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说。” 袭人略急,忙道:“不会的,打死我也不会出卖二爷的。 二爷想想,我把那样的事说出去,对我有何好处? 我虽然不是府里的家生子,但是我母亲和哥哥都在京城,以二爷和大奶奶的权势,我怎么可能把一家人的性命视作儿戏。 况且……我已经是二爷的人了,此生自然唯二爷之命是从,又怎么可能做伤害二爷的事……” 袭人最后一句话,声音越说越低。 贾琏心下一笑,面上不显。 他自然不是真的担心袭人告密。 从始至终,这都是一个借口而已。 若说最开始,他只是想要尝尝这红楼第二丫鬟的滋味,那么当他得到对方落红的时候,心态便发生了一点变化。 他想要将袭人彻底收下, 但是他又知道,袭人不是个单纯的丫鬟,她心思多。 对这样的丫头,不能给她太多的期待,也不能让她看不到希望。于朦胧坎坷之中,逐渐让她看见一份光明的前景,才能收心。 所以,贾琏故意对她的表忠心不置可否,反而笑问:“哦,我的人?那宝二爷呢? 人人都说,你是宝玉身边最忠心得力的人,连太太都对你信任有加呢。 你舍得抛下这些,在我身边做个没名没分的人?” 闻言,袭人眼眶都红了。 若是有的选择,她怎么可能抛下自己多年经营的一切。 贾宝玉是呆一些,又不是傻。 她不是清白之身,将来怎么在他面前说话? 还有贾琏,占了她的身子,不说将她要走,给她名分,反而怀疑她首鼠两端。 想来无法不令人觉得委屈。 到底知道自己无法和贾琏讲条件,因此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二爷放心吧,既然决心跟了二爷,奴婢自然不会再与宝二爷有什么。 二爷不要不相信,有一件事不妨与二爷说。 宝二爷年纪渐长,近来也通了人事。奴婢为求自保,让麝月跟了他。 如此他羞于见我,自然也就不好意思扰我了。” 贾琏闻言,稍微点亮了八卦之心。 贾宝玉果然已经开荤了,是麝月?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情报,倒也因此让贾琏想起当日的一个算计。 当时正是他和王夫人互相猜忌到了极点的时候,他是有意在王夫人和贾宝玉身边放一个间谍的。 如今随着他的计划一步步实现,地位也越来越稳,王夫人对他也就没太大的威胁了。 如此说来,既然袭人还没让贾宝玉碰她,那么倒是不妨早点找个机会将她要过来。 才刚这么一想,贾琏忽然回神,摇头一笑。 倒是差点中了圈套。 想来袭人故意将贾宝玉通了人事的消息告诉他,就是想要让他产生紧迫感,担心她有一天落到贾宝玉的怀里,从而生出尽早将她要走的心思。 虽然不太介意袭人这样的盘算,但是贾琏还是不想这么容易如她的意。 因此彷若一点也不担心她被贾宝玉占便宜,只是笑着问她是如何撮合贾宝玉和麝月的,当做闲文逸趣来听。 袭人满足了贾琏的好奇心。 寂寞的山石树木之间,时间一长,孤男寡女难免生出悱恻之心。 袭人正以为贾琏会将她再度按到石头上宠爱,不料耳边却传来贾琏的声音:“可还记得,当日尤大奶奶是如何服侍人的?” 袭人闻言,思绪立马飞到不小心撞破贾琏和尤氏奸情的当日,心内顿觉羞耻。 她领悟到了贾琏的意思,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于是装傻提议:“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迟了该有人来找了……” 说着,袭人脱身就想要逃走。 情急之下,腿上力乏,竟施然委地。 正庆幸没摔着的时候,又抬头看向贾琏。 可惜贾琏丝毫没有弯腰扶她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瞧着她。 想了想,终究认命回身,学着当日尤氏的样子,跪在了贾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