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怎么猜得出来。” 贾琏摇摇头,低头继续研究功课,嘴里只道:“这不马上就要下扬州了,到时候见了林姑父,万一他老人家要考教学问,我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岂不丢脸? 所以我得临时努努力,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搏个头彩,要是那样,等我回来就给你们多带些礼物。” 平儿呀然:“莫非,这些都是林姑老爷的文章?” “聪明!不过那些书不是。” 贾琏随意与平儿说笑,一边试图从林如海有限的文章中,揣摩其性情及为政方针。 若想接近一个人,必先投其所好。欲要投其所好,则需得了解其性格、三观。 显然,贾琏与林如海是比较陌生的,若要了解林如海,他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林如海的策论、文章中去寻找蛛丝马迹。 至于应付林如海的考教学问,不过是与丫鬟的戏谈。 一个学渣,不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短时间变成学霸。 而对于学神级别,堂堂探花郎的林如海来说,不是天赋型的选手,在他面前就都是普通人,甚至残疾人。 他可不会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平儿并不知道贾琏诸多的心思,看贾琏不像是戏语,心中直感慨:若是二爷一开始就这般认真好学,又怎么会从国子监肄业? 要是他能一直这般对待学业,只怕现在功名都有了,就像府里先珠大爷一般! 如今,只怕是有些迟了…… 不过不管如何,二爷肯上进,都是一件好事呢。二奶奶要是知道,也会高兴的。 …… “哟,你们两个倒是郎情妾意的紧呢!” 王熙凤进门,一眼看见贾琏斜躺在炕上装模作样的看书,而炕里面,平儿乖巧的坐着与贾琏擦头发,顿时酸溜溜的道。 平儿见王熙凤回来,方知有些肆意了。又见贾琏的头发上水珠早已尽去,只需披散一会儿就可以全干,便下了炕来,收拾起东西出了外间去。 王熙凤倒也没有找平儿的麻烦,坐下道:“迎春她们本来说要过来给你践行,只因老太太叫她们不要来打搅你,让你好好休息,所以就没来。” “嗯。”贾琏随意的点点头表示知道。 见贾琏都不回头看她一眼,王熙凤顿时没好气:“明儿就要出发了,你居然还有闲心看那些杂书,有这功夫不如早些睡去,明早或许精神还好些。” 王熙凤一句话,就把贾琏看的定义为杂书。 贾琏翻了翻身,偏到那边去。 王熙凤直皱眉,盯着贾琏瞧了几眼。 如今天还较热,刚刚沐浴之后的贾琏身上穿的也很单薄,就一件浅黄色的薄袍子随意套在身上,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 加上他身子往里歪,扯着袍子,大半个胸膛也都清晰可见。 贾琏本来身材颀长,又是人所共称的美男子!若不然,王熙凤也不会将他看得这么紧,不让任何女子接近,这其实与男人对美人儿的占有欲如出一辙。 所以,此时贾琏沐浴之后仅着贴身袍服的懒散模样,对世间任何女子都有极高的诱惑力! 王熙凤站起来往屋里走,没两步,停住说了一句:“我也去洗个澡。” 认真研究学问的贾琏闻言,眉间不由皱了皱。 要洗澡只管去,特地和我说做什么,这娘儿们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 一夜好睡。 清晨贾琏刚刚醒来,就察觉有人在窥视他,睁开眼睛,顿时对上了一双丹凤眼。 有些明亮,也有些平时不可见的爱意流露。 “这么盯着我作甚,怎么,在想如何谋杀亲夫?” 一句话,便让本有些难为情的王熙凤羞恼起来,没好气的打了贾琏一下。 欲要起身,却隐隐觉得有些无力,心里电光火石之间便已明了几分,不由又抬头,眸光含水的瞪了贾琏几眼。 “总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重新睡下,将头靠在贾琏的肩上,王熙凤呓呓自语。 贾琏偏头,瞥了一眼其肚兜内外之春色,笑道:“哦,哪里不一样了?” 王熙凤顿时脸红不止。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人确定是那个人没错,就是,手段不大相同。 以前,他哪有那些名堂,又哪有那般霸道,人家不依,他还要用强! 闹了大半夜才睡,导致她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无,实在可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