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没有?当年你爷爷代善公,可是骑射的好手,你作为他的亲孙子,别告诉我连弓都拉不开! 先容你休息小半个时辰,之后,在那边上汇合。今儿的午膳,全靠自己动手,你要是没本事,就只能饿肚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临淄伯说完,同样不给贾琏拒绝的时间,骑马往另一边去了。 贾琏笑了笑,打猎?他表示只打过笼子里放出来的。 野生的,他还没有试过。 不过也不防,老爷子一看就是好胜心极强的人,别说他不会,就算会,也得悠着点。 就当是陪着老爷子玩玩罢。 因问张勇:“你射箭的技术怎么样?” 张勇挠挠头,“奴才也不大会,主要是家里穷,就一张木弓,我爷爷爱护的什么似的,从不许我们带出门。” 贾琏听了,暗道,这大概也是贾府注定败落的原因之一吧,亲兵出身的家下人丁,沦落到连张弓都买不起了。 “回去之后,我给你们一人配一把弓箭,你们寻个地方多练练,将来肯定有用。” “多谢二爷!” …… 一个时辰之后,贾琏果然空单而回,为此,得了张涛好一阵嘲笑。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有两下子,还是作弊,手里拎了一只很肥的兔子,不断的在贾琏眼前晃悠。 老爷子自然不必说,虽然人老了体力差些,但是几十年的功夫毕竟不是盖的,一匹马身上,挂了五六只大的小的猎物,施施然走到贾琏面前。 瞅了一眼他干干净净的马,哼了一声,道:“贾家,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想了想,又道:“不对,最差劲的还是你爹那一代。” “外公教训的是,孙儿惭愧,于骑射一道之上,并无多少涉足,所以才无功而返,给外公丢脸了。” 老爷子虽然端着脸,但是丰收的喜悦,以及完全碾压两个孙子的战绩,令他很是得意。 将猎物随意的解下两只来,交给亲卫处理,然后才继续道:“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你爷爷死的时候,你小子才几岁?靠你们家上一辈那几个废物,还妄想能教你什么真本事不成?” 这句话贾琏就不好接了,只能笑笑。 老爷子此时才认真打量起贾琏来,很明显,不论男女老幼,对人才好的人,都有着天然的欣赏,老爷子也不例外,暗暗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你过来!” 贾琏就策马上前。 老爷子伸手过来,在贾琏胸口锤了捶,又在他胳膊上捏了捏,然后道:“不错,虽然还是单薄了一些,好歹不似那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废物似的。 听说,你小子读书也不行,怎么,就没想过习武从军,将来也能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就打算这么一直废物下去?” 哪怕是外公,被这么一口一个废物的叫起来,贾琏也觉得别扭的很。 倒也还能忍,因笑道:“孙儿倒是有意习武,只是苦于没有系统的锻炼之法。就孙儿身上临时学来的几招花架子,也是孙儿身边的亲随教授的。” 临淄伯就将目光朝着后面的张勇瞧去,一看见这样魁梧的汉子,他就仿若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于是哼道:“不过一个奴才秧子罢了,能懂什么,让他教你,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老爷子嗓门挺大,张勇隔着老远都听到了,但也只能露出一个苦笑,不敢则声。 贾琏此时已然看出几分意思来,老爷子说这么多,分明是想叫他走从武这条路,而且,大概是有意提拔他的意思,如何能够不上道。 “我看外公就神勇无敌,不知,可有闲心教孙儿几招,让孙儿也学点真本事?” 老爷子顿时眉头都舒展开来,却道:“你慌什么慌,等吃了饭再说!我可事先就说了,我这里不管饭,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老爷子就下了马,朝着那边随从搭起来的火架子去了。 张涛又一次“无意”的从贾琏面前经过,扬了扬手中的大肥兔子。 贾琏微微一笑,飞快的伸手,一把就将之夺了过来,然后道:“张勇,捡材,生火,我们也有吃的了。” “做什么,还给我,那是我的!!” 张涛大急,就要上来夺回自己的战利品。 比射箭贾琏可能是比不过,但是拼体格,面对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头的张涛小儿,拿捏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三次被贾琏摔在地上,屁股痛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的张涛,终于知道自己确实不是贾琏的对手,于是爬起来跑到临淄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