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皱起眉,斜眼看着墨则深,“你可真够无赖的。”
墨则深嘴角微扬,“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何必这么激动。”
他伸手揽过她的细腰,继续道:“你要想替纪文战求情就抓点紧,不然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陆清棠点点头,嘴里念叨起来,“好,那你把眼睛闭上。”
墨则深脸色一沉,眼眸瞬间阴冷起来。
陆清棠有些不耐烦地说:“闭眼呀,你不闭眼我真不忍心下这个口,快点!”
这话一出,墨则深的脸色更难看了,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就连陆清棠也浑身不自在。
她抬起屁股,想要抽身离开,却被墨则深一把拽住腰肢,又按在他的大腿上。
他眯着眸子看向陆清棠,冷哼道:“怕了?”
陆清棠眼睛转了转,一脸不屑,“有什么好怕的,怕是某些人的心受到伤害了,有些受不了了吧?这儿是不是特别疼?”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在墨则深的胸膛上。
墨则深冷着脸,伸手拍下陆清棠的手,声音有些微颤,“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护着他?”
陆清棠心里窃笑,面上却一本正经起来,她掰起手指说:“因为文大哥他人好呀。他长得俊秀,身材高大,身份又高贵,跟着他又体面又尊贵,还吃喝不愁。”
一边说,她还一边用余光瞥向他。
果然,墨则深的脸黑了又黑。
他咬了咬牙,“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陆清棠翻了个白眼,“要你管,你我已经不是夫妻,何必多管闲事,白白惹人嫌。”
听罢这话,墨则深再也受不了了,他站起身,轻轻推开陆清棠,“对,我多管闲事,是我惹人嫌,你就去找你的文大哥,我再也不管你了。”
他说着,立马背过身去,眼眶通红。
陆清棠用手撑着桌子,嘴角漾开冷冷的笑意,“好,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
说着,她抬脚便往外走。
刚走没两步,只听见背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墨则深从背后搂住。
墨则深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当真要去找他?”
他的声音很悲切,可以听见隐约的颤抖。
陆清棠喉咙也有些哽咽,她笑道:“对呀,不是你让我去的吗?那我可不得赶紧去。不仅要快快地去,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还说要接我回家呢。”
她感到墨则深搂着自己的手渐渐放松,他的话音有些丧气,“你果真爱慕于他?”
他的喉咙往下咽了咽,“那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把孩子接过来,带着孩子不好嫁人的,摄政王府的水不比我们宸王府的浅,只怕糟心的事也不少,还……”
陆清棠转过脸,故作惊讶看向他,“啥?”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嫁不嫁的?你让我嫁给谁?”
墨则深有些愣怔,“你不是要嫁给纪文战吗?他不是还要接你回家吗?你还装什么傻,赶紧跟着吧。”
陆清棠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不屑道:“你歇着吧,谁说要嫁给他了,他说要认我做妹妹,带我回家去见过他父亲。你以为是个男人都跟你似的好色,见着女人就往上扑?”
墨则深:“……”
“那你刚刚的意思明明就是……”墨则深有些头大。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被耍了,自己那副急头白脸的样子,倒好像是挽回变心丈夫的小娘子一样扭捏作态。
他往后倒退两步,怒视着陆清棠,牙齿几乎要咬碎了,“你……”
嘴里支支吾吾的,可他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责怪陆清棠用心险恶?可她根本没说什么,可若是没说,又一句句在引导着自己。
总之,十分阴险,蔫儿坏!
不过反过来一想,既然是认作妹妹,那是不是意味着纪文战对陆清棠根本没那方面意思,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墨则深又笑了,只是笑得很冷。
他哼了一声,又说:“既然是三个孩儿的干舅舅,那本王自然要善待,回头我就让元琅放了纪文战,毕竟是大舅哥,总是关着太没礼貌了。”
这下轮到陆清棠浑身不自在了,她努努嘴,“谁是你大舅哥,你早就把我休了,咱们已经没关系了。不过呢,刚刚看在你急成那个样子,本娘子还真是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宸王你对我余情未了呢。”
墨则深的气焰一下子消散了,他垂着头,半晌不说一句话,好半天才抬头。而陆清棠也不知在何时离开了房间,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此刻他的心也如房间一般孤零零的。
破案的心情越来越急不可待,他要赶紧搜集镇南王谋反的证据,好回到燕陵,光明正大地再将陆清棠迎娶入王府,这样便不用再担心旁人惦记她了。
……
第二天一早,苏木和蔻丹带着昨天找到的梳头娘子,专门给陆清棠她们梳花神庙会的发式。南州的女子爱花,以满满一头的花为荣,这位梳头娘子有三四十岁,最是擅长梳此发髻。
在她灵巧的手艺下,陆清棠、墨新玉、水灵薰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