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丝毫不畏惧,冷眼看向他,“王爷要留下吃酥饼吗?不过我做得不多,恐怕不够王爷吃的。”
这是摆明了在下逐客令,纪无痕能听出来。
他唇角微微扬起,立马笑起来,“不了,多谢王妃美意。”
说完,他负手离开,而纪文战还站在厨房门口,巴巴往里面看着。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能给我一块尝尝吗?看着挺不错的。”
墨宝立马伸手就要拿盘子里的酥饼,而陆清棠快她一步,将盘子收起来。
她冲墨宝说:“酥饼是你随随便便能吃的吗?找你妹妹分半个去,生得糟蹋了!”
纪文战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嘴里嘟囔着“真小气”,一脸丧气地转身离开了。
见他走了,陆清棠才赶紧拉着墨则深进里屋从新包扎伤口。
她看着渗出了血水的伤口,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死老头子真是的,下手可真重!”
一想起纪无痕那副得意的样子,陆清棠就更生气了,“你也是,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要自己去做,万一出了点什么你考虑到我们母子几个了吗?”
说着,陆清棠便把换下来带有血污的纱布往木桶里一丢,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那张娇俏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气鼓鼓的脸蛋增添了些许娇憨,让人看着爱不释手。
墨则深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笑嘻嘻地走上前贴着她坐下。
陆清棠懒得搭理,屁股往前挪了挪,墨则深也跟着往前挪了挪,又嘿嘿笑着,提醒她再往前就没位置了。
陆清棠回头白了他一眼,墨则深立马勾唇笑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元琅和余白他们带着我的令牌去南洲府调兵去了,再说了他们俩万一被抓了,这件事就闹大了。”
陆清棠心里一惊,她皱着眉,伸手环住他的腰,咬了咬唇说“那个纪文战……”
墨则深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逗她道:“你方才那个态度,倒不像是宽慰的样子,依我看倒不如一起杀了算了,反正你们也没什么感情。”
搂住腰间的手瞬间松开,陆清棠刷一下跳开他的身子,站在罗汉床边冷冷地看向他。
墨则深满脸诧异,却依旧强笑着,“怎么,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呀。”
一边说,他一边抖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陆清棠咬了咬唇,眸中有些泛红,“墨则深,你说好的,怎么如今又是什么意思,不论怎么样,那也是与我有同样血缘的哥哥,哪怕你再不喜欢他也不能要了他的命呀!你现在出尔反尔,又要改变主意,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说完,她立马转身就走,却被身后的墨则深一把搂住腰肢。
宽大的手掌将她的腰尽数箍在其中,耳边传来热气,以及他低沉嘶哑的嗓音,“逗你玩儿呢,看你着急的样子还真挺好玩的。”
说着,他将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脸颊。
陆清棠心跳逐渐加快,脸色瞬间泛红,一直红到了耳尖。
她嘴角略略上扬,用胳膊肘轻轻抵了一下墨则深的腹部,娇嗔道:“一点都不好玩,把人家吓了一跳。”
说完,她继续坐在罗汉床上,并向墨则深伸出自己的手。
白皙的手指又细又长,抓住他骨节嶙峋的手,十指相扣,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陆清棠继续靠在墨则深身上,听着墨则深开口,“既然你如此在意大舅哥,干嘛还那样对人家,连一块酥饼都舍不得,当真是小气。”
陆清棠有些惊讶,她用手指着自己,“我小气?你也不看看他做了些什么,居然把一个堂妹妹当成宝贝一样挂在嘴上,他有本事让他妹妹给他做酥饼,干嘛要吃我的!”
话音未落,墨则深在旁边笑得一颤一颤的。
他无奈道:“人家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瞧瞧你这个小气劲儿”
再次听见墨则深说自己小气,陆清棠心头的血再次涌了上来。
她瞪了他一眼,略略不满道:“墨则深,你哪头的?怎么帮一个外人说话,胳膊肘竟往里拐!”
墨则深愣怔片刻,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不是事实?”
见他这副一脸无辜的样子,陆清棠不由得气恼,立马伸手推开他。
胸口的疼痛让他脸色大变,墨则深立马躺在罗汉床上,用手握着胸口,嘴里哼哼唧唧起来。
陆清棠有些懵了,她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碰到他的伤口,她推的明明是他的肩膀,难道是肩头牵引到了伤口?
陆清棠的心随着他哀嚎的声音不由得加速跳动,她立马跪在床上,伸手扯开墨则深刚刚系好的衣带,并扒开他的上衣。
她焦急道:“对不起啊,我忘了你身上有伤,不应该这么用力推你,疼不疼啊?”
扯开衣领子,裸露的胸膛上裹着纱布,纱布洁白如雪,并没有往外渗血。
还好,没有把伤口崩开。
陆清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抬眸之际,刚好对上墨则深黑曜石般的眸子。
墨则深忽然大笑起来,“哎呀呀我的王妃,我还受着伤,你怎么这么着急?”
他的眸光似水,婉转多情,掺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