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棠满头凌乱,一路马上的颠簸让她感到疲倦,但为了不让墨则深担心,仍旧强撑着疲惫,冲他笑了笑。
墨则深见状快步上前,将她从马上抱下来,紧紧搂在怀里,以安抚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他轻轻拍着陆清棠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没事了,回来就好。”
陆清棠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咚咚直跳的心,嘴角漾开笑意。
她真是不应该去冒这个险,害得墨则深为自己担心,但若不这么做,恐怕纪无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进了他们的圈套。
她抬头看向他,脸颊泛红,“能不能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
墨则深松开陆清棠,面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意。
陆清棠冲他挑挑眉回应着,又看向满脸疑惑的纪无痕。
她负手上前,一本正经道:“本王妃去镇南王府探望王爷,却不想王爷不在,没想到居然来了开善寺,真是巧。”
纪无痕冷眼看着她,“你怎么跑出来了,战儿呢?”
陆清棠惊了惊,“你不提我差点就忘了,我把哥哥也请来做客了,刚好给王爷做个伴。”
说完,她高声向外头喊道:“把纪文战给我带进来!”
话音刚落,余白等人便将纪文战给压了进来。
纪文战双手被绑,嘴巴被堵上了,或许是因为路上太过颠簸,居然把头盔给弄掉了。头发半散不散的样子,比陆清棠好不到哪里去。
纪文战一脸惭愧地看向纪无痕,当即对着他跪下,“孩儿无能,请父王怪罪。”
一听他这么说,纪无痕难免气恼。
气恼纪文战的心软,终究还是让镇南王府葬送在自己的手中。但一见到儿子这副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按在他的肩头,“这到底怎么回事?”
纪文战叹了口气,苦笑着看向陆清棠。
陆清棠摊摊手,伸手抚弄着凌乱的头发,“我来说吧。”
一开始,她在看到纪无痕独自坐在马上头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所以取出刀片藏在嘴里,为的就是脱身。同时,她也料定了纪文战会来看自己,所以趁机挟持他。
虽然有过心软,但还是做了,做了也不会后悔,谁让纪无痕先对自己下手的。
说完,她看向了纪无痕,“老王八蛋,你看我这临时应变的能力怎么样啊?”
“你!”
纪无痕头一次被骂,气得吹胡子瞪眼,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众侍卫七手八脚地捆起来。
陆清棠还在一旁叫嚣,“人家可是王爷,别弄得太狠伤了人家,好生侍伺候!”
“是!”
众侍卫齐齐应声,震耳欲聋。
陆清棠听着他们的声音,脑中还在疑惑,凌光哪儿去了?
此时的凌光已经在赶往开善寺的路上。
他驾着马车,时不时看向身后的车厢。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落雪和章姑姑坚持要找到陆清棠,但他还是帮了她们。
刚刚在王府门前,见王府大门敞开,便知其中有危险。可陆清棠坚持要进去,他也不好阻拦,便只好偷偷潜入王府想要趁机帮忙。
可谁知陆清棠和余白进了王府后,大门即刻关上,他们俩就这样被抓了。
凌光心急如焚,但很快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宸王妃和平日不太一样,似乎娇弱了一些,哪有那天山洞里那样骁勇……
原来是故意的!
他放心了,可他该怎么出去?
今天的王府戒备森严,只怕是路过一只蚂蚁都能被踩死。
心里正犯愁的时候,他看见了落雪。
落雪正在院门外张望着,似乎是在等谁,他想了想,肯定是在等陆清棠,
于是他赶紧把陆清棠被关起来的事告诉了落雪和章姑姑。
章姑姑是王府的老人,自然知道闭门活捉意味着什么,一时心急,非要求着他去救陆清棠。
然而凌光再次出门,就看见陆清棠用刀挟持着纪文战离开了王府,于是他就带着这母女俩来到了开善寺。
陆清棠重新梳妆,换上干净的衣裳,带着孩子们吃完午饭后便哄着他们午睡了。.
他们刚睡着,墨则深悄声进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低声道:“都睡着了吗?”
陆清棠点点头,“我们出去说。”
两人来到了正厅,墨则深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久久不肯放手。
陆清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问:“你打算怎么处置这爷俩?”
“是杀了,还是……还是另有打算?”
墨则深此刻也一筹莫展,他叹了一口气,“镇南王有功,杀他没有理由,硬要杀只能安一个罪名。但我知道,纪文战是你哥哥,杀不得。若是不杀的话,他以后还是会寻仇,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陆清棠抬眼看向他,眸中泛着哀伤,“不能有别的办法了吗?”
墨则深看着她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再让我想想吧,我再想想……”
这时候,站在门外的苏木轻咳了几声。
陆