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不明所以,几个意思?
他们连忙向那打开的包袱看过去,这一看可不要紧,他们吓了一跳,那洒了一地的,的确是金元宝银元宝,只不过全都是纸糊的,就是烧给死人用的那种!
他们想揉眼睛,可是胳膊被绑着,所以只能把眼睛闭上再睁开,一定是睁眼的方式不对,重新睁一下就好了。
可是睁眼一看,还是金元宝银元宝,还是纸糊的!
“大哥,刚才你背着那只大包袱,就没察觉重量不对?”
张老二看向张老大时一脸狐疑,真金白银和纸糊的,那能是一个重量吗?
大哥又不傻,他能不知道?
该不会是趁着自己没注意,大哥偷偷替换了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张老大恶狠狠瞪着张老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用猜他也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
“老二,这些可都是你亲手从洞里掏出来的,经过你手的时候,你没察觉出来?”
张老二......
“是我掏出来的,可当时每一个都是沉甸甸的,真金白银,不会有错,大哥,一定是你给替换了。”
“胡说八道,我看是你小子趁我转身的时候替换的,你个王八蛋!”
张家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对骂起来,如果不是被绑着,这会儿已经动拳头了。
衙役可不会惯着他们,不管他们有没有偷东西,私闯民宅却是肯定的,于是张家兄弟连同半死不活的张春梅,一起被带去了衙门。
他们可不仅仅只是私闯民宅,他们还在人家屋里挖了一个洞,这是动风水的事,王婶子可以要求赔偿的,而且还不是小数目。
到了衙门,王婶子报出一口价,五百两!
王婶子说了,这五百两,有换锁换门的钱,还要填坑铺砖的钱,更主要的,还要请道士来念经,做法事,五百两,一两也不能少。
知县大人点点头,这张家姐弟,就应重判,否则随便一个人就能跑到别人家里挖坑动风水,那不就乱套了?
杀鸡儆猴,也要重判。
这个时候,张老大和张老二终于兄弟同心了,他们一起指控张春梅,是张春梅让他们来找崔江的,当然,他们也说了老万,说那地址是老万给的。
老万被叫来,一脸诧异:“咦,你们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你们!”
张老大和张老二这才想起,当时他们藏在人群里起哄,老万还真的没有见过他们,于是他们便说,老万是告诉张春梅的。
可张春梅伤得太重,虽然没死,可也没有苏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知县冷笑:“好啊,张老大张老二,你们还敢戏弄本官,来人,上刑!”
几板子打下来,张老大和张老二被打得皮开肉绽,终于签字画押。
张老大和张老二,各打四十大板,除了赔偿王婶子的损失五百两,还要向衙门交罚银,每人三十两。
听说还要再挨四十大板,张老大和张老二吓得屁滚尿流,在公堂上就失禁了。
这四十大板打下来,张家兄弟奄奄一息,知县早就派人去了张家,让张家赔钱。
里正陪着衙役们来到张家,张老娘听说要赔五百六十两,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啊,我哪有钱啊——”
可是她用了大半辈子的招数,在衙役们面前却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被踢了一脚。
衙役们说了,拿了银子才能去衙门赎人,否则就把张家兄弟送去服苦役,这一去至少十年,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
张老娘慌了,她才不管张春梅如何,她的儿子可不能出事。
可家里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百两银子,张老娘逼着两个儿媳拿出私房钱,儿媳不给,张老娘就对衙役们说道:“你们去找崔江要吧,他有钱,你们找他要钱,五百两他一定有。”
衙役都给逗乐了,其中一个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崔江已经写了休书,把你闺女给休了,人家现在和你们家,半点关系也没有。”
张老娘瞪圆了眼睛:“不可能!姓崔的还敢休妻?他不怕我们家把他儿子给卖了?”
衙役们都想抽她了。
难怪崔江要休妻,摊上这样的岳家,不休妻还留着过年啊。
张家凑不上这么多银子,最终由里正出面,让张家把十亩地和新盖的青砖大瓦房抵了出去,就这,也只凑够四百两,王婶子大人大量,让村里的里正做保,让张老娘按手印画押,写了欠条。
张老娘哭哭啼啼把张家兄弟从衙门里接出来,衙门把张春梅也抬了出来,让她一并接走。
张春梅已经醒了,可是人傻了,除了嘿嘿傻笑,什么也不会。
衙门没有判她,只让娘家把人接走。
张老娘原是不想接的,可是有衙门的人在场,她只能把张春梅抬上驴车。
出了城,走到半路,张老娘便对赶车的车把式说:“你把这个傻子扔下去。”
车把式不答应:“要扔你自己扔,我可不动手,万一你翻脸,到衙门告我怎么办?”
张老娘咬牙切齿,只能把张春梅带回村子。
张家已经没有住的地方了,两个儿媳早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