外头,在家里,不是确定周围没人,且短期内不会有人来,我是绝对不敢动刀的。
我警告你们哈,出了这神农山,都不许在外头瞎说我会做饭切菜什么的,不然我就叫哥哥关你们三天三夜,只给你们老鼠吃!”
宁则等人都笑了起来,连连保证。
薛宝宝一时兴起,从背篓中挑了个大胡萝卜,解牛刀一阵挥舞,手中就多了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
薛宝宝一扬手,将萝卜猴子扔给孙小圣,孙小圣跳起接住,叽叽吱吱地叫了起来,一边指手画脚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薛宝宝失笑,“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权当你是喜欢吧”。
宝幢双目含笑看向薛宝宝,“女施主,我也想要个萝卜猴子”。
薛宝宝,“……”
这个时代的和尚都这么坦诚的么?
宝幢都开口了,薛宝宝就又雕了个萝卜猴子给了他,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吩咐阿魏来盛汤,特意吩咐道,“先给大师盛一碗,多盛点面片,萝卜也捞几块,羊肉捞两片就行了”。
宝幢唇角笑意微凝,“女施主,这是为何?”
薛宝宝合十行礼,“大师如果能少吃几片羊肉,就可多喝一碗汤,有失才有得啊!”
宝幢恢复笑意,盈盈点头,“女施主颖悟”。
薛宝宝忙活完,就也捧了碗羊肉羹坐到宝幢身边,对他道,“这羊肉羹里除了羊肉和萝卜,还放了草果、橙皮、良姜、荜茇、胡椒和葱白,可治肾虚衰弱,腰腿无力。
大师回去后也可常炖来喝,特别是天冷的时候,十分滋养”。
宝幢不紧不慢将口中的面皮咽下去,叹道,“不瞒女施主说,贫僧从小还未学会吃饭,就先学会了吃药,各种药膳其实也是常吃的,都不见效果便罢了,还十分难吃,没有女施主做的半分滋味”。
阿魏想说什么,看了看薛宝宝又咽了下去。
薛宝宝就换了个话题,“我看大师今天没有吹哨子,孙二圣也找到了大师,它是循着气味寻到大师的吗?”
宝幢点头,薛宝宝觑着他的神色,试探问道,“那它能不能帮我们找到我哥哥?”
宝幢看了看薛宝宝,又看了看手中的汤,为难开口,“女施主,贫僧可不可以吃完饭再与你说话?”
薛宝宝,“……”
行吧,是她不端庄了,吃饭竟然还说话!
宝幢明显吃得十分开心,连唇角一直翘起的弧度都似乎在闪闪发光。
他一连喝了两碗汤,吃了一对野鸡鸡翅,一只野鸡鸡腿,一只兔子腿,几盘素菜,他也吃了不少,还兀自想再喝一碗羊肉羹。
薛宝宝开口道,“大师,那砂锅里熬着的荜茇粥是给你做宵夜的,你这时候若是吃多了,待会就吃不下了”。
宝幢迟疑道,“荜茇是药,听着就不好喝”。
薛宝宝微微一笑,“大师,昨天晚上的米汤也是药呢!”
你还不是吃了还想吃!
宝幢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乖乖放下了碗筷。
薛宝宝殷勤递上一杯热水,问道,“大师现在可以和我说话了吗?”
最主要的是,皇子殿下,你吃得开心了吗?玩得开心了吗?可以和我说说我哥哥的事了吗?
宝幢虽还没吃饱,却十分满足,爽快点头,“如果你们有你兄长的贴身之物,按理说,它是能找到的,只畜生毕竟是畜生,贫僧却是不敢肯定的”。
这是松口了?
薛宝宝大喜,“不知大师能否帮一下忙?”
宝幢迟疑不答,宁则冷声问道,“不知大师有何疑虑之处?”
宝幢叹气,“疑虑倒是没有,贫僧只是怕女施主寻到了兄长就要离开这神农山,贫僧就再没有机会喝到这么好喝的汤了”。
宁则变色,腾地起身,死死盯着宝幢,“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幢仰头疑惑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清澈纯净,如照妖镜般似乎能照尽天下妖魔鬼怪,“什么什么意思?就是舍不得女施主离开神农山的意思啊”。
在这样的眼神下,冷厉戒备如宁则也不由气短,一时说不出话来。
薛宝宝斟酌开口,“大师如果能帮我们寻到我哥哥,我就是为大师做一辈子饭又如何?
只还请大师知晓,我乃金陵薛家嫡长女,身份不便,却绝对是无法为大师做一辈子饭的。
我在此承诺大师,如果大师能帮我寻到我哥哥,我愿留在这神农山一年,为大师做菜熬羹、调理身体。
之后,不论何时,但凡大师到我府上,我也必定亲手为大师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