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投什么胎,这可不是沈凝说了算的。
她之所以这样说,就是要吓吓苟大有,她看出来,这个苟大有,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其实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怂包。
别说什么老实人,这种对待妻子儿女能护却不护的怂蛋,配不上老实人三个字。
沈凝冷笑一声,用瓷瓶把苟大有收了,瓷瓶里面还住着出尘子那个老妖怪呢,呵呵,就让出尘子先给苟大有上一课,让他尝尝鬼生富贵。
沈凝冲着小海招招手,小海跑过来,沈凝对他耳语几句,小海应声而去,青烟和独荒也跟着一起去了,今天阴天,他们可以到处乱窜。
若是以前他们可不行,哪怕阴天也不敢大白天出来,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他们吞噬了双头婴的阴气之后,鬼力大增,一百里外都能来去自如,更不用说大白天里出来溜达了。
这时,仵作也已经验完尸了,苟大有的确是中毒,但却是死后中毒,也就是说,那毒是被灌进尸体嘴里的。
偏偏这些人还抠门,连毒药也舍不得买,所以只灌了一点点,都不够流进嗓子的,加之尸体又不能吞咽,所以那毒还在嘴里。
而苟大有的死因也查出来了,这不是仵作查的,而是请来了一位经常和衙门合作的大夫,大夫看出,苟大有是风寒所致。
这不是大病,但是苟大有身体虚弱,又没有医治,因此,对于别人的一场小疾,却硬生生要了苟大有的性命。
更重要的是,仵作和大夫一致认定,苟大有至少死了两天了,身上都有尸斑了,你说是早晨才死的,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侯家兄弟想溜,可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能溜,当下便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苟老娘一看,立刻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苟金花也跟着一起躺在地上,这娘俩儿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个孩子秋儿和冬儿垂头跪在父亲尸体前面,默默流泪。
通判大人厌恶地看着她们,对身边的衙役说道:“这四个都是犯人,谁是主犯谁是从犯还不知晓,一并绑了,带回衙门!”
几个衙役上前便要绑人,苟金花一见,竟然开始脱衣裳,嘴里喊着:“官爷们当街调戏良家子啦,快来看啊,调戏良家子啦!”
围观百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苟金花年纪不大,也就是个年轻媳妇,怎么就能这么不知羞耻呢?
衙役们傻了,这里是白凤城,是大城,不是穷山恶水,他们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见衙役们拿自己束手无策,苟金花得意了,可是她得意得太早了,忽然一桶凉水兜头倒下来,浇得她透心凉,现在不用脱衣裳了,她的衣裳全都贴在身上,和脱了也没区别了。
春俏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哼,如果不是怕臭哄哄影响铺子的生意,她就朝那不要脸的女人泼粪汤了。
苟金花被这桶水给浇得有点迷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衙役们七手八脚把她捆了起来。
苟老娘也被捆了,衙役们嫌她们太吵,扯下侯家兄弟脚上的袜子塞进她们嘴里,那袜子一股子臭咸菜的味道,母女俩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得眼泪直流。
苟大有死了,她们没掉眼泪,所以这会儿就流个够吧。
通判大人正准备带着犯人离开,人群外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大人且慢!”
通判大人定睛一看,见来人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
有人认出这个青年,高声说道:“秦少侠!”
秦时雨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抱抱拳,分开人群,走到通判大人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大人,小子姓秦,名时雨,刚刚这四人还有隐瞒,他们不但敲诈钱财,而且还绑架了一位妇人,现在小子已经把那位妇人和她的夫妻带过来了,还请大人定夺。”
通判大人已经想起这青年是谁了,以前秦家镖局的少总镖头,后来秦家镖局分家,少总镖头只要了钱,把镖局子让给了叔伯们,当然,他不让也不行,那些长辈们就是这么不要脸。
这件事当时还挺轰动,有说秦时雨不该不要镖局,还有说秦时雨做得对,拿着银子想干啥就干啥,不用守在镖局里和叔伯们明争暗斗。
知道眼前的人便是秦时雨,通判大人多了几分客气,早年,他还是小角色时,秦时雨的父亲秦总镖头帮过他一个大忙,所以秦时雨也算是故人之后。
“哦?人呢?”通判大人问道。
“来了来了,大家让让,让我们进去。”
只见秦时月和小海正护着一对夫妇挤进人群,看到那其中一人,有人发出惊叫:“苟大有?”
哎哟娘类,刚刚那被白布围起来,在里面被验尸的是谁啊。
尸体还在那里躺着呢,怎么就复活了?
这莫非是鬼吧!
大白天哪里来的鬼?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大路来,秦时月和小海护着那对夫妻畅通无阻地走了过来。
通判大人的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脸上,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男人拉着自己的妻子跪下,指着被绑成粽子的四个人说道:“回禀大人,小人姓于,名叫于炳,内子付氏,小人自幼便被卖来卖去,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