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便足以叫他的面容看起来十分俊俏。
这十分的俊俏加上他为一国储君、一国帝王多年积累下的沉稳、威势,让他看起来十分地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此时这位十分有男人魅力的一国之君正温和地笑着,拦住了宝幢行礼,又问他在做什么消遣。
宝幢如实回答道,“刚陪父皇谈经回来”。
孝仁帝笑道,“父皇如今闲下来,倒是越发地喜欢谈经论道,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啊!”
果然接皇弟回来就对了,最好父皇能天天和皇弟谈经论道,沉迷修仙问道,没工夫再对朝政指手画脚!
宝幢含笑点头,孝仁帝又问他习不习惯,缺不缺东西等等,原只是例行问问。
不想宝幢竟认真答道,“不习惯,皇兄,贫僧不喜欢这里,想尽快回神农山”。
孝仁帝一愣,忙追问道,“是缺什么东西,还是奴才们惹你生气了?”
宝幢摇头,“皇兄,贫僧只是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母后总是要塞宫女给贫僧,还要挑什么王妃”。
孝仁帝哑然失笑,“宝幢,你是皇子,皇宫也好,宫女也好,皇子妃也好,你只是不习惯,习惯了之后就会喜欢了”。
宝幢抿了抿唇,不说话。
孝仁帝哄道,“那你喜欢什么,告诉朕,朕立即给你寻来好不好?”
宝幢不接话,孝仁帝咳了咳,转移话题,“这次朕却是带着任务来的。
你满周岁,被送往神农山之前,父皇便将宝幢之地给了你做封地,只是怕你年幼压不住福气,一直没有正式封王罢了。
这次你的及冠礼,父皇已经将你的亲王封号落定了。
马上朕会将之前十七年,宝幢之地的出息都交给你,之后就全部由你自己打理,练练手”。
宝幢诚恳开口,“我不想要宝幢之地,我想要神农山”。
孝仁帝想了想,道,“行,神农山算是朕送你的及冠礼,一并给你”。
宝幢默了默,道,“贫僧不想要母后的人,想跟皇兄要个人”。
孝仁帝大喜,“没问题,只要是朕未曾临幸过的,你想要谁都行”。
这几天就为着宫女的事,母后都快把他的耳朵都念出茧子了。
如果小七愿意从他身边选个宫女,那他在母后面前肯定倍儿有面子!
孝仁帝正喜滋滋地想着,就听宝幢犹豫又期待地问道,“那皇兄,未曾临幸过虞指挥使吧?”
孝仁帝,“……”
孝仁帝揉了揉下巴,才压住了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勉强温柔道,“宝幢,虞指挥使是朕的锦衣卫指挥使,是朝廷三品大员,不能随便给你的”。
宝幢眨眨眼,“皇兄临幸过虞指挥使?”
孝仁帝,“……”
只要是朕未曾临幸过的,你想要谁都行——
这是他的原话,所以,除非是他临幸过虞信,他就必须把虞信给宝幢!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说话算话?
孝仁帝笑得十分勉强,宝幢垂头合十,“皇兄,亲王护卫长也是正三品的”。
孝仁帝,“……”
原来他的弟弟除了像观世音菩萨,说话也是十分地有佛家智慧的。
孝仁帝牙疼般嘶了一声,颇卑微开口问道,“那要不这样,朕先让虞信兼任你的护卫长?”
十七年来好不容易回来的亲弟弟,还清心寡欲地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喜欢,甚至连东西都不怎么吃。
提的第一个要求,如果他不同意,母后肯定要在他面前哭到他同意为止!
宝幢疑惑看了孝仁帝一眼,“皇兄可否说清楚一点,是要虞信兼任贫僧的护卫长,还是兼任锦衣卫指挥使?”
孝仁帝,“……”
不是说与世隔绝地养到十八岁吗?
怎么这么不好骗?
孝仁帝打了个哈哈,“朕这就去跟虞信说,正好也快到午膳时间了,你去陪母后用午膳。
母后念了你十七年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她”。
孝仁帝说着落荒而逃。
宝幢俯身合十,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低头看向脚边的地毯,那里,有他洒落的蒲公英种子。
只是,种子太小,落入地毯中,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宝幢立在原地半晌没动弹,然后,慢慢蹲下,睁大眼睛。
啊,这里有一颗!
宝幢伸手捡起,放回机关匣子中,又去找第二颗。
半天,一颗又一颗的种子装满了机关匣子。
宝幢仔细盖上盖子,立起身来,四周看了看,然后将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连根拔起,毫不怜惜地扔到地上,将蒲公英种子种了进去。
等种子发芽,长出一盆蒲公英,他就将再送还给薛施主,勒令她吹!
她要是没能将蒲公英吹得飘散天涯,又或是吹得不好看,就——
宝幢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妥当的法子,遂暂时放下,将花盆抱进卧室,下令立即将南星送来京城,然后去陪羊太后用午膳。
用过午膳后,他对羊太后道,“母后,贫僧有一次病重时,曾发下志愿,如若有一天能病愈回京,便要为我佛塑金身、扬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