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则深不由得眉头皱起,他又说:“可这事儿和宁成瑞贪墨一事又有什么关系?”
陆清棠笑了笑,起身从背后搂住他,在他耳畔小声说:“谁会平白无故给你床上塞女人,还是亲生女儿,还不是他宁成瑞早有预料想要拉你下水?至于你让他接军需订单,无外乎是想要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何错之有?”
听了她的话,墨则深不由得回过头看她,眸光中带着惊讶,“棠棠,你……你思维不去做御史可惜了,黑的也叫你说成白的了!”
“那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陆清棠说着,揪住了他的耳朵。
墨则深立即往她怀里靠,“我哪儿敢损你,我这是夸你,夸你厉害。”
陆清棠冷哼一声,放开手,然后继续抱住他,“他蒋庆飞不是想帮崇信伯对付你吗?我就让他瞧瞧我的厉害,即便他还在上头待着,也要让他做得不安稳。”
墨则深唇角扬起,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陆清棠,见她话说完了,便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他眸中已经不再只是神情,更多的是眷恋。
……
第二天清早,陆清棠吃完早饭后便在院中晒太阳。
墨则深不需要去衙门,倒也乐得清闲,这会儿正在和两个宝宝玩骑大马的游戏。
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两个宝宝大笑的声音,陆清棠偶尔回头,但见墨则深正撅着屁股,把两个宝宝驼在背上,身旁还有蔻丹苏木在两侧扶着宝宝。
难得享受着悠闲的时光,陆清棠往后轻轻一仰,身下的摇椅轻轻摇晃。
她把看了一半的书放在脸上,小憩一会儿。
没过多久,一阵夹杂着窃笑的惊呼声响起。
“哎呀墨宝尿了!”
“尿了王爷一身……”
“墨宝,看我不揍你!”
最后一声不用猜,必然是墨则深,陆清棠不由得扬起嘴角,脑中想象着墨则深气急败坏的样子。
被尿一身算什么,她还被墨宝拉过一身呢,这个墨宝最爱折腾人了。
却不知肚子里的这个是什么样子,反正是比那两个娃儿性格要好些。
她伸手放在隆起的腹部,感受到肚子里微微的胎动,这个孩子想来要文静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换了一身灰色长袍的墨则深又回来了,他气呼呼地站在陆清棠面前诉说委屈。
“棠棠,墨宝尿了我一脖子,还放了个屁。”
“尿完还乐呢,乐着乐着就放了个屁,一看就是故意的,这臭小子!”
“棠棠,你给我做主,这孩子天生就是来折腾我的。”
……
陆清棠把书从脸上拿下来,一眼便瞧见墨则深委屈巴巴的眼神,她立马张开手臂,墨则深顺势扑在她怀中。
墨则深的鼻子在陆清棠的脖子上蹭了蹭,弄得陆清棠很痒,她立马推开他,“院子里还有人呢,都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墨则深冷着声,面带调笑,“谁敢看?”
陆清棠抬头扫了一圈,蔻丹苏木以及棠梨苑的其他侍女全都背过身去。
“都是被你吓的。”陆清棠说着,伸手捏起他的耳朵。
墨则深反拽起陆清棠抓住自己耳朵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你不怕我就行。”
陆清棠伸出另外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难得你今天在家,不如咱们打个锅子吃吧。”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吃锅子了。”墨则深站起身扶起陆清棠。
两人一道去了小厨房,亲自挑选用来打火锅的菜,毛肚肉片火腿青菜豆腐等。
他们两人在家里吃着热腾腾的锅子,而朝堂中也已经热血沸腾起来。
蒋庆飞带着御史台一旁人在朝廷上漫天喷着吐沫子,康元帝坐在龙椅上早已冷了眼,连徐公公都跟着捏把汗。
“陛下,宸王明知崇信伯此人靠不住,却偏偏将军需单子交给他来做,这不是明摆着放纵崇信伯贪赃吗?”蒋庆飞气势高昂,丝毫没有把康元帝的表情放在眼里。
王旭文冷笑一声,高声道:“台长大人此话差矣,先抛开崇信伯品行不说,谁人不希望能够上进,宸王也是希望崇信伯能够洗心革面,谁承想他竟如此不堪。中丞大人又说宸王放纵崇信伯贪墨,那陛下也是知道崇信伯此人心性,不也照样重用,难道陛下也在纵容崇信伯贪墨吗!”
此话一出,把对面的蒋庆飞憋得脸红。
周围百官也在窃窃私语,纷纷探讨着两人的话。
“王大人说得没错,谁知道崇信伯死性不改,这蒋大人不是明摆着上纲上线吗?”
“就是,宸王这个人大家都是清楚的,一向可都是公正廉明。”
“蒋大人可是崇信伯的大舅哥,必然会向着自家人,哪里像宸王那样秉公处事!”
……
陛下听罢众人的话,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他看向蒋庆飞,慢悠悠道:“蒋爱卿,王爱卿此言有理,宸王虽然用人不善,但说到底也挽回了损失,没有让边疆将士受到损害。”
“可是陛下,崇信伯的供词中,本来宸王是没有答应的,可不知后来怎么的又答应了,想来这其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