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斌之所以能瘦下来,全仗着墨则深的“功劳”。
自从与墨新媛成婚,他就被调到了兵马司,而墨则深负责兵部一切事宜,兵马司自然也归他管。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董成斌总觉得墨则深在针对自己。
他刚到兵马司,兵马司那面就开始整顿,每天早上负重长跑十公里。跑完了回去还要做五十个上下蹲,蹲完后才给吃饭。
一开始把他累得,半个月都不带想女人的,后来也就渐渐适应了。
不仅适应了,现在他人反倒更加英俊了,照着镜子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身体强健更有干劲儿,他现在反而在床上是要技巧有技巧,要时间有时间。
这也得多亏了墨则深的严厉。
从某种角度,他还是很感激墨则深的。
正在董成斌跟陆清棠聊得火热的时候,宁心然被苏木带来了。
宁心然身段婀娜,凹凸有致,身上有着少女的娇憨,和成熟女人的明媚,自然一下子吸引住了董成斌的视线。
“心儿,这位就是你庆乐表妹的丈夫,你应该叫一声表妹夫的。”陆清棠坐在主位上,向宁心然介绍着董成斌。
宁心然上下打量着董成斌,眸中有些厌恶的情绪,但面上仍带着笑意,“见过驸马妹夫。”
董成斌的名声燕陵城人尽皆知,她自然也不例外。
不论是在父母嘴里,还是在闺阁好友中,她总能听见董成斌的奇闻轶事。
什么今儿个调戏了尚书家的女儿,一折子参上去,这货被董国舅打个半死,居然第二天还能爬到青楼找酒喝。
明儿个欺辱了个工匠的孙女,被人家打了一顿,又告到衙门。董国舅出面用钱财买平安,又是一顿打,过后还是进了青楼。
就连在闻喜楼传出的丑事,在大内浑身打烂了没办法去青楼,却还在成婚前的一天晚上去了青楼找乐子。
就这样一个混不吝的东西,也不知为何会请到宸王府,也不怕脏了这里的地板吗?
宁心然心里有气,但却不敢言,冲董成斌行礼后便退到一边。无意间,她看见董成斌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一时间气得脸红。
陆清棠坐在主位上将这俩人的表情全看在心里,却一副看不见的样子,继续向董成斌介绍道:“董驸马,这位是崇信伯家的女儿宁心然,最近一段时间在王府里头玩儿,你应该叫一声表姐。”
董成斌很有礼地站起身,上前冲着宁心然躬身行礼道:“见过表姐,早就听过芳名,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表姐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天香国色,让人过目不忘。”
宁心然在心里怒骂其轻浮,面上笑得也僵硬,“董驸马这话说得不对,您要说我是天香国色,把王妃置于何地了?”
她说着,看向了陆清棠。
明摆着是想把话题引到陆清棠身上。
可陆清棠偏偏不吃她这一套,她大方地笑起来,“什么天香国色,表妹这是谬赞了,我已经生了孩子,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争什么貌美了。”
说完,她看着董成斌略略窘迫的脸,继续道:“董驸马,你平素爱玩儿,自然知道哪里好玩儿,或者什么东西最好玩儿。我和王爷平日里都比较闷,不如你没事儿就来府上陪你表姐解解闷儿。”
听了这话,董成斌哪里有不敢答应的道理,立马头如捣蒜。
面上维持着淑女笑容的宁心然立马僵住了,她没想到陆清棠会这么说。
她居然把一个浪荡子弟引到家里,这不是引狼入室吗,真什么人都往家里招呼。
真不知道墨则深看上她哪一点了,要论美貌,她自认不输陆清棠,就是运气没她好。
宁心然有些坐不住,想要起身告退,又见墨则深进来,招呼董成斌到隔壁用饭。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墨则深面前献殷勤的机会,也就跟着屁颠屁颠地去了。
依旧如前两天一样,她在招呼着饭菜,一会儿给陆清棠夹菜,一会儿给墨则深夹菜,忙得不亦乐乎,唯独略过了董成斌。
可她还要在墨则深面前展现出自己贤惠大方的一面,便硬着头皮给董成斌也夹了一块。
这下把董成斌给高兴的,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了,笑得差点没被饭给呛死。
然而陆清棠却丝毫不在意,依旧与他款款而谈,问东问西的。
“董驸马,听四嫂的一句,去宫里把媛儿接回来吧,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谁家还没有个吵架拌嘴的吗?”陆清棠笑着看向董成斌。
宁妃在宫里关禁闭的事,这次没有传出来,崇信伯一家以及董家都不知情。
可即便是知道了也没办法,宁妃她自己作死,怨不得陆清棠背后捅刀子。
原本还高高兴兴的董成斌,一听见陆清棠提起了那个害他躺了十来天的墨新媛,立马拉下脸来。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他准得把对方打一顿,这不是扫兴吗。
可这人是宸王妃,进宫就跟进菜市场似的,皇上都对其称赞有加的,他可不敢。
但他也不想去接墨新媛,便不吭声。
宁心然见状立马跟着解围,“那宸王妃的意思,您和表哥也会吵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