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回音,又忐忑的追问了一声。 她当然不知道,同贵此时心思也转的好快的。 同贵是真的没想到,同喜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薛姨妈居然没有重重的惩处她。 若说薛姨妈不知道就罢了,偏偏听同喜的话音,薛姨妈显然是知道了! 难道是同喜巧言令色,骗过了太太?她也太好运了吧。 什么一时吃醉了酒,只是调戏几句,她分明看见同喜跪在侯爷的面前,好久都没有起身的好吧。还躲在侯爷和后面的墙垛间,当她真看不见不成? 如此看来,莫非这样真的没事?那要是下次再碰到侯爷,侯爷也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不是也可以…… 止住乱飞的思绪,同贵也知道同喜此时很紧张。想了一下,她低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什么都听我的,我可没逼你……好吧,从明儿开始,咱们每晚的洗脚水,都你去打吧。” “是是是,多谢姐姐~” “嘻嘻,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呢……” 同贵笑声传出的时候,人已经翻身下床,跳到了同喜的床上,压在同喜身上,笑问道:“我问你,你说侯爷调戏你,他是怎么调戏你的?给我说说嘛。你说了,我不但帮你保守秘密,而且要是下次侯爷再‘调戏你’,我还给你打掩护怎么样?” 同贵故意在调戏你三个字咬了重音,这固然令同喜很是吃羞,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同喜也只好忍着羞耻,再次向旁人吐露那羞耻却令人心潮澎湃的事来。 如此小姐妹二人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导致第二天差点误了起床的时辰。 …… 薛家夜宴发生的一点小插曲,对贾琏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从薛家领宴回去之后,他同样还是在家里,料理布置一些琐碎之事,直到来到四皇子的相邀日期。 这一天,贾琏很早便起身准备,待得时辰合适,便纵马进入皇城,来到四皇子的府邸。 原本以为四皇子心血来潮举办什么“杜娟宴”,会广邀宗室、王公子弟与会,谁想到了四皇子府上,却见整个四皇子府邸十分清静。 就在贾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日子来早或者来晚了的时候,萧王府的护卫却很是殷勤恭敬的将他请进府里。 “哈哈哈,贾琏……不对,现在该叫你贾侯爷了。” 四皇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箭步就冲到贾琏的面前,照着贾琏的肩膀上就来了一拳。 贾琏自然看得出来四皇子心情很好,因此生受了这一拳之后,方拱手行礼道:“殿下说笑了,在殿下面前,微臣可当不得‘侯爷’二字。” 四皇子撇撇嘴,也懒得再纠正贾琏的客套,转身便吆喝随从侍卫去牵马来,似乎准备要出门。 贾琏便不解了:“不是说,殿下准备在府上举办杜娟宴么,怎么……” “唉,别提了。本来是要办的,现在办不成了。” “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杜娟都被人端走了,我拿什么来办杜娟宴?” 听闻此言,贾琏不说话了。 敢抢四皇子东西的人,就那么几个。 果然四皇子不是个能卖关子的人,见贾琏不开腔,他自己就立马说了。 “还不是我那个霸道的皇姐,听说我弄了好些珍贵的杜娟花,而她恰好就要装饰她的公主府,就带着人来,将我那十多盆杜娟,全部给我弄走了。 你说,没有了杜娟,我还怎么开杜娟宴?没办法,只能告诉之前邀请的那些人,让他们都不用来了。 至于为什么没告诉你嘛……” 四皇子本来很是颔首叹惋的样子,似乎对昭阳公主抢了他的花很是不满。 说到后面,却又悄然拿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瞅着贾琏,绕着他转了半圈,忽然十分警惕的问道:“说,你小子和我皇姐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我皇姐,很关心你的样子?” 贾琏面色不改,坦然回道:“四殿下言重了,公主千金之躯,能与微臣有什么,想必是看在当初我送了她几首词作的份上,还有此番护送她回京的情分,她才对我另眼看待几分吧。” 四皇子便不说话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确实是觉得贾琏和他姐姐关系有些奇怪。 按理说,一个女子主动追求一个男子,还被拒绝了,心里多半都是羞恼不堪的吧。 当然,她的皇姐不是一般的女子。但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啊!就算不因此记恨贾琏,至少也该避而远之,或者无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