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根本停不下来,一边吃一边喊着好吃。
薛宝宝看着,满肚子的话又往心底压了压。
这样美好的南星,就如同美好的神农山,美好的宝幢,叫人怎么割舍?
或许,她终将与宝幢越行越远,甚至形同陌路,但南星,她应该还是可以留住的。
甚至,长长的一辈子中,她也还总有机会再去神农山看看。
薛宝宝想着不自觉勾起唇角,也拿起一串鸡肉放进口中,唔,美食不可辜负啊!
……
……
一尺天离开大片的蛇薄荷很难存活,薛宝宝连夜将那株一尺天制成了一枚香珠。
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找出品相最好的碧玺石手串、红宝手串、白玉菩提手串,加上那枚香珠重新串好,正好绕三圈套在手腕上。
第二天一大早,薛宝宝亲自提了食盒送去给虞信,顺便将那串珠子送给虞信。
虞信挽起袖子,露出白玉般的一截腕子,在那清澈的绿、极致的红、纯粹的白的映衬下更是漂亮的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虞信虽然嘴上天天喊着什么阳刚之气,私底下却十分得意自己的美貌,十分喜欢这些能给他的美貌增添一分光彩的饰品、衣物。
他在镇抚司上班,平时穿的衣裳、腰带等都有固定的制式和规格,就只能在小饰品上下功夫。
偏偏他又不太好意思在什么荷包、项链、手链等公认的“女性”饰品上折腾,于是通身上下能让他折腾的就只剩下簪子、发冠和发带了。
清楚他底细的薛宝宝表示,不算他柜子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会重样的发带、发冠、发簪等,她的空间里还藏着十年都不会重样的发带、发冠和发簪呢!
果然,虞信嘴上虽十分嫌弃,脸上的表情却再满意不过。
唔,虽然他不好意思戴手链,但妹妹送的,自然要另算。
“咦,这个丑珠子怎么混进去了?绿不绿、灰不灰的,丑死了”。
薛宝宝拍开他的手,“不要乱摸,是避蛇毒的珠子。
有了它,不管是毒蛇还是没毒的蛇,都不敢靠近你三尺以内”。
虞信表示怀疑,“这么神?”
“就是这么神!好好戴着,不要离身”。
虞信立即就将袖子放了回去,一扬下巴,“这样的好东西,我怎么会离身,又不是傻!”
薛宝宝笑瞪,将昨天进宫的事简单说了。
虞信气得大骂,“那个宝幢又在装疯卖傻!”
薛宝宝忧心忡忡,“要是太上皇和羊太后的相中了林妹妹可怎么好?”
“林姑丈不会愿意,只不过,真到那时候,林姑丈不愿意也不行”。
薛宝宝默然,虞信冷哼,“叫你不要去什么法会,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薛宝宝也哼,“你觉得以我的身份,太上皇会看上我?昨天羊太后可是看都没多看我和甄姐姐一眼呢!”
虞信再哼,“那是他们有眼无珠,我妹妹就算是叫花子,也比什么高官之女好!”
虞信说着右手落上绣春刀刀柄,重重一握,铿锵有力发言,“宝宝你放心,我以后肯定给你挣个超品的国公夫人诰命!
谁也不敢看不起你,就算黛玉做了王妃,你也不必见她下跪!”
薛宝宝,“……”
那我真是谢谢您了喂!
……
……
虞信走后,贾琏就送王熙凤和巧姐儿母女来了薛府。
薛宝宝的及笄礼就在三天后,薛太太请了王熙凤来坐镇。
王熙凤一看礼单,立即遣人将贾琏追了回来。
虞信如今炙手可热,除了个别自恃清高的,京中有头有脸的几乎都送了礼来。
外院的事,她一个女人可管不了。
薛太太和她商量,“原本是不准备大办的,偏偏许多人家遣人送来礼就走,还都还不了。
信哥儿就说索性都请来观礼,一来不至于得罪人,二来也是宝姐儿的体面。
按着宝姐儿的意思,有司和赞者正好有英莲和黛玉,正宾请了她三婶婶。
她三叔、三婶看重她,早早地就带着一双儿女来了京城。
他们在京城也有宅子,送了信来,今天晚些时候就要来家里住下帮忙了”。
正说着丫鬟就来报薛三老爷和薛三太太到了。
薛三老爷和薛三太太都是能干人,又带了得力的管事和管事媳妇。
王熙凤大喜,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
……
……
转眼薛宝宝的及笄礼就到了,其声势绝对比当年她的高考谢师宴暨十八岁生日趴要大得多。
薛宝宝一大清早就被薛太太和王熙凤拖起来化妆,甄英莲和林黛玉竟早就梳洗好了,和薛太太一起来了她的院子陪她化妆。
各色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她房间来回不停穿梭,还有叽叽喳喳在她耳边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的。
薛宝宝表示,至少这及笄礼有一点是和高考谢师宴暨十八岁生日趴是一样的:用她的痛苦来满足虞信一腔的爱妹妹之心,以及虚荣心。
正想着,外面莺儿笑着喊了起来,“大爷、二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