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墨则深病了好几天,陆清棠也自热而然得回王府照顾他。
左右太后的病就那样,过几天再进宫看一看她就好。而且陆清棠也给太后准备好了药,嘱咐了日常禁忌,然后就带着宝宝们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没几天后,庄子上的人来报说是出了点事,陆清棠蔻丹去了庄子。
不过是几个庄头闹了点情绪,带着各自的心腹在一起打起来,又要嚷嚷着不干了。陆清棠到了庄子上,问清缘由后查看了账簿,对应着账簿算计了一番,这才把那个不懂规矩的庄头揪出来,这才平息了其他庄头的怒气。
这么一折腾就闹了大半天,但陆清棠并没有直接回到宫里,而是带着蔻丹去了一个地方。
她们主仆俩在元琅的护卫下坐着牛车去了原先踏青的溪流处,登上一个土坡便来到一棵大树下。
主仆俩蹲在大树下的草丛里,看着山坡下的那户农家,起先蔻丹不明白她为何带自己来这个地方,可问了半天陆清棠就是不明说。
直到见屋里走出了陆清月,蔻丹这才有些惊讶地自言起来,“她怎么在这?”
陆清棠听见蔻丹的话,便压低了声响,“小点声,别被发现了。”
蔻丹立马捂住嘴,并往陆清棠身边凑了凑,“原来她还是被送到了庄子。”
陆清棠皱了皱眉,同蔻丹小声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她后面的那个人,她才是最紧要的。”
听罢这话,蔻丹把脖子往前伸着,努力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待看清楚陆清月后面那人的脸之后,她惊得瞪圆了眼睛,嘴巴也张了起来。
“宁……”蔻丹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又捂住了嘴,“宁心然!她怎么在这里?”
陆清棠摇了摇头,她皱眉道:“不知道,她们怎么就勾结到了一起?奇怪。”
按理说陆家和宁家没有什么交集,无非就是偶尔哪家王公大臣的宴会,两家人见了面才客气一下。
又看了一会儿,陆清棠的腿蹲得有些发麻了,她想起身离开,却被蔻丹忽然扯住了腿。
她用手指着那院子,对陆清棠说:“王妃你看,来人了!”
陆清棠抬眼一看,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推门而入。村妇身后还跟着两个村姑打扮的姑娘,她们两人站在一旁规规矩矩,一看就知道不是村子里的人。
陆清月和宁心然一见到村妇打扮的那人,立马冲她行了一个侧身礼,然后几人一同进屋里去了。
从头至尾,这个村妇装扮的女人始终没有露出过正脸,只是觉得身影有些熟悉。
会是谁呢?
一个能让陆清月和宁心然同时毕恭毕敬的人,这个范围太广了,而且她既然知道宁心然装死,想来和宁家是有干系的,这个村妇打扮的女人一定不简单。
“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只是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是谁。”蔻丹在一旁小声地同陆清棠讲着,“但我敢肯定,这人我见过。”
陆清棠点点头,她知道蔻丹不会说假话。
想要看清她是谁,这还不简单!
她立马找来庄子里的人去打听山坡下的村子路线,然后让蔻丹把自己的脸涂黑,用头巾遮住脸。元琅也换了一身装扮,三人坐着驴车在出村子的必经之地等着。
等了约半个时辰,守在山坡上的眼线来报那村妇离开了那户农家。元琅便立即做好准备,只待那辆马车走出村口,这才驾着驴车追上去。
按照计划,陆清棠用石子儿击中驴子的屁股,让正常行驶的驴子忽然焦躁起来,冲向前方的马车。元琅拎着缰绳,硬生生让驴子撞到了马车侧身。
由于前后的距离不远,毛驴也是有把子力气,撞得那马车险些翻了。
车内发出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听声音大概有三人,其中一人声音有些耳熟。只是陆清棠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肯定是接触过的。
“臭赶车的,你是瞎吗!”
马车的车夫跳下车后,一边用手指着元琅一边骂道。
元琅个头很高,又生得威武。马车车夫比他矮半截,骂的时候气势磅礴,看清他之后气焰立马消了一半。
他似乎是下意识想要赔笑,却又十分爱惜自己的面子,只得站在驴车旁瞪他。
“喂,你的驴车怎么回事,差点把我这一车的客人给吓着了。”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害怕吓着元琅。
元琅头戴着斗笠,见状跳下车上前拱手,“小哥抱歉,这驴子犟,倒也不是故意的,您看看要不要我赔你点吧,怪不好意思的。”
他刚刚坐着就挺高的,这么一站起来更高了,让那马车车夫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车夫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他摆摆手,“壮士不必了,只是我这车上都是贵人……您看看要不就随便给点吧。”
元琅满脸带笑,然后看向陆清棠,“当家的,咱们撞了人,给点赔偿吧。”
陆清棠瞄了一眼旁边的车夫,冷哼了一声,“给什么,马车又没坏,赔什么赔!”
为防止被马车上的人听出她的声音,她特意用现代时候的山东方言开的口,让她立马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悍妇。
车夫一下愣住了,然后脸上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