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一行人在一桌子吃饭,陆清棠特意坐到纪文战旁边。
纪文战笑得嘴巴都没有合上,手也没停过,一直给陆清棠夹菜,墨则深脸都绿了。他气得吃了一半,转身就走,一桌子人都莫名其妙。
陆清棠自然是知道的,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依旧在第二天早上,约上纪文战一起去逛街,还问墨则深去不去。墨则深肺都要气炸了,差点没吃了她。
于是陆清棠干脆连孩子都不带,只跟纪文战一起,两人像是一对出双入对的壁人,这让墨则深更生气了,气得晚饭都没吃。
陆清棠得知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反正气得胃痛的又不是她,墨则深非要作死就让他作去。
她做这么多不是单纯的要让墨则深吃醋,更多的是为了从纪文战手里套出令牌。她想看看那天刺客落下的令牌,和镇南王府的令牌究竟有没有不同之处。
这天早上,陆清棠再次和纪文战外出逛街,陆清棠看着府内进进出出的侍卫,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咦,那些个侍卫身上怎么都带着令牌,那个令牌看起来好漂亮。”
纪文战点点头,笑道:“对,我们王府的侍卫每人身上都有一块令牌,且令牌上头都会有标明身份的图样,这些都是我父王专门为侍卫们编出来的,不会重复。”
陆清棠佯装一副好奇的样子,“什么样的编码,我可以看看吗?”
“这……”
纪文战迟疑起来。
陆清棠笑了笑,清清嗓子说:“不给看就算了,没关系的。”
纪文战听罢连忙摆手,“没事的没关系,反正这些编码我也看不懂,只有我父皇才知道,你看看也无所谓。”
他说着,伸手招呼其中一个侍卫,“令牌拿出来一下。”
侍卫连忙跑来,从腰间取下腰牌。
陆清棠接过来看了看,纪文战便将编码指给了她看,她立马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就是编码,这也太有意思了,镇南王可真厉害。”陆清棠不由得夸赞起来,又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把这个牌子给我拿回去瞧瞧,好好研究一下。”
没等纪文战开口,那小侍卫吓得脸都白了。
纪文战便解释道:“不行的棠娘子,别的都可以,但这个牌子不行,这些令牌就是他们的命,牌不离身,没了牌子就等于死了。”
陆清棠明白,于是便将牌子还给侍卫,继续和纪文战外出逛街。
她心里已然有了想法,那帮刺客故意在他们面前丢下牌子,为的就是将他们引到镇南王府,好让墨则深调查纪无痕。
也就是说,镇南王谋反一事必然是有人陷害,他可能是无辜的。
……
得到这个想法,陆清棠为了印证纪文战的说法,几乎把每一块牌子都看了个遍。他所谓的编码位置是一朵花样,各种的花样,每个人的花纹都是不一样的。
纪文战还告诉她,王府之前走失了一个侍卫,他的令牌就立马被化了。不管他是生是死,他这个人等于在王府里消失了。
陆清棠侧面打听了一下,那个失踪侍卫令牌的图案是柿蒂。
得到这个消息,陆清棠在从街上回来后就告诉了墨则深。
她拿着牌子,指给墨则深看,“你瞧瞧,王府侍卫的令牌上,在这个位置都是有一个花样的,各种花样,就是这个位置。”
顺着陆清棠手指的位置,墨则深看到了一块柿蒂图案。
“我也看了其他侍卫的花样,都是不一样的,有葡萄藤,有如意云纹,还有水波纹。”陆清棠同墨则深说。
墨则深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牌子是假的,那些刺杀我们的人也并非是王府侍卫。可是怎么就这么巧,会有一个侍卫在这个时候失踪。”
他说着,深深吐出一口气,“这件事太奇怪了,我甚至都怀疑镇南王当真是被人陷害了,可究竟是谁,我不敢怀疑。”
他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只是不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而已。
陆清棠理解他,于是又问:“那你还接着查吗?”
墨则深冷笑一声,“查,我当然要查,还要光明正大的去查。查完了我就可以回燕陵,再也不用来这个地方,看到某人跟别人眉来眼去。”
陆清棠嘴角漾开笑意,她站起身看着墨则深,“对呀,你赶紧走,这样我就不用跟别人眉来眼去了。还挺累的,又不是我自己的事,巴巴地上杆子帮助别人,还不落好,真是没趣。”
说完,她转身就走,还没走两步被墨则深一把拉进怀中。
墨则深温热的身子暖洋洋的,他紧紧抱着她,刚刚满脸的不高兴已经消失不见。
他嘶哑的嗓音吐露往她的脖子上吐着热气,“原来你是为了帮我,我还以为……”
陆清棠抿嘴笑着,问道:“以为什么?”
墨则深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以为你看上纪文战了,你说过要把他当哥哥的。”
“我跟哥哥为什么不能逛街,逛街的都是夫妻吗?你这个思想有问题。”陆清棠说着,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墨则深不由得笑起来,继续靠着她的肩,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