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于是点点头,又对着旁边呆站着,一脸不甘的李太妃拱手示意一下,转身离去。
……
未央宫,当太上皇走进来的时候,太后也迎了过来。
太上皇并没有动声色,直到携着太后进入内室,将所有闲杂人挥退,太上皇才收敛神色,道:“说吧,今日御花园里究竟怎么一回事?”
“不知太上皇所言何事?臣妾今日一直都待在宫内,哪儿也没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上皇盯着太后,从太后的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你不必担心,与朕实话说来。为何昭阳和贾琏会出现在御花园,又为何,李陵容等一口咬定,你也在御花园内?”
太后面上露出仓惶之色,半晌后还是摇头:“臣妾不知道太上皇说的是什么事,昭阳?昭阳和贾琏又如何了,莫非他们又惹你生气了?”
“哼!”
太上皇一拍案几,冷冷道:“莫非你觉得朕当真老了,就护不得你了,所以你在朕面前,连实话也不愿意说了?”
太后吓得连忙起身,满脸委屈:“太上皇息怒。”
见状,太上皇又柔声道:“今日的事,你就是想隐瞒也不可能。如此大的事情,参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要朕将他们全部抓来一一审讯,还怕弄不清真相?
你如今不敢对朕说实话,莫非也和其他人一般,与朕离心了?”
太后闻言,感动的跪下。
“太上皇待臣妾之心,臣妾深知。只是,只是……”
太后双目噙泪,哭道:“臣妾这些年受太上皇宠爱,为人嫉恨也是寻常,臣妾不想将这些阴私的事情说与太上皇,徒惹您生气。
臣妾只要太上皇知道,臣妾绝无做过对不起太上皇的事情,亦绝不敢做任何有违私德,有损天家颜面的事。”
太上皇神色森然,语气不含一丝感情:“是李陵容?”
太后立时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震惊,然后才无可奈何的点头。
“既然太上皇已经猜到了,臣妾也不敢再隐瞒。”
“从年初以来,李太妃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为人和善了许多,而且还主动来交好臣妾,三五几日就来寻臣妾说话。
臣妾内心高兴,以为她终于放下对臣妾的成见,愿意接纳臣妾。
所以,今日她邀请臣妾御花园赏花,臣妾也没有作多想就去了。
谁知道,才喝了她让人送来的一碗桂花酿,臣妾就觉得头晕不止,不多时就睡过去了。
等到妾身醒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昭阳。
原来昭阳在宫里闷得慌,偷溜出来寻我。却恰好听见……听见了太妃宫里的人在合谋要害我的事。
因此昭阳才潜入凤鸾阁将臣妾救醒。
昭阳本来十分气不过,想要带我去找您主持公道。
但臣妾想着,李太妃毕竟是皇帝的生母,若是此事传开,不但对天家颜面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而且皇帝知道了,将来也难以自处。
因此与昭阳合计,臣妾偷偷逃回未央宫,留昭阳在凤鸾阁。待李太妃将太上皇您引到凤鸾阁的时候,将一切的罪过,让昭阳二人承担。
如此方可将这桩祸事消弭。
臣妾愚钝,当时只能想到这样的应对之法。还请太上皇看在昭阳是替臣妾受过的份上,从轻处罚他二人。
太上皇也知道的,昭阳这丫头从小就没有了母亲,虽然任性了一些,但心性是好的。
呜呜,此番若不是她的话,只怕……只怕妾身只能以死谢罪了……”
看着太后跪在自己面前呜呜咽咽的将事情的起始尾末说来,太上皇脸上阴沉如水。
最终他将太后扶起,安慰道:“你放心,朕不会再处罚昭阳的。等你给她择好驸马之后,便放她出宫去吧。而且……”
太上皇站了起来,目露杀气:“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太上皇离开了未央宫。
将太上皇送出,回到内殿的太后神色冷幽幽的。
与李太妃相处十多年,她早就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对方“浪子回头”,一朝悔悟?
所以,从她开始刻意讨好自己开始,太后心里就明白,对方又要使坏了。
今天的事,她根本一点不意外,甚至早有准备。
正如李太妃可以买通她身边的人将贾琏诱骗进宫,她也同样,早就在李太妃身边安置了自己的心腹,而且,手段比对方高明的多。
所以,李太妃想要靠麻痹她,然后使阴险的手段陷害她的计俩,从一开始就根本行不通。
之所以今天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她顺势而为,反戈一击罢了。
怎么样反击,她也深思熟虑过。
若是直接在凤鸾阁,等着与李太妃当面对质。虽然按照她掌握的证据,加上李太妃行事的粗糙,也完全可以在太上皇面前将李太妃定罪,而且是无可转圜的那种。
但那样一来,她被迷晕和一个外臣同处一室的事实就已经发生。
哪怕最后结果证明她是被陷害的,对她,对贾琏,甚至对任何人都不好。
所以,当面对质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