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云奚,贼来了!”陆清棠立马喊起来,并下意识将手里的碗丢向贼人。
贼人自知中了陷阱,快速躲过碗的袭击,就在他起身欲逃离之际,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贼人罩住了。
陆清棠立马朝着余白他们的方向喊道:“抓住了,你们快出来吧!”
余白和水云奚立马冲出来,三人凑上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贼人。那张网也被划了个稀巴烂,人却没了。
就在三人疑惑之际,陆清棠忽然感到背后隐隐传来杀气,转身一看,那贼人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刀出现在身后。他举着刀向陆清棠劈过去,陆清棠迅速向后下腰去躲,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劈在身后的树上。
树干当即就被劈掉一大块口子,这要是砍在身上,还不要被砍死。
陆清棠心内一阵庆幸,立马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候,余白和水云奚已经和贼人打起来,各个屋里的灯都陆续点亮,他们都听到了打斗的动静。
眼见着余白他们和贼人打得不分上下,陆清棠想要帮一帮自己人,于是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
这里头装的是生石灰,既可以防身,还可以偷袭。
她仔细观看战况,一见余白水云奚和贼人分开后,她立马向贼人抛洒了纸包中的石灰。
“啊~”
贼人惨叫一声,立马丢掉手里的刀,蹲在地上捂住双眼。
陆清棠立马提醒他道:“你若是还想要你的眼睛,就不要用手揉,我可不能保证你这双眼睛能够保全!”
她只想让贼人伏法,却不想伤了他,毕竟他也只是偷了东西,没有伤人半分,倒是能够从宽处理的。
贼人听了陆清棠的话,大约是信了几分,他把手放下,闭着眼睛在地上摸索着。
陆清棠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于是便提醒余白,“余白,快抢回他的刀!”
余白快速伸出一条腿,一记扫堂腿便将贼人的刀勾了回来。
“没了刀,我看你还如何抵抗!不如跟我去衙门,凭着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倒也不会要你的命的。”陆清棠一脸得意地看着贼人。
然而贼人在闻言后却冷笑起来,“没了刀又怎样?爷我赤手空拳也可以打败你们几个杂碎!”
他说着,立马朝着水云奚方向攻击,水云奚快速向后闪躲,差点没被他打中,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余白见状也立马上前,但却仍不是对手,反而比刚刚更厉害。
陆清棠站在一边傻住了,这货怎么还越战越勇!
眼看着余白和水云奚节节败退,那贼人就要伤了他们,陆清棠也来不及多想,拎起那把刀上前就砍向贼人。
贼人忙得很,一面要攻击余白,一面又要提防水云奚,却没注意到握着刀偷袭自己的陆清棠。出于本能,他快速用手握住刀刃,白花花的刀刃一下子挤进肉中。
登时,贼人手掌的血顺着刀往下滴,陆清棠惊呆了,她这是第二次见到空手夺白刃。第一次是从前自己遇到医闹的时候,她的男闺蜜为了保护自己,也曾这样空手去夺菜刀。
这一幕十分熟悉,陆清棠多想了一会儿,却不留神肩头被猛地推了一下,陆清棠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然后,那贼人化作一团黑影,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余白和水云奚连忙把陆清棠从地上扶起来,询问她有没有事,陆清棠脑中还印着刚刚的一幕,她木然地摇摇头。
他们费了半天劲还是让偷鸡贼跑了。
但他受了伤,在院中留下了血迹,于是乎三人趁热打铁,决定天明时分沿着血迹搜索贼人。
不说旁的,万一这贼人再次折返回村子里,变本加厉地伤害村民,那就得不偿失了。
天一亮,余白留下农家保护生下的女眷们,陆清棠和水云奚两人便沿着血迹上了山。这座山不高也不大,不到半个时辰就爬到了山顶,然而血迹到了一片半人高的草丛中便消失不见。
陆清棠观察着最后消失的血迹,然后对水云奚说:“这贼人大概就在这附近了,咱们小心搜查,千万别被他给偷袭了。”
水云奚点点头,两人分头行动,水云奚绕着旁边的山壁打转,而陆清棠则拨弄着一人高的蒿草。
这蒿草又高又密,想来若是贼人藏在这里,应该很容易。陆清棠一边找寻着贼人,一边提起警惕。
那贼人的武功挺高的,却为何偏偏要做贼,就算是不去报效国家,也可以找一份正当职业工作,那一天可以吃好多只鸡嘞。
正在这时,陆清棠听到一阵响动,心头感到毛毛的,陆清棠便冲着山壁方向喊道:“云奚!云奚你怎么了?”
水云奚没有回应她,这让陆清棠感到不安,她大概猜出他已经遭遇不测。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陆清棠还在继续喊着,“水云奚,你在哪里!”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走向刚刚水云奚消失的地方,她举起手里的棍子,在山壁边缘摸索着。走着走着,她看到山壁中出现一个山洞,水云奚就趴在洞口处,一副失去意识的样子。
陆清棠的心立马砰砰加速,连握着棍子的掌心都出了汗,她壮着胆子往前再走两步,便瞧见一个深色衣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