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拿下曾少虞!”
墨则深一声令下,元琅立马拎着刀走上前。
陆清棠明白墨则深想要干什么,立马喝止道:“元琅,不许碰欧阳克。”
元琅愣了一下,他缩缩脖子看向墨则深,等待他的指使。
墨则深眯了眯眼,怒道:“元琅,你敢不听我的。”
元琅眼神里明显露出了胆怯,却下意识看向陆清棠。
陆清棠冷哼了一声,“元琅,你这是助纣为虐,人家又不是贼,凭什么说抓就抓。”
“偷人的贼也是贼。”
墨则深毫不留情地嘲讽着曾克。
陆清棠有些无语,立马冲墨则深嚷嚷起来,“偷什么人了,你胡说什么,你亲眼看见的吗,你趴人家床底了呀。”
说完,她又对元琅说:“元琅,你听我的,不要听你们王爷的,他就爱疑神疑鬼。”
元琅明显有些为难,他到底该听谁的?
听王爷的,王妃会不高兴,王妃不高兴王爷就不高兴,回头准得找借口骂他一顿出气。
听王妃的吧,王爷又会不高兴,肯定会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
反正结局都得被骂。
倒不如……
他眉心一拧,随即丢下佩刀,并用手捂住胸口,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
“回王爷,属下心绞痛发作,实在是无法听令。”元琅一脸痛苦地看向墨则深。
墨则深:“……”
以为自己是西施吗?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元琅的戏更足了。
他痛苦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最终退到一个宽大的怀中。
余白一把抱住他,笑着问他:“元琅,你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
元琅下意识弹跳倒了一旁,一脸嫌弃地躲到一边,独留余白在原地石化。
陆清棠不由得皱起眉看了一眼余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生奇怪。
墨则深狠狠地剜了元琅一眼,然后继续看向曾克。
曾克似乎也听出了其中之意,立马怒道:“宸王,草民究竟犯了什么法,居然能够劳动宸王身边侍卫的大驾亲自捉拿?”
墨则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陆清棠便立马阻止了他,“你别胡闹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谁逼死了李智。”
找到逼死李智的人,大概就能知道究竟是谁要诬陷镇南王造反了。
说完,陆清棠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立马看向了余白,“你怎么在这?”
余白有些愣怔,“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陆清棠咬了咬牙,“中计了!”
几人连忙跑向王彪睡的屋子,果然发现王彪已经死在了床上,身子还是热的。
死因是窒息,死前有过挣扎,还打翻了陆清棠放在案几上的茶杯。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捂住口鼻,活活闷死的。
余白蹲在角落处,苦着脸陈述着刚刚的情况。
他本来在屋里好好的,忽然有人在窗外喊他,说是陆清棠找他。他想着平时没人看着都没事儿,离开一会儿也没什么打紧的,谁承想就这次出了事。
至于那声是谁喊的,他是真没听出来,还以为是县衙里某个小厮,就没当回事。
墨则深抬脚踢了他一下,然后坐在一边叹气。
陆清棠走上前劝道:“你也别灰心,王彪本来就是个活死人,让他躺这么几天无非就是用他钓出李智。现在李智死了,他也没什么用了,死就死了吧。这也不能全怪余白,余白也累了一晚上了。再说了,谁又能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下手,完全没有防备。”
这正说明,他们当中有内奸。
内奸是谁?
陆清棠环视了屋内的所有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这时候,墨则深也看了一眼四周,冷声道:“怎么少了一个?”
纪文战?
他在哪里?
陆清棠看向墨则深充满戾气的眼神,立马反驳道:“不会是他,所有人都有可能,但他绝对不会!”
他怎么会诬陷自己的父亲造反呢?绝对不会!
而墨则深听罢她的话却笑了,笑得满脸邪气,“娘子这么着急干嘛?我又没说是他,这么着急护着,娘子的风流韵事可真不少?那是不是可以说,娘子也有可能是杀害王彪的凶手?”
陆清棠毫不客气地回击,“是啊,没错,就是我,请宸王赶紧把我抓进大牢吧。”
她说着,向墨则深伸出双手。
墨则深低头瞄了一眼她白皙纤长的手,顺势用自己的覆了上去,满眼促狭道:“本王没那么粗鲁,跟你说笑呢。”
意识到被他调戏了,陆清棠当即就脸红了,她抬手冲墨则深背上砸了几下,然后气呼呼的闪到曾克身边。
曾克抱着一袋包子吃得正香,满脸看戏的样子,见状还递给她一个包子,
陆清棠倒还真饿了,接过包子就开始吃。
一边吃,一边听墨则深又说话了,“曾少虞,你和董成斌外出买早饭,确实都一直在一起吗?”
曾克将嘴里的包子快速咽下,然后开口道:“我们三人是一起出的门,卖包子的人特多,等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