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自己所坚守的。
此事说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又何其困难。
“我不是圣人,不能拯救天下苍生,只能在自己有限的能力之内,护住自己在意的人,仅此而已。”
“可是您的能力很大,您护住了许多人。”
顾知意一顿,抬头看去。
不知何时,林亦白走在了她的面前,忽然单膝跪下,抬头看她。
“这一路走来,您让无数百姓不再流离失所,让许多灾民不再挨饿受冻,让许多被家中逼迫着的女子,渐渐的有了走出来的勇气。
您护住了许多被生活被迫的险些赴死的人,护住了许多孤注一掷差点走上歪路的人,护住了许多被这个世道所压迫着的人,请一定相信,您有巨大的力量,您正在影响着无数的人。”
他说的那么认真,那么虔诚。
仿佛在叩拜最信仰的神灵,于神灵面前祷告许愿。
“您真的很厉害。”
在此之前,林亦白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女子。
不惧世俗,不畏艰辛。
脑子里似乎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改变了天下人的命运。
顾知意看着他,忽然抱住了脑袋。
“完了,你这么说我压力更大了。”
“不要有压力。”
林亦白仍然那么温和:“您的身边,永远有我们的陪伴,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有人一起总归是好的,不是吗?”
黄素白早就在说到改变他人命运的时候,就悄悄溜走了。
门外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顾知意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忽然之间有些心动。
“咳,可是我还是有些烦恼。”
林亦白眉头微皱。
“微臣可以为您排忧解难吗?”
顾知意:“当然可以!”
她咳了两声,单手背在身后。
可不能表现的太过急迫,把人吓走了。
“我想要你。”
林亦白瞳孔紧缩。
似乎犹觉不足,顾知意认真的补充了两句。
“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我都想要,身心都要。”
……
一刻钟后。
调戏了人的某公主溜之大吉,嘴角仍然萦绕着荡漾的笑容。
想到林亦白那跟虾子一样通红的脸蛋,还有僵硬的如同佛像一般的小表情,心情实在是好极了。
这样的好心情保留了一整天。
她又去看了一趟小七,确认小七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虽然暂时可能醒不过来,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心情极好,顾知意脚步轻快的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寝宫,觉得今天晚上能做个好梦。
刚进寝宫,她笑容一顿。
【有人。】
武功精进之后,她甚至能只靠着感知,察觉到方圆十内有没有人。
这呼吸声……听起来是个男子。
她的寝宫里为什么会有男子?
想到了那几个在自己面前献殷勤的世家大族,还有时不时会“偶遇”到的美男子,她的脸色拉了下来。
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
床上的被子被人动过,微微拱起了一小块,盖住了整个脑袋,只留下头顶的一点碎发。
有人躺在里头。
顾知意动作迅速,把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声音冷淡。
“出来。”
被子里头的人似乎是顿了顿。
然后以着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悠悠的往上挪。
顾知意等的都不耐烦了。
【爬床的还挺矜持。】
月色下,一张几乎完美的脸蛋出现在她的面前,脸蛋的主人似乎有些紧张,虽然面上不显,长睫毛却不断的发颤,高耸的鼻尖上都起了几滴晶莹的汗水。
“林…林茶茶?”声音都快劈开了,“你这是……自荐枕席?”
林亦白又往被子里缩了几厘米,忽然闭了闭眼。
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傻了。
“臣逾矩,这就告退。”
“等等!”
顾知意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却下意识的出手,把要坐起来的人重新压回了床上。
她出手没轻没重,林亦白的脑袋磕到了床沿,只觉得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对,对不起啊。”
脑袋上传来一阵温度,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揉着,嘴角却诚实的缓缓勾起。
林亦白只穿了一身贴身的白色里衣,应当是刚刚清洗过的,头发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其余再无任何装饰。
被撞了那么一下,他脑袋发晕,眼角处都渗出两滴泪,嘴唇微抿,却显得更加秀色可餐。
顾知意忍不住伸出手,在摸之前,还非常有礼貌的询问了他的意见。
“你的嘴唇没有死皮耶,像果冻一样……我可以摸吗?”
林亦白:“……可以。”
少女手指冰凉,触碰上的那一刻,林亦白全身酥麻,脑子更昏了。
又听到她问。
“我可以亲吗?”
林亦白:“……可。”
声音细小,跟蚊子似的。
上头的人突然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