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不由得大笑起来,贤嫔也在一旁抿嘴,她拉着陆清棠继续往隆庆宫方向走,“快走吧,去看了太后就赶紧回家,你还笑话旁人,自己更得当心。”
她是担心宁妃对陆清棠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毕竟宁妃那样丧心病狂的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陆清棠任由贤嫔拉着自己,又小声问她道:“婆母不是说今晚不见陛下吗?难道只是为了气气宁妃?”
“不然呢?”贤嫔一脸不屑,“我就是要气一气宁妃,陛下好不容易见她一面,我偏要抢走,气死她最好!”
陆清棠不由地笑起来,“原来婆母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你没发现的多了去了,等深儿认了我,咱们娘儿俩再好好相处,你会发现我更多的好处!”贤嫔伸手搂住陆清棠的肩头,跟她就像是一对母女般亲昵。
陆清棠咬了咬唇,有些迟疑地看向了贤嫔,“可是,陛下能说去你那里吗?”
贤嫔挑了挑眉,笑道:“这点难不倒我,一点小事而已。”
看着她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陆清棠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们一起见过太后,走出隆庆宫后,一个出了宫,另一个则去了文德殿。
贤嫔并没有直接去文德殿,而是选择了在文德殿必经之路上徘徊。
她从怀里抽出一条帕子,捡起一颗鹅卵石,用帕子包裹着鹅卵石,将其投掷到树上。如此反复,帕子终于被挂在了树枝上。
贤嫔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蹲在路边等待着康元帝的出现。
过了不多会儿,她瞧着陛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文德殿,她这才着急忙慌地迎了上去。
“见过陛下,陛下能不能帮臣妾一个忙?”贤嫔急切地同康元帝说着。
康元帝便问:“是何事啊爱妃?”
贤嫔这才用手指着树杈子,对康元帝讲道:“陛下你瞧,我的帕子让风刮到树杈子上去了,快快帮我拿下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很自然地勾起他的手臂。
康元帝低头看了一眼她白皙的手,一边瞧了那高高挂着的帕子,立马笑了,“一条帕子而已,回头让内务府给你多拿些过去。”
“妾身不要那些帕子,这个帕子上绣的可是陛下对臣妾说的话,可难绣了,陛下你一定要帮臣妾取下来。”贤嫔一脸认真地看着康元帝。
康元帝立马笑了,他朝徐公公摆摆手,徐公公立马招呼着小太监取来梯子,爬到树上将那帕子取下,并交到了康元帝的手上。
康元帝将帕子交到贤嫔手上,忽然发觉贤嫔的手有些发凉,不由得担忧起来,“爱妃的手怎么这么凉,一定是穿得太少了,赶紧回宫多穿一些。”
贤嫔伸手扯回那帕子,一脸深情地看向陛下,“那陛下陪我一同回去吧?”
康元帝笑了笑,“那我到了承华宫,就不要再赶朕走了。”
“哪里会,陛下又取笑我!”
贤嫔说着,伸手挽住康元帝的手臂,往承华宫的方向而去。
身后的徐公公见状立马给一个小太监使眼色,小太监立马退出圣驾队伍,急匆匆赶往清泉宫,告知康元帝今晚宿在承华宫。
正在盛装打扮的宁妃乍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立马从梳妆台前跳了起来。
她的一双凤目瞪的圆圆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她冲冰云怒吼起来,“不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
冰云被瞪得一愣一愣的,她立马摇了摇头,“不会啊娘娘,这个人可是徐公公的小徒弟,可机灵着呢,我更是不会听错的,宁妃您千万别生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得见。
宁妃一下子软瘫在了椅子上,她看向冰云,问道:“冰云,我有多久没有与皇上单独过夜了?”
冰云心内七上八下的,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安慰她,“回宁妃娘娘,皇上……皇上只是太忙了,他不是……”
“我是问,我有多久没有与皇上单独过夜了!”宁妃再次强调了一遍。
冰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她不由得往下咽了咽,小声说:“一年多了……”
说完,她又立马接着说了一句,“不过娘娘您放心,皇上他忙完一定会来的,他心里还是惦记娘娘的。”
宁妃现在哪里有心思听这些,她脑子里全是对贤嫔的恨意。
她恨她揭开自己的伤疤,还在那伤疤上撒上一把盐,甚至还抢走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
更有那陆清棠与她沆瀣一气,她们全都不是好东西!
她咬了咬牙,开口问一旁的冰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冰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于是便回答道:“回娘娘,事情办妥了,陆清月可以确定那两个野种不是宸王的。她说了,那药用了以后不会有记忆,那陆清棠如何知道自己是跟谁的?所以,她一定是在说谎,我们只需要闹到陛下跟前,必须要滴血验亲。”
“可那两个孩子就是墨则深的,尤其是那小子,简直一模一样!我们要求滴血验亲,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宁妃立马否定了冰云的说法。
冰云立马蹲下身子,一脸认真地同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